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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掃地的阿姨至今記得你,說你辭職時送給她一盆花,她養到現在,很喜歡?!?/br> 寧俐嘴角彎了一下,轉瞬又回復原先神態。 “你第二份工作是去一家翻譯公司做翻譯,也就是宏程翻譯公司,這家公司的老總是高你三屆的大學校友,叫江瀾,對,終于說到關鍵人物……”吳慶東停下來,換了一種姿勢,他端起杯子,一邊喝水一邊繼續觀察寧俐。 此時寧俐還是看向一處虛無,似乎不為所動。 ☆、第四十一章 …… 吳慶東繼續說道:“江瀾這個人, 在你們學校算得上傳奇人物, 很聰明,成績優異, 有經營頭腦,長得也不錯,雖然家境貧寒, 負擔很重, 但是依靠自己能力創建公司,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你與他相識, 彼此交往很深?!?/br> “說到你與江瀾的關系,我百思不得其解。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戀人?好像不是,他在老家有未婚妻,如今雖然嫁做人婦, 卻依然幫他照應老家的父母與弟弟,他們感情應該很好。那么你和他有什么牽絆?發生過什么?我想了又想,無外乎以下兩種可能性?!?/br> 這時吳慶東注意到寧俐似乎笑了一下, 不明所以的笑。 他定定神,“第一種……” “這個人的經歷與你有相似之處, 令你心生好感,你們惺惺相惜。江瀾的公司雖然很小, 創業初期也很需要錢,一個家境貧寒的人哪來那么多錢維持?于是你入股了,你曾對素不相識的工人伸出援手, 江瀾這樣優秀的寒門子弟,引起你的關注與好感就更不稀奇。到了后期,這家公司的注資你其實占了大頭,但還是由江瀾牽頭管理,你對此并不在意,經營層面上你們沒有發生矛盾的可能,那么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 “男女之間的關系要么是為錢,要么是為情,你不缺錢,而且對錢也不那么在乎,那么是為情?江瀾有未婚妻,你又是這樣的個性,正常來說,你應該不會去插足他們,你只是欣賞他,潛意識里,因為他與你有共同點,你對他同病相憐,幫助他就等于在幫助自己,江瀾卻因此被你吸引,對你很有好感,他追求你,你一直不答應。所以你們發生了矛盾?” 寧俐扭頭看著他。 吳慶東迎上她的目光,“第二種……” “我們再說深一點,江瀾的家境與性格是不是與你父親有些相似?你對那位楊老師很特別,這次去南方看望古軍,還不忘記去拜訪他,是不是他身上有你父親的影子?你有戀父情節?總是關注與你父親相像的人?” “那么大膽假設一下,江瀾某些地方也與你父親相像,于是你把對父親的深厚感情轉嫁到他身上,忍不住對他產生愛慕之情,恰巧他也對你有好感,你一直漂泊不定的感情終于落地,可惜他在老家已有未婚妻,他隱瞞了實情,當你發現他欺騙你的感情,你這種眼里不揉沙子的個性,根本無法接受,于是,你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所以產生矛盾?” 寧俐慢慢低下頭,似乎不再專心,只無意識地擺弄手指,吳慶東跟著看過去,那是一雙修長白皙的手,他有種錯覺,她好像已神游天外。 “無論是以上哪種可能性,你們之間的矛盾終于爆發了,之間發生了很激烈的沖突,江瀾失蹤,你心灰意冷,搬到郊外,躲避世情,放棄專業,不再涉足翻譯領域,寧可去古玩城開店……” “隨后,機緣巧合,你來到慶揚應聘,你這樣一個對自我要求很高的人,完全不能忍受這種人生瑕疵,于是把這段履歷完全抹去……” 寧俐咳嗽了一聲,她探身端起水杯喝水。 吳慶東注意到她的手有點顫抖,他端正坐姿,繼續發起攻勢。 “江瀾失蹤后,你曾經看過三個月心理醫生,你似乎在尋求某種解脫,因為你陷入無限的愧疚與自責。這里我要提一句,有一個關鍵細節,江瀾的meimei,也就是江漓,當年上大學得到一筆意外資助,資助人是匿名,也就是你。當年你一共資助了六名大學生,全部分布在A市,你很聰明,如果不調查徐小允這個人,我不會確定江瀾失蹤與你有關。你為什么兜這么大圈子資助江漓?因為想要補償?” 寧俐的眼睛漸漸發紅。 “你曾經辦過去美國的簽證,手續只走到一半就停止了,為什么?離不開故土?據我所知,除了古軍一家,當時你在國內已沒有走得近的親人與朋友。這之前你曾經去美國游歷一年,那時警方正在到處尋找江瀾,你是想借機躲避警方的追蹤?還是在尋求有利于自己的不在場證據?” “還有,江瀾的父母最近收到一筆匯款,匯款人是不是你?!” “夠了!”寧俐猛地把杯子放在茶幾上,水花四濺,一時間兩人都愣住了。 “……好了,以上所述就是我對你的了解,我要講的已經講完,但是……真相只有你一個人知道?!?nbsp;吳慶東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寧俐,看著她漸漸顯露出痛苦又迷茫的神情。 過了好一會兒,寧俐輕輕吁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她抬眼看向吳慶東,“吳老板,你說的這些是從何得知?有什么依據?” 吳慶東直視她的眼睛,“有些是真的,有些是猜的?!?/br> 寧俐點點頭,半晌,她笑起來,“吳老板,不得不說,你不僅有窺私欲,還很有演講欲,更有表演天才?!?/br> “你很善于用譏諷來轉移話題,這樣嚴防死守,算是一種心理防御?” 吳慶東盯著她。 寧俐沉默。 “江瀾的失蹤很奇怪,你肯定知道內情,如果我說錯了,我可以向你道歉!” 寧俐的嘴唇顫抖了一下。 吳慶東馬上注意到她這個動作,那些在心里不斷猜測、揣摩、拼湊的畫面終于合一,“江瀾是不是已經不在人世?!” “不知道!”寧俐驚駭地看著他,眼中終于出現波瀾。 吳慶東乘勢追擊,“那么他在哪兒?!”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應該去問警察?!睂幚曇粢呀涱澏?,但她還是努力保持冷靜。 “你肯定知道些什么,警方曾經在C市接到一個匿名電話,說是在C市看到江瀾,打匿名電話的是一個女人,警方和家屬一直想找到她,可惜一直沒找到。那個人……會不會是你?” 寧俐愣住,“吳慶東,你有什么權利這樣質問我?”她提高聲量。 “你真的不知道江瀾的下落?”吳慶東追問。 “不知道!”寧俐毫不退縮地瞪著他,“吳慶東,你太自以為是了!你這樣咄咄逼人為了什么?你為你公司的利益,真是不擇手段,真夠卑鄙!” “不是!這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