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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的嗅覺,也沒分辨出某龍居然偷梁換柱,黃乙倒是聞出哪里不對,然而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也實在沒好說什么。于是一滴就能醉倒妖的酒全部灌進了某龍的肚子,這貨自己享受喝醉的感覺,一點兒也不考慮別人,很快眼角浮起了淡淡的紅色,倒是很像那天在假面舞會上選的面具的妝容。起初彭彧還沒發現自家龍又作了妖,跟黃乙邊吃邊聊:“你說有他們電話是吧?一會兒你給我,我打個問問,要是真能確定你沒有騙人,那倒確實是我的不對了?!?/br>黃乙好像驚訝于連神仙都敢懟的彭老板居然主動讓步,有些受寵若驚:“當然當然,我都存著呢,其中還有幾個回頭客?!?/br>彭彧“嗯”一聲,眼珠一轉,又說:“既然你這么厲害……不如給我也算一個怎么樣?”黃乙筷子微停,正色下來:“不敢,彭老板與普通人不同,命不在天,而在自己,且曾經位列仙班,也入過神級,我這點修為還是不要班門弄斧了?!?/br>彭彧忍不住一抬嘴角——這黃皮子倒真有點本事。潛岳驚訝地看向自家老板:“你不是說……之前那些職位都是你瞎編的嗎?”“是啊,”彭彧給李一澤夾了一筷子菜,“這并不沖突吧?為仙還是為神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這輩子我也就俗人一個,賺點小錢談個戀愛,沒啥追求——吃飯吧?!?/br>“不過,”黃乙放下筷子,“我倒是可以給這位小姐算一卦,就當我還老板一頓飯的人情了?!?/br>潛岳叼著筷子尖:“我嗎?可我不知道要算什么啊?!?/br>黃乙正襟危坐:“小姐跟彭老板乃舊識,前生當過其護衛,忠心不二,所以這輩子才會受他照顧。小姐此生順風順水,雖然有時候會無所適從,可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到了關鍵時候一切難題都會迎刃而解?!?/br>潛岳順著他的話認真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回事,來客棧之前我正愁不知道該找什么樣的工作呢?!?/br>“事業、健康這些你都無需擔心,那么能算的也就剩下愛情了,”黃乙說著伸手比了個“三”,“你有一朵大桃花正在路上,三日之內必到,此人始終追隨小姐,不管你生、老、病、死都忠貞不渝,不過他性格比較內斂,不善言辭,所以小姐見到他還需主動出擊才行?!?/br>潛岳聽完頓時傻了:“……什么?”黃乙還想再說什么,被彭彧一拍桌子打斷:“行了啊你,給你點陽光就燦爛,我家護衛……我家店員不吃前世今生那一套,你省省吧你?!?/br>黃乙非常識趣地閉了嘴,又偷瞄一眼李一澤,輕咳一聲對徐丙說:“師弟啊,你可覺得身上丟了點什么東西?”徐丙還沒反應過來話題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了,下意識接道:“沒有啊?!?/br>黃乙:“你再好好找找?!?/br>徐丙莫名其妙,在身上一通翻找,最后拿起已經空了的酒葫蘆,嚇得直接跳起身:“不對啊,我酒呢!”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他,彭彧立刻想到什么,一看李一澤,只見他一只手撐住頭,眼睛瞇成一條縫,還打了個酒嗝:“……好喝?!?/br>彭彧:“……”第21章醉龍“你把我酒全喝了?”徐丙掂了掂那個已經空了的酒壇,氣得直繞著他轉圈,“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從師父那討來一壺嗎!你現在全給我喝了,我以后怎么辦,我還怎么收妖??!”彭彧本來就頭疼著呢,聽了他這話更加不高興了,雖然他也覺得某龍這事做得實在缺德,然而秉著“自家的龍只能自己罵”原則,他還是不耐煩地朝徐丙一擺手:“行了行了,不就一壺酒嗎,你想要我酒窖里一大堆呢,想裝幾壺裝幾壺?!?/br>“那不一樣??!”某條已經醉了九成的龍聽見這話,居然又支楞起耳朵:“嗯……酒窖?”彭彧感覺自己沒喝酒也要醉了,頭痛地一捻眉心,彎腰把對方扛起來:“行了吧祖宗,趕緊給我睡覺去?!?/br>李一澤被他沒輕沒重地一扛,胃里的酒差點給頂出來,他十分難受地哼哼兩聲,只感覺渾身發熱,控制不住身形變回了龍,是長長的一條,他拿爪子扒住彭彧的衣服掛在他肩膀上,尾巴毛隨著他的腳步一顫一顫,像個逗貓棒。彭彧一臉無奈地把他放在床上,某龍的爪子卻還勾著他的衣服,怎么也不肯拿走,彭彧屢次試圖起身未果,腰都要酸了,忍不住拍了拍他:“松爪?!?/br>這回李一澤終于聽話了,慢慢把自己的爪子縮回來,并在床上一滾,長長一條卷進被子里,成功把自己變成一個卷餅。“挺好,”彭彧心說,“省得半夜不老實亂扒人衣服?!?/br>他自己洗漱過后也上了床,從床頭摸過一本書,點著床頭燈仔仔細細地研讀——書上的文字很奇怪,似乎不是人間的文字,書名也很奇怪,叫,作者朱黎。他看了沒有一會兒就開始犯困,覺得這種“學術”問題實在不適合自己,還是來一本黃色刊物更能提神醒腦,然而手邊暫時沒有,他也懶得去拿,索性把書倒扣在肚子上,閉上眼準備睡覺。結果剛一放下,就感覺某條龍在旁邊一滾,又朝向了他這邊,爪子有意無意地搭到他身上,尖尖的指甲還怪扎人的。彭彧低頭注視他三秒,偷偷摸過指甲刀,拉住他的爪子開始給他剪指甲。李一澤睡得一塌糊涂,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慘遭某人“毒手”?;蛟S因為醉酒,他呼吸有些粗重,吹得兩根龍須不安分地擺來擺去,時不時飄到彭彧眼前,活了似的在他臉上蹭來蹭去。彭彧屢次把兩根礙事的玩意撥開,在又一次被掃過鼻端導致打噴嚏之后,他終于忍無可忍,抬手捉住某龍兩根龍須,手指靈巧地一翻,系了個風sao的蝴蝶結。隨后他嘴角不受控制地翹起,又把剩下幾個爪子的指甲也剪了。于是李一澤在夢里都聽見剪指甲的咔咔聲,還在納悶究竟是誰有這么多只手,剪起來沒完沒了,只怕是個八爪魚精。等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低頭先看到垂在眼前的蝴蝶結,隨后覺得爪爪怪怪的,抬起來一瞅——四個爪全禿了,某人卡得非常準,全部堪堪剪到血線,多一絲都沒給他留。李一澤:“……”龍沒了指甲,那還叫龍嗎?李一澤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骨碌蹦起來——又跌回原地。他憤怒地吼了一聲,發現某人竟然拿被子系住了自己的尾巴。彭彧聽見龍叫,從衛生間里探出頭來:“醒了???我還以為你得睡三天三夜呢?!?/br>李一澤本想拿法力解開某人系的結,結果發現因為喝了太多酒,法術居然使不出來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