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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免費吃一天自助,可以攜帶親屬,打包也沒問題,只要你不浪費。來幫忙一周,另附贈任意娛樂場所門票三張,包括演唱會;幫忙滿一個月,還給清空一次購物車。徐丙湊到李一澤跟前問:“快中午了,咱們回客棧嗎?”“不急,”李一澤還是沒抬頭,“等我玩完這把?!?/br>徐丙好奇地探過腦袋去看,發現他居然在玩泡泡龍,剛想說一句“大龍你幾歲了”,就見他手速如飛,好像完全不用思考似的,打出去的球百發百中,一消消一片,剩下的從來沒有超過三分之一個屏幕。于是他沖對方豎起大拇指,拍了一記“龍屁”:“大龍你好厲害,泡泡龍都能玩成別人看不懂的樣子?!?/br>李一澤哼哼一聲,坦然接受他這句恭維,把還沒打完的游戲一關,果斷卸載:“沒意思,走吧?!?/br>兩人從幼兒園出來,慢慢溜達著往回走——這地方是以前那個舊小區推倒重建的,說實話有點偏,路況復雜,出租車不好打,得等走上大路才能攔到車。李一澤卻不肯走最近的路,非要尋著香氣七拐八繞去買小吃,還沒回客棧,已經把自己填了個三分飽。徐丙只好跟在他身后,他吃著自己看著,偶爾對方可憐他還能剩兩口給他,就這樣一直走到最后一處十字路口,李一澤等紅綠燈的時候已經解決掉所有零食,裝作什么都沒吃過似的,準備回家再續上一頓。由于他倆是從小路過來的,紅綠燈得給主干道讓路,紅燈時間就變得格外長,而李一澤作為一條遵守交通規則的好龍,從來不肯闖紅燈,不緊不慢地等到紅綠燈變綠,這才慢悠悠地邁開步子。然而他剛走出去沒兩步就發現徐丙沒有跟上來,一扭頭發現他在看什么人,不禁奇怪地問:“為什么不走?”徐丙伸手一指:“那位先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李一澤順著他的指向看去,只見五步開外站著一位男士,此人舉動非常奇怪——他好像是想過馬路,可明明是綠燈他卻不走,腳步不斷往前試探,一有右轉的車從他面前過去,他就又非常害怕似的再收回來。就這么磨蹭了半分鐘,他還是一步都沒有邁出去,而紅綠燈也重新變紅,李一澤終于不耐煩地“嘖”一聲:“你閑得慌?”徐丙這人大概是屬于碰到老奶奶就要去扶的類型,連個青年男人也不肯放過,他又盯了那位先生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上前詢問:“先生,你需要幫忙嗎?”李一澤:“……”他大概是明白這貨到底為什么一直窮得叮當響了。那位舉動古怪的先生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目不斜視地注視前方,直到徐丙問了第二遍,他才慢慢地扭過頭來,語調緩慢地說:“想……打聽個路?!?/br>徐丙還以為這人是哪里有什么殘疾所以說話不利索,表情不由自主更“和藹”了,也放慢語速:“您問?!?/br>對方緩緩抬起一條胳膊往前指去:“契妖……客?!峭@邊……走嗎?”“哎,那你可問對人了,”徐丙沒想到大街上隨便碰上一個人居然就在打聽客棧,還以為自己要給彭老板蕭條的生意貢獻一點營業額,頓時更熱情了,“我就在客棧打工,要不要我送您過去?”男人嘴角非常緩慢地抬起:“那就……謝謝?!?/br>“不客氣不客氣,”徐丙興奮地拉住他的胳膊,“綠燈了,咱們快走?!?/br>他說完拖著對方就要往馬路對面去,誰料這貨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條,地盤卻穩得要命,他這么拖也只拖出幾步,眼看著綠燈又要紅了,徐丙索性直接將他扛起來,朝著馬路對面跑去。李一澤嘴角一扯,只感覺徐丙能活到今天真是老天眷顧,分明渾身都寫著“我是智障,快來訛我”。綠燈已經開始閃爍,他往前邁出一步,整個人人影一閃,第二步直接落在路對面的馬路牙子上。徐丙這才背著人跑到,驚訝地看向他:“你怎么過來的?”李一澤并沒有興趣搭理他,徑自順著路邊一拐,直接出現在客棧門前,店里的鸚鵡探著腦袋,一看是他,又把到嘴邊的一句“歡迎光臨”給咽了回去。李一澤滿店的找彭彧,沒找著,那邊徐丙已經把人請了進來,扶老奶奶似的扶他走到柜臺前:“先生,到了?!?/br>男人又緩慢地沖他點了一下頭:“非?!兄x?!?/br>開春以后還沒接待過客人的潛岳立刻湊上來,堅決不能讓這咬鉤的大魚跑了,她語氣親切地問:“先生您要住店嗎?我們這兒房間還有挺多,都是高檔房,媲美六星級酒店?!?/br>男人卻沒回答她,而是問了個奇怪的問題:“婚禮……結束了……嗎?”“……婚禮?”潛岳愣了,“什么婚禮?”“喻帆和……狐柏的……婚禮,”男人慢吞吞地掏出一張已經揉得皺巴巴的請柬,“我收到……邀請,路上……耽誤了?!?/br>潛岳看著那張邀請函,簡直驚得接不上話來,又聽他說:“我叫……曹……cao?!?/br>第63章樹懶,難吃潛岳:“……”她盯著對方看了足足半分鐘,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這位“曹cao”是何許妖也,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您……樹懶先生?”曹cao朝她點點頭,潛岳尷尬地回以一笑:“可是先生,我們十月中旬給您發的請柬,現在已經……三月份了,您是不是來得稍有點晚???”她還記得當時彭彧說這貨沒個三個月過不來,現在才發現三個月都是高估他了,他竟然足足遲到了半年。曹cao倒也不氣惱,依舊慢條斯理地說:“非?!??!?/br>潛岳簡直無力吐槽,心說這人遲到半年,如果就這么原路返回的話還得需要半年,這一往一返整整一年過去了,等于他什么都沒干。于是她只好問:“婚禮早已經結束了,喻帆也帶著狐柏出了國,您看您是留下來住店,順便在冼州玩一玩呢,還是……”曹cao沒立刻接話,看上去是在認真思考,結果這一思考又是五分鐘過去了,潛岳非常頭痛,無比好奇老板究竟是從哪兒結交了這么個朋友。她這邊想起彭彧,彭彧就從閣樓出來了,邊走邊說:“李一澤回來了沒有?我……”他一句話還沒問完,率先看到在柜臺前cos雕像的曹cao,頓時眼前一亮:“喲,老曹啊,你可算是來了?!?/br>曹cao緩緩抬起頭看他:“彭……老板,好久……不見?!?/br>“可不是‘好久’了嗎,”彭彧上前搭住他的肩膀,輕輕在他胸口敲了敲,“我說你這速度也真是太慢了,這么多年過去怎么一點提高都沒有呢,你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