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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像是事先安排好了,現在只是一切按照劇本演著一樣的標準? 要不然,就是紅蓮教里有正道的探子,當日在竹樓里的人,哪一個若是探子?紫蘇都不得不服一句,他們這滲透還搞得蠻不錯。 首陽宮的弟子最近天天到瑤山下鬧,紫蘇自然也聽過韓笑笑說起,只是并不當一回事,依舊我行我素,整日不是吃就是睡。 對于現在的她來說,除了那把少陽劍還能讓她特別地在意外,這個江湖還真沒什么意思的。 所以,當沈央的人到竹樓來請她時,她其實挺不樂意的。 來請的她的人,是教里的新秀,在教里頗有威望,人也挺有法子的,只淡飄飄地說了一句“圣女,那二人可是藍護法惹下的麻煩,教主說,雖然是藍護法惹下的麻煩,可藍護法也是為了您,一片赤子之心可歌可泣,圣女若是不去一趟,于情于理實在說不過去??!” 紫蘇懷疑地撇了他一眼,沈央會說出這么婉轉好聽的話?沈央可能會說出這么一番指鹿為馬的話?她還真是不信病秧子的情商。 “喂,小哥,這不會是你假傳的吧?” 他羞澀地說:“卑職怎么敢和圣女說慌?” 眼睛亮晶晶地瞧著她,仿佛她是什么高山不易仰的東西一樣。 不會吧!我在他眼里還是一位偶像?紫蘇摸摸下巴。 他緩緩,又道:“卑職只是稍稍修飾了一下教主的話?!?/br> 就知道。紫蘇不用想,也知道沈央傳的話一點也不好聽了。 “好吧,我去?!狈凑e著也是閑著,就過去看看他們準備干什么,反正不管干什么,她就是一個打手。 沒錯。 直接用武力碾壓就是了。 某圣女寂寞如雪地想著,自從她練到的第十重后,這個武林除了那些老不死的,好吧,還有洛孤臨,基本是無人敢來惹她。 紫蘇走出竹樓時,突然想起一件事,看見善善正在修理梅枝,于是問道:“善善,今天怎么沒看到笑笑?” 善善拿著大剪刀的動作一聽,她沉思了一會兒,道:“她好像下山了?!?/br> “哦?!弊咸K隨手摘了一枝梅花,在手里轉著。韓笑笑下山干什么?她那么一個嚴肅又御宅的人,紫蘇不太想得到她下山會干什么? 管它那么多。 紫蘇把梅花摘了,一片一片,在雪白的手掌心中,她一邊走著,走著走著,就走入了雪地上。 新秀在前面帶著路,兩人一前一后,離得不算怎么遠,慢慢地走到了有婢子掃雪的走廊,朱廊下梅樹一蓬蓬的艷紅,勝如血淚。 紫蘇想著什么,難得地臉上的嘻哈笑容全部都無影無蹤,沉靜的神容襯得她那英氣如霜雪的容顏好看極了,更兼眉間那一粒朱砂之淚,容光煥發。 阿蒙就是看見這樣的她時,步伐也放慢了隔著短短的路,他嚷了一聲,“圣女?!?/br> 紫蘇醒過神來,看著急步走來的阿蒙,愣了一下,傻傻地叫:“阿蒙?”最近的阿蒙很奇怪,離出關都快一個月了,這還是阿蒙第一次主動來和她說話。 阿蒙看了一眼,離她不遠處的年輕男子,“圣女你和他這是要去哪里?” 新秀看著阿蒙,道:“左護法,教主讓卑職請圣女去一趟紅蓮殿議事?!?/br> 紫蘇點點頭,“嗯,藍孔雀帶回的那兩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首陽宮的清閑長老,議什么事,就是他們要單方面的定我的罪,藍孔雀這個屁股還是得我來擦?!?/br> 新秀聽她這么直白的話,都不好意思地低垂了腦袋。 而阿蒙則是有些著急地道:“教主又不是第一次為難你了,圣女你別去,藍護法既然敢捉他們,肯定是做好了準備?!?/br> 紫蘇用一副你傻了的表情看著他,“你什么時候見過藍孔雀辦事靠譜,他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抓到了兩個長老。他倒是沒什么,可我慘了?!币а狼旋X,要是眼下藍孔雀出現在眼前,她還真想打哭他。 阿蒙沉默了,他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地方可以反駁。但還是用擔憂的眼神看著紫蘇,關心地說:“圣女如果非去不可,那一定不要再和教主鬧矛盾了?!?/br> 紫蘇擺擺手,“知道了?!?/br> 兩人就如此分手,紫蘇并沒有看到阿蒙那個憂傷的低頭,仿佛是愧疚,又仿佛是決定了。 沈央住的地方,自然是紅蓮教的中心,也是歷代教主都就寢及處理事務的地方,也就是紅蓮殿。 冬雪已歇,暖陽把琉璃瓦上的雪都化成了一攤水,慢慢地滴下,于是屋檐水滴三分雨,猶如珍珠滑落在黑色的地面上。 進了殿里,奢靡妖嬈的蘇合香飄入了鼻子里,配合著屋里暖乎乎的氣氛,叫人簡直就昏頭昏腦的。 沈央這種愛好,紫蘇每一次體會后,都很無語,奈何和他說了也是白說。習以為常地,提了真氣,強迫頭腦清楚明白一些,熟門熟路地走到了沈央會在的地方。 攬過一道密密麻麻的珠簾,紫蘇分明聽到兩個聲音,一個華麗的少年音,一個沉穩的女聲。 她看到,紫檀作架,書籍充棟。滿室明珠光里,紅衣少年坐在貴妃椅里,一雙眼睛有些冷漠而深邃地直視著她,他旁邊的女子正在說些什么,一襲青裘,沉穩如山。 正是韓長老。 沈央道:“來了?”輕描淡寫的,仿佛并不是很在意。 這里哪一個人武功不臻至化境?即便身子骨弱得不行的沈央也因為受了沈霞二十年的功力,抵得過一個苦習十年的教徒。 紫蘇嘻嘻哈哈,“你都請我來了,我不來也說不過去?!?/br> 沈央冷笑,“你覺得本教主對你會這么客氣?” 紫蘇雙手蓋住耳朵,嘴里念念有詞,“我沒聽見,我沒聽見?!被铎`活現的隱耳盜鈴的一幕,叫人又好笑又好氣。 韓長老看著他們兩,搖搖頭,這么多年來,教主和圣女的相處模式她還真是看不懂! “叫你來不是嬉皮笑臉的,正事?!鄙蜓霃馁F妃椅里起身,少年人修長瘦削的身材被衣物襯得極為合體。 “不就是怎么處理首陽宮的那兩位長老嗎?”紫蘇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吊兒郎當地,紅色的裙擺如波浪一樣搖擺著。 韓長老道:“圣女有何見解?” 沈央雖然還是那份不屑的表情,但是眼風捎了她一眼,很明顯也是想聽。 紫蘇道:“他們既然稱我們是魔教,直接開打就是,哪里有那么仁義道德可說?!?/br> 沈央就猜到了,他冷笑道:“葉紫蘇,你的腦子是不是太久不用鈍了?還是這么多年依仗蠻力覺得什么都可以直接用打架解決了?” 紫蘇反問:“難道不是?”這些年來她一直用武力碾壓眾人,能夠用武力解決的,為什么還要用智力? 還是韓長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