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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在門口戳了半晌,干巴巴地說:“這就是……龍宮?”李一澤哼哼一聲:“跟你說了沒什么東西,要不是我跟九淵提前去置辦了一點,比現在還要空?!?/br>彭彧簡直不能理解這居然是住人的地方——入眼就是白墻與地面,地面好像是某種石頭,灰白顏色,不是很光,反不出人影來,大堂……或者說客廳里幾乎啥也沒有,就一個小柜子,上面擺著一個灰撲撲的花瓶,里面插了幾株蔫頭耷腦的花。李一澤伸手往右一指:“那邊是九淵的地盤,我們就不要過去了,這邊來?!?/br>他說著帶彭彧走向左邊,一間書房一間臥室,再沒有別的,彭彧看著看著,只覺得手心不可抑制地癢起來,非常想拿什么東西把這些屋子填滿。李一澤好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試圖將他的念頭扼殺在搖籃里:“我勸你不要想,這里可是萬里高空,快遞外賣都送不過來,而且——這里沒電,所以也沒網?!?/br>彭彧:“……”他到底是到什么原始部落來了。彭彧非常頭痛地按了一下眉骨,算是明白為什么這地方這么不招龍待見了,甚至開始后悔自己抽什么風非要來龍宮看看,簡直是挖坑給自己跳。他這反應倒好像正中李一澤的下懷,后者一勾嘴角,笑得十分不懷好意:“這兒沒有手機信號,電話打不出去也打不進來,你想走的話只能騎龍,‘羽族召喚術’在這里不太好使,因為是龍族的結界,他們進不來的?!?/br>“哦,”彭彧面無表情地說,“明白了,‘空中監獄’?!?/br>李一澤:“……”好像也沒有哪里不對。彭彧牙疼似的抽了口氣,轉身往床上一倒,瞬間被過分硬的床板硌到了腰,他難以置信地摸了摸幾乎形同虛設的床墊:“你們龍……是不是對龍宮有什么誤解?我們人類的皇宮那是享受的地方,怎么到了你們這兒變得跟苦修似的?”李一澤從十分完全不現代的柜子里搬出一床被子,估計是剛買的,標簽還沒拆:“起來,你就湊合住吧,兩天之前這里連床都沒有?!?/br>彭彧:“……”李一澤把被子鋪在床上當床墊使,又說:“沒有電水壺,想喝熱水的話找我或者九淵,拿法術給你加熱。水是我們剛從蓬萊搬過來的靈泉水,之前九淵太隨便直接就著云喝雨水,我說他他也不改,我們走了以后估計還要照舊?!?/br>彭彧一咧嘴角,心說九淵那貨還好找的是潛岳這個日子過得糙的,換個稍微精致點的小姑娘,誰能受得了他。李一澤鋪好床,又把枕頭擺好位置,彭彧便身體一歪直接躺下了,盯著他說:“你老實交代,把我坑到這兒來,是不是有什么別的目的?”這位好像完全忘了明明是他主動提出要來的。李一澤瞧他一眼,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彭彧繼續追問:“那天你是不是都聽到了,我給周淮打的電話?”雖然這些天某龍對這件事只字未提,然而彭彧還是明顯感覺到他知道什么,這會兒李一澤也不打算隱瞞,坦白地承認了:“沒什么意思,就想讓你心無雜念地放松幾天,不會太久的,最多一個星期?!?/br>彭彧把胳膊枕在腦后,兩眼無神,已經預感到未來一個星期沒有任何娛樂項目,只能睡覺取樂——睡覺還是單純地睡覺,不攙一絲雜質的。李一澤一挑眉梢,看著平日里不時閑的彭大老板原地化身咸魚,頓覺十分有趣,剛想俯身調戲他兩句,卻被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潛岳站在臥室門口,手里捧著一只還沒睡醒的黃豆:“那個……我剛收拾包的時候發現它在里面,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混進來的,還是……給你們吧?!?/br>李一澤一看到那只“萬惡之源”小黃鳥,頓時整條龍都不好了,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僵硬地一扯嘴角:“拿走?!?/br>潛岳看著他陡然陰沉下來的臉色,立刻識趣地后退一步:“好的,我馬上走?!?/br>李一澤用力關上房門,深呼吸三次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們龍族的結界里居然混進了一只鳥!還跑到龍宮里來了!他表情十分難看地在床邊坐下來,彭彧沒忍住笑出聲:“你就那么煩它?它也不過是只小鳥嘛?!?/br>是,也就是只混血金烏,發起瘋來能把所有東西都燒成渣——人畜無害的小鳥而已。李一澤無聲地嘆口氣,心說算了,自己堂堂一條龍,不至于跟個破團子計較,雖然計較也計較不起。他在彭彧旁邊躺下了,抬手在他眼前輕輕一招,撤去幻化法術。彭彧的重瞳重新顯現出來,他眨了眨眼,一翻身拿胳膊撐在對方身側:“你真的打算讓我無聊一個禮拜?”“龍宮附近你可以盡情去轉,”李一澤不為所動,“反正就這么大點地方,也不怕你丟了?!?/br>彭彧頓覺索然無味,低頭在對方唇邊親了親,隨后越過他一骨碌滾下了床。李一澤也翻身而起,跟在他身后,只看到他腳步一拐進了書房,隨手從書架上抽下一本書看了看,轉眼又塞回去,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任何好玩的東西,又悻悻然往外走。李一澤站在門口堵他,胳膊撐住門框不然他走,無奈說:“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生命在于運動,”彭某人也不知道有什么臉說這話,他伸手戳了戳對方胸口,“前兩天睡多了,現在真心睡不著——你快點躲開?!?/br>李一澤不情不愿地讓開地方,發現這貨居然跑去九淵母親那里逗小龍玩,還把朱黎送的“百變雀翎”變成了個逗龍棒,很快和眾小龍打成一片,還飛不利索的小崽子爭先恐后地往他身上蹦跶,拿爪子扒住他的衣服,掛了他一身。李一澤站在原地瞧他,忽覺肩頭一沉,一股暖烘烘的羽毛味鉆進他過分靈敏的鼻子,頓時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他伸手朝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黃鳥彈去:“走開?!?/br>黃豆“嘰”一聲,靈敏地躲過這一記攻擊,歪著腦袋賣了個萌。“……走開,我不吃這套?!崩钜粷砂阉鼜淖约杭珙^撣掉,“為什么哪里都有你,不覺得自己瓦數太大了嗎?”黃豆撲騰著翅膀繞著他飛上半圈,從他左肩換到了右肩,好像打定主意要sao擾他。李一澤跟它斗爭片刻,終于是放棄了,他從兜里掏出一個十公分高的小瓶子,中間寬兩頭窄,瓶身寫著兩個正常人看不懂的字。他轉身回屋,打開玻璃水壺的蓋子,將瓶子里的透明液體滴了一滴進去——這藥是他前兩天去周淮那里討的,據說能夠助眠,也不知道有用沒用。藥無色無味,跟水沒什么差別,倒進水壺里連他自己都嘗不出來。這藥對龍基本沒作用,對人卻效果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