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的成員已經達到了對面樓頂,頂上是些亂七八糟的罐子和廢棄鋼筋玻璃,對面五樓地板上躺著一個人,穿著暗紫色的浴袍,后腦發絲打結成團。陸北城與后方一行人做好了準備隨時準備沖擊,所有人的耳麥里響起一道古怪的聲音:“這個人不對勁,好像是個傻子?!?/br>真是傻子?陸北城只跑偏了一秒就強行拖了回來,他跳進五樓窗臺拽著一個衣著破爛的男人出來,這個男人只會癡癡的笑,大衣里面光溜溜一件沒有,因為不清潔的關系,皮膚上一層黑灰,他腳邊拖著一個擬人模特,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所謂走丟的同伴。突擊隊隊長面色復雜道:“陸隊,我們被耍了?!?/br>陸北城連忙聯系那邊,臉色越來越凝重,蘇盟聯系不上,路楓也聯系不上,他緩緩吸著氣與最后一位聯系,響了兩聲,通了。“陸隊?”肖晟在警局加班,眼睛看到干澀泛癢,正仰著頭滴眼藥水,眨眼間看到了這位冷面隊長的消息,眼藥水順著臉往下掛。陸北城直切主題:“蘇盟在哪兒?”肖晟:“他說要去與你匯合?!?/br>陸北城:“什么時候?”“一個小時前?!?/br>一個小時前,陵城并不大,開車來這最多三個小時,難道蘇盟在路上?為什么路楓也聯系不上。陸北城問道:“路楓在嗎?”路楓在家睡覺?不對?!毙り身樖执蜷_定位器顯示,上面代表路楓的光點沒有動彈,顯示位置是他家,“他不可能這么早休息?!?/br>陸北城盯著在地上打滾的男人,說道:“情報有誤,犯人不在這,我們被騙了?!?/br>肖晟搜著蘇盟的定位器,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然后拿起東西就往外走,他急促道:“陸隊,蘇哥進醫院了!”秦安在醒過來的那瞬間很迷茫,然后遲鈍地想著:“看來這人不想殺我?!?/br>他身邊倒霉事一件件,要說沒人針對他,秦安沒這么甜。后腦勺似乎被針扎似的泛疼,腦袋一陣陣地冒白光,周圍天旋地轉扭曲成漩渦。直到秦安有能力看清,才發現這里是間黑屋子,只有門上一條縫透著光亮。像電視里的監獄門。正中央有一個小型舞臺,上面背對著他站著一個男人,用衣服把自己全身都包裹,腰間別著一只木偶。是他。他的肩膀輕微抖動著,秦安緩慢地撐起身環視著四周,他聽到聲響停下了動作,沉默了好一會突然轉過身,眼珠子凸起布滿血絲,手上拿著一把銼刀,虎口流著血。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大男子,臉上留著半不拉碴的胡渣,面部泛著油光嘴唇卻爆皮。他把銼刀塞進口袋,順勢把兩只手都塞了進去,慢悠悠地轉過身,秦安這才看到他的胸口掛著一只小木偶,扁平的大臉蛋上雕刻出了耳朵鼻子,沒來得及雕刻眼睛。“你是精神系,十六歲了?!彼惫垂吹囟⒅匕?,然后舔舔嘴角,手指在看不見的地方來回揉搓著,“可惜了,可惜了......”秦安腦袋疼,估計被揍狠了,不知道有沒有輕微腦震蕩,如果有,他這種行為純屬作死,他撐起身子往后背靠著墻壁,微微搭著眼皮:“我并不認為可惜?!?/br>他說:“如此可貴,卻成了啞炮,怎么不可惜?”秦安頭抵在墻壁上,上面的灰讓他微蹙著眉頭,可只能將就著靠,用著側臉對著男人,他淡然道:“好歹算得上精神系,正統的精神系,不虧?!?/br>最后幾個字秦安著重念著,語句圓潤清晰。是精神系,所以不虧。那人猛地沖上前,寂靜的環境因為疾前而躁亂起來,他在距離秦安一米處停下,手指間的銼刀隱隱發抖,袖口蓋住了一半手背,他忽然裂開嘴笑道:“騙我對你動手,好讓你的那位主子來救你?”“可他來不了了怎么辦?”他眼中含著狂熱,一字一頓道,“他、死、了?!?/br>第39章第39章39正心滿意足地等著秦安失控,卻只看到眼前的高中生輕輕點了下頭。他深吸一口氣剛想說些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從口袋里拿出一疊照片。“我讓那些人放手干,事實證明干得不錯?!?/br>照片上的蘇盟趴在地上,地上有一小灘血跡,原先被秦安熨燙得平整潔凈的襯衫上也沾上了一小片,他緊閉著雙眸滿臉死寂。秦安側著臉,瞳孔微微縮小,僅僅這個稀奇的變化被男人捕捉到了,他把照片扔在秦安臉上,狂笑起來:“這是他最順眼的時候哈哈哈......”秦安不躲開,不偏不倚地被砸了一臉,照片的邊緣割得他臉生疼,他撿起掉落在手邊的照片,里面的男人確實是蘇盟,而且旁邊的車子就是蘇盟時常接送他上下學的那輛。蘇盟以前一直告訴他,他們天賦異稟,不能用這些力量去對付平常人,不然不公平,因為他們擁有這些,早已是不公平。秦安守著這句話守了一年,從他開始覺醒以來就把自己當作個平常人??烧掌锏娜?,傷害蘇盟的人,竟然是他口中需要保護的人。這些人秦安再眼熟不過,即便過了一年,他也記得他們,在橋洞下面,他過得狼狽不堪,全拜他們所賜。竟然到現在還纏著不放。或許蘇盟說的是錯的,秦安不確定地想。“就算躲著又怎樣?他們依然不是不肯放過你。因為你不夠狠,空有一身好天賦全讓他糟蹋了,明明可以站到異能界巔峰卻被我,嘿,一個小角色打成這幅樣,一筆錢就足夠買你們倆的命?!蹦腥素Q起五根手指頭,“你猜猜這是幾個數?五萬?不不不,太看得起他們了。五千,只要五千就夠了?!?/br>秦安想死死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奈何傷在腦后,片刻就要恍惚,一時不差被捏住了下巴,男人用力往后一推。后腦勺又和墻壁來了接觸,刺痛刺激著秦安的神經,他咬破了舌尖,逼迫自己不要痛暈。男人從口袋中緩緩抽出銼刀。陸北城到醫院的時候是兩個小時后,搶救室的燈還亮著,外面只守著一個肖晟坐在椅子上就地加班。陸北城還穿著作戰服,皺著眉:“他怎么樣?”肖晟:“進去三個小時,還不知道情況?!?/br>陸北城只好去路楓的病房走了一圈,這位小平頭副隊長面色紅潤地躺在病床上,氣息平穩地起伏著,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然而路楓從被搬到醫院病房到現在,都沒有醒過,無休止地睡著。一個個的怎么都出事了。回到手術室的時候,肖晟正在與一位醫生談話,陸北城走近了聽到幾句。醫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