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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遂無奈一攤手,“你這順人東西的技術一流啊,你說你堂堂一條龍,能不能少干這種跌份兒的事?”“我可只順你的,”李一澤老臉都不帶一紅,把鑰匙遞還給他,“只能說你太沒防備了?!?/br>彭彧把鑰匙重新別好,伸手搭上對方肩膀,一個巧勁兒把他按翻在地:“是唄,你這龍整天往人心坎子里鉆,還到處撲騰,防不勝防啊?!?/br>李一澤被他按倒,就這么老老實實地躺下了,被籠罩在對方投下的陰影里,眼角的弧度竟還透出幾分享受似的。他心安理得地呼吸著對方投下的氣息,帶著一點剛在沙子里熨過的暖意,耳邊傳來幾聲海鳥的鳴叫,很快與海聲一道自動拉遠,天地收縮,一切都凝成區區一個人影,嚴絲合縫地將他蓋在里頭,讓他心甘情愿地蜷起尾巴、收斂爪子,只想露出柔軟的肚皮,博君一擼。海邊的沙子被兩人塑造成了凌亂的形狀,斗途獨自御劍返回想問問這倆貨什么時候走,結果差點被入眼的景狀嚇得從劍上跌下來。他連忙穩定住搖搖欲墜的劍,抬手捂住眼睛:“非……非禮勿視,我們仙人自當六根清凈,四大皆空……”他說著說著,又忽然把手放下了:“奇怪,我修的不是無情道啊……學習,要學習?!?/br>第78章送命題三個人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了。彭彧隨便在路邊買了個魚缸,盛上多半缸海邊舀來的水,把鈴鐺浸在水里,并問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所以這些卵到底受精沒有?能不能孵出小鮫人?”“太小了,還看不太出來?!崩钜粷蓮脑∈页鰜?睡衣也不肯好好穿,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口,還附帶有幾點紅痕,他不緊不慢地擦著頭發,嗓音透著意亂情迷之后的特殊音調,“不過即便受精了,也不可能每一顆都能孵化,這一個鈴鐺里面有兩顆卵能成功長大都算相當幸運了?!?/br>彭彧順手幫他把衣服拽了拽,撈過毛巾來給他擦頭:“我一會兒再去跟斗途審審那幾個漁民,他們雖然說了海市出現的時間和方位,卻沒說進去需要什么條件,我總感覺這種地方不是想進就能進的?!?/br>李一澤“嗯”一聲:“我也找南海龍王問問,他在這里當了這么多年龍王,要說對海市完全不知情我可不信,說不定是那個什么海市老板給他上繳貢品,讓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br>彭彧動作微微一頓:“那他們要真的串通一氣,你這樣去問豈不是打草驚蛇了?”“串通是不可能串通的,他們沒那個膽,”李一澤胡亂撥弄了幾把潮濕的頭發,“頂多是裝不知道,有我在這里看著,他們不敢私下知會海市,你放心好了?!?/br>彭彧點點頭:“那就好——我現在就去找斗途,你先休息會兒?!?/br>他說完把毛巾搭到架子上,揣上鑰匙轉身走了,李一澤坐在原地等到他走遠,從他掛在衣架上的單肩包里拿出了那本魘卷。書暫時沒有繼續發生變化,書里的內容還是只有一只窮奇,他看完以后又重新塞回去,走到書桌前,伸手一招變出一枚龍鱗,再輕輕一捻,龍鱗展成了一張白紙。他將白紙鋪平,再變出一支毛筆,在紙上寫道:“需‘海市’詳細情報,見之速回?!?/br>他朝白紙輕輕呵一口龍氣,墨跡便迅速干了,再將那紙三折兩折,折成了一只青蛙。李一澤盯著那青蛙看了幾秒,總感覺折得不太精致,伸手在它屁股上一按,紙青蛙就活了似的,一跳一跳地從窗戶走了。他在屋子里轉上一圈,感覺相當無所事事,索性化作原形,趴在床上曬起了太陽。這間屋子是個陽面,下午的陽光正透過窗戶在床上流連忘返。彭彧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手臂長的小龍趴在窄窄一條陽光底下——這貨大概是跟著陽光偏斜而不斷移動,非要把最后一絲太陽也曬完才甘心。白龍肚皮半露不露,尾巴垂在床邊,是個相當放松的姿勢,彭彧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李一澤明顯是感覺到了,把眼皮掀開一條縫偷瞄他,緊接著又重新閉上,身體一翻,徹底肚子朝上,輕輕甩了甩尾巴尖。“你說你到底是想當個寵物還是想當個人啊,”彭彧坐到他旁邊,伸手在他肚皮上胡擼,“我說你們龍也夠奇怪的,明明一身鱗,還要找人摸,我摸了你真能感覺到嗎?”“當然,”李一澤翻過身,又開始讓他摸背,語氣還頗自豪,“你們人類是感覺不到這種快樂的?!?/br>“……是是是,”彭彧開始給他撓下巴,“對了,我剛問斗途了,他說那幾個漁民坦白,進海市要一種特別的通行證,他們正好有三個,我都給拿來了?!?/br>李一澤伸出爪子從對方手里接過那所謂的“通行證”,發現是三枚花紋奇特的貝殼:“雖然紋路比較少見,但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別珍貴的東西?!?/br>“這是最低級的通行證,”彭彧說,“一般這種通行證是海市的打工者用的,憑它在海市里好像只能賣出,不能買進,我覺得不太好使?!?/br>“唔,”李一澤拿爪尖在貝殼上輕輕劃了一下,“但如果搞不到高級的通行證,也只能拿這個對付了——海市應該不認臉吧?”“大概,”彭彧探臂把某龍抱起來,捏住他一雙前爪,“你指甲又長了……”李一澤頓時危險地瞇起眼:“請收起你的想法?!?/br>照進來的陽光越縮越窄,終于連一條龍也容不下了,李一澤還被某人抱著沒撒手,有點舍不得地看著那徹底消失的陽光,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一扭身扒住彭彧的肩膀,后腿往后一抻,來了個“龍式伸展”:“那這幾天我們干什么?”“玩兒唄,”彭彧揉著龍背上的毛,“斗途說他得找船去,以前他們仙界去蜃樓的船不知道停在哪兒了?!?/br>李一澤并沒有發表意見,不過就表情來看也知道他內心一定又在鄙視仙界辦事效率低下,他從彭彧懷里掙出來,慢慢往旁邊踱去,好像想去床頭柜上拿水:“其實我不是很想在南海玩兒,畢竟我上回撿七早的時候已經玩得挺久了?!?/br>彭彧看著他的動作,怎么都感覺有點滑稽——龍這種生物在天上飛著的時候是挺帥,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們的比例其實有點奇怪,身體似乎太長了,就顯得腿有點短,像這樣在床上緩緩爬動的時候,模樣相當搞笑。李一澤好像是感覺到了某人不懷好意的目光,扭過頭想說什么,結果一不留神爪下踩空,“咚”一聲就從床邊栽了下去。這回彭彧終于沒忍住笑出了聲,探頭一看,只見某條龍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四爪朝天地摔在地上,身體后半段豎著貼在床側,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