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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紫蘇哈哈地笑。 姑娘緩過一口氣來,道:“不錯,正是那位公子?!?/br> 紫蘇道:“姑娘可知道蘇玉京現住在何處?” 姑娘奇奇怪怪地看她,看來是把她當做蘇玉京的迷妹了。 紫蘇解釋道:“姑娘別誤會,我只是好奇而已?!?/br> 姑娘答道:“便是前面的明月樓了?!彼w手一指,那層層疊疊的樓臺,飛檐翹頂,華不可勝。 正是享譽滄州的明月樓。 明月樓一直是款待賓客的高級住所。無論內外都是一流的。以蘇玉京的尿性,肯定包了場子,迷谷嘛!在江湖除了神秘之外,最以財大氣粗稱名。 笛聲越來越近。 優美而冰涼。好像是從天而飄散的雪,徐徐地,覆蓋住整個滄州城。 惆悵而茫然。好像是最后落下的梅花,幽幽地,在良夜里獨自而舞。 明月樓前人馬擁擠。 紫蘇掂起腳尖,翹首挺胸。 三樓之上,雕花琢云,那欄桿處有白色的身影,長發垂身,隨風而獵獵。 那是個極清雅的側身,白皙的手指優雅地抬著竹笛,吹出聲聲落梅花。 他低垂的眉眼,被長發遮了,神色不明。 春日的桃花被風一吹,簇簇而落。白衣青年在高樓上,徐徐吹著笛子。這一切都營造了一個旖旎的粉色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 呃。。。 ☆、第18章 四周實在太安靜了,只有他的笛聲暗飛。 紫蘇琢磨著,是不是該和這位師弟相認?畢竟,現在她是換尸還魂了嘛!尺度有點大,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樓上人白衣婆娑,如同別人手里的一捧月光,那遙遠的距離也如云泥之別。他的笛聲慢慢地有停緩的節奏。 紫蘇大喊了一聲:“小師弟?!?/br> 少女稚嫩的聲音就像是剛破殼的小雞連腳都站不穩的嬌弱,她此時的聲量極大。大到蓋住了竹笛聲,而那竹笛聲也頃刻停了下來。 紫蘇只覺周圍冷氣一凝,對上樓上人那雙狡長的鳳眼,長風吹拂他的黑發,那張臉龐定定地瞧了過來。 他嘴角慢慢擠出一個破有深意的微笑。朝她微微一點頭。 紫蘇心里一寒。 便見周圍的女子都盯著她不放,一副有深仇大恨的樣子,不就打斷了他吹笛嘛! 樓上人已經優雅地轉身離開,只給大家留下一個雪白的背影,清雅仿若一副濃墨潑灑丹青描繪的竹枝畫,兼有淡雅如竹葉青的酒香撒了十里,才鑄就這個難描難繪的驚鴻一瞥。 “今日蘇公子為甚么早早地就收了笛,不開心?!?/br> “肯定是剛才那個蠢貨打攪了公子的雅興,真是討厭,好不容易才遛出來的?!?/br> “那個蠢貨在哪?看本小姐不好好教訓她,還因為這里是可以輕易放肆的?!?/br> …… 紫蘇:“……” 這年頭的粉絲團還讓不讓路人活了。麻麻,我要路轉黑。 紫蘇躲到柱子后面,看著前面場地人仰馬翻?!靶煹馨⌒煹?,差點被你害死了?!?/br> 突然肩膀上被人一拍,紫蘇神經質地大喊,卻被一只白嫩的,而滿手心都是粗繭的手隱住了嘴唇。 她扭頭看,是一個藍衣勁裝的姑娘,一張臉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少谷主讓我請姑娘過去?!?/br> 她生得實在清秀,就如一串露珠在草葉里閃爍著,只是那雙死魚眼生生破壞了氣氛。 紫蘇心臟有些接受不能,“姑娘,你就不能不嚇人?” 姑娘眼里露出探尋的目光,然后安靜了片刻,“不能。她們發現了,會很慘?!?/br> 這話說得好像很有經驗似的??磥磉@姑娘跟在蘇玉京身邊沒少被他的迷妹糾纏??! 紫蘇呃了一聲,“其實你可以輕一點的?!?/br> 姑娘反問:“為什么?” 紫蘇頭一次忍不住罵道:“讓這世界上的面癱都去死吧!” 姑娘提起她,不錯,是提起她。紫蘇感覺自己離地面還有那么高的,暖風都快刮成厲風了,紫蘇吃了一嘴的風。 這姑娘馬達嗎? 紫蘇在心里淚目。 拐進了院子里,姑娘帶她翻了墻后,是一片桃紅柳綠,芭蕉葉碧,梨棠花葉扶舒,小池春水粼粼,明月樓便在眼前。 紫蘇這具身體著實弱不禁風,被姑娘這么一帶,仍然還在暈頭轉向。 姑娘看著嬌弱的她,居然認真地點頭道:“我是該輕點的。沒想到你這么弱?!?/br> 紫蘇都快給這位大神給拜了。 不過,她從前好歹也是一位妖女。 被人說這么弱,是不是要打一架。 看了一眼姑娘,內力深厚,一身手腳功夫也絲毫沒有落下的樣子。紫蘇噤聲了,好吧,她果然還是欺軟怕硬的小人。 姑娘和顏悅色地道:“少谷主有些事想要問你,姑娘隨我來?!?/br> 紫蘇還沒說話,她已經自個地在前面帶路了。喂我都沒答應你走什么走。然鵝,還是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包了場子的就是土豪。和她上次來簡直就是兩個樣,窗前是香妃竹簾,一眼可見碧色花光。而洛神屏風,蒙絡搖綴的珠簾翠幕則是在內里室寶光流動。地上鋪著繡著花草魚蟲的寶藍地衣,踩在其上,使人覺得飄飄欲仙。 暖香從金猊獸首里飄了出來,撒了滿室的溫香,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莫不如是,只在猝不及防之間,已叫你心悅神服。 長頸白瓷瓶里簪著幾枝淡紅色的桃杏,淡淡的青葉,小小的紅花,把一春的麗色盡攬其中。 更有成群的仕女,頭梳高髻,身著春衫,魚貫而行。 蘇玉京應該不會帶這么多的人出谷,應該就是明月樓的侍女了。 突然,前面帶路的姑娘掉過頭來,“姑娘,少谷主便在里面,請——” 她做了一個豪爽的手勢。 紫蘇抬頭看,是黑色沉靜的南海珍珠簾幕,麗光耀目,透過疏而不密的珠簾望里面一探,隱約有雪白的身影,臨窗而坐,烏發落了滿身,如墨如檀。 她的腳步聲到時,身影動了,他緩緩轉過身來。于是紫蘇低腰走進去時,便見白衣公子倚在座椅上,他閑閑地投來一瞥,便把畫堂雕梁的無窮奢華都比下了。 他墨發未束冠,只以月白的錦緞挑了三分之一束著,落下的如云如水。 白衣如雪,衣襟繡著淡淡的芝葉,束腰很高,把他勁窄的細腰描出了來。手里的那把折扇好似是無聊的用物,只是把他白皙秀挺的手指襯得更為好看了。 紫蘇知道蘇玉京一向好看,不然也不會上了美人榜了,可此時還是看愣了。 “含光,你先下去?!彼强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