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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他們,反正一千多只他們還能一只只數嗎,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了沒有?”潛岳越過他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老板娘,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好好干,你是我最優秀的店員?!迸韽Z重心長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后一轉身——差點跟李一澤撞上。李一澤一把扣住他的肩膀,把他往閣樓那邊帶,并附在他耳邊輕聲說:“明天的婚禮……我們是不是也該湊個‘熱鬧’?”第31章婚禮“啥?”彭彧又開始裝聾,“沒戴助聽器啊,你過來左邊再說一遍?!?/br>李一澤沉默下來,推著他上了閣樓二樓,興致不高地說:“沒事,我說明天多備點酒,不醉不歸?!?/br>“這個沒問題啊,”彭彧沖他眨了眨眼,“明天你隨便喝,我特意從酒廠那邊拿的好酒,市面上都買不到的?!?/br>“哦,”李一澤十分冷淡地說,“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br>他說完轉身便往臥室的方向走,彭彧看著他失望的背影,嘴角卻輕輕翹了起來,好像在憋著什么“大招”,準備給他個驚喜。彭彧把左手的手套摘下來扔在沙發扶手上,放手心的疤出來透透氣,又從茶幾上拿起一個小巧的白瓷瓶,拔開塞子往手心倒了一點透明的藥液,輕輕揉搓著,自言自語地說:“說是仙藥,怎么一點兒都不管用啊……假冒偽劣吧?”他一邊用著還要一邊說人家不好,正掏出手機要給“天庭打假辦”發短信說你們的仙藥不靠譜,忽覺兜里有什么東西動了動,低頭一瞧,發現是鼠兔哆哆嗦嗦地鉆出來,朝他舉起一只爪爪:“我……我能不能申請,不參加婚禮了?”“為什么?”彭彧莫名其妙,“不都說好了嗎,妖族守則沒教你們要誠實守信嗎?”彭某人大言不慚,絲毫不覺得自己才是最沒資格談“誠實守信”的那一個。鼠兔繼續哆嗦,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之前沒告訴我有那么多……多藏狐?!?/br>彭彧還是沒懂:“藏狐又怎么了?藏狐族的婚禮,他們怎么可能不出席?”鼠兔簡直要哭出來了:“藏狐是我們的天敵??!”彭彧:“……”彭老板沉默地注視了它一會兒,深表同情,拍了拍他的腦袋以示安慰:“沒事兒,你就躲我兜里不出來就行了,他們不敢吃你?!?/br>鼠兔委屈地慫成一團,伸出小爪抹了抹眼淚,鉆到沙發角落里自顧自地傷心去了,彭彧拿靠墊把它蓋住,姑且給它做了個“窩”,又去浴室洗干凈手上的仙藥——雖然這仙藥本來也沒什么味道,不過龍嗅覺敏銳,而且李一澤非常不喜歡這種味道,彭彧拿香皂打了三遍,順帶洗澡,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香的了,這才慢吞吞地往臥室走。他一邊走一邊擦干凈身上的水,撈過睡衣非常隨意地披在身上,扣子也不系,哼哼著不知哪里聽來的小調,完全不成曲兒。臥室里沒開燈,反正龍夜視能力一流,開不開燈沒什么影響。月光從陽臺窗戶那里悄悄溜進來,彭彧借著這點光亮摸上床,輕輕拍了拍某人露在被子外面的腿:“你不會真生氣了吧?”“嗯?”李一澤疑惑地睜開眼,一雙龍目在黑暗里反著細碎的光,“什么?”彭彧心說自己這嘴咋就這么欠呢,明知道對方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居然還要主動去撩他。他恨不得把自己剛說的話怎么吐出去的再怎么叼回來,結果叼沒叼回來,反而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我在想,”李一澤轉眼又把這茬給忘了,將胳膊墊在腦后,“一千多個人和妖,那到底是怎樣一個混亂的場面?喻帆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唔,”彭彧捂了一下腮幫子,晾著舌頭說,“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這場婚禮價格不菲,酒店那邊跟我說,讓我有機會多找幾個這樣人傻錢多的土豪,一場婚禮賺的錢能抵他們半個月的營業額了?!?/br>李一澤聽出他說話的聲音有點奇怪,支起頭來看他:“你怎么了?咬舌頭了?”彭彧好像是覺得自己丟人,支吾了一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正準備越過對方爬到自己那邊去,不料李一澤突然坐起身,彭彧沒有防備本能后撤,結果放在牙齒間晾著的舌頭無端遭了殃,又被咬了個更大的口子。彭彧疼得眼淚差點下來,嘶嘶地抽著涼氣:“干嘛啊你?嚇我一跳?!?/br>李一澤也不說話,只越湊越近,伸手輕輕扣住他的后頸,不由分說地覆上唇,將舌頭探進對方的領地。彭彧微微一頓,猶豫了一下,還是敞開大門由著某人來了,只感覺對方在自己舌頭上的傷口處輕輕掃過,疼痛感隨即消失,而浮起一點奇異的甜味。李一澤旋即退開,琥珀色的龍目格外鮮活起來,幾乎是流光溢彩,他有意無意地舔了舔嘴唇:“治療一下?!?/br>彭彧眉尾輕輕一動,眼角也跟著勾了起來,附身撐在對方胸口,做了個“推”的動作,嗓音變得有些特別:“你到底知不知道……龍口水能當那啥藥使?”“當然,”李一澤拿指尖挑開了對方沒好好穿的睡衣,低聲說,“你忘了那句話嗎?”“什么?”“龍性本yin?!?/br>兩個人徹底砸在床上,不知誰發出一聲低笑,臥室門“啪”的一聲自己合上了。扒在門口偷瞄的兩條小龍瞬間被嚇得一個哆嗦,像偷看大人干壞事的小朋友,趕緊溜之大吉。長夜漫漫,但只要有人陪伴便不會覺得無聊,更何況還能做各種“有意思”的事情。兩人一覺醒來天色已亮,彭彧在鬧鐘響了第五次之后終于徹底從睡夢中驚醒,一骨碌翻起身,胡亂披上被揉成一團的睡衣,沖那個還在睡的喊:“快點起床了!再不起要遲到了!”李一澤懶懶散散地把眼皮掀開一條縫,從縫里看了某人一會兒,居然又合上了。彭彧見他沒動靜,叼著牙刷從衛生間沖出來,含混不清地沖他一通亂吼。他說了什么李一澤基本沒聽清,卻準確地捕捉到了一個“酒”字,眼睛霍地睜大了,整條龍從床上彈起,直接給自己來了個“凈身決”,一個響指變出一身整齊的衣服,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鐘:“好了?!?/br>彭彧一陣沉默,隨后默默沖他比了個中指,返回衛生間吐掉一嘴的牙膏沫。兩人出現在婚禮現場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緊趕慢趕還是妥妥的遲到,好在主辦方靠譜得很,一切安排井然有序,賓客們還在陸續到場。婚禮地點安排在“蓬萊大酒店”,光看這個名就知道背后那個大股東又姓“彭”。這里離之前的百味大酒店只隔一條街,那家在八大街,而這家在七大街。整座酒店已經被喻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