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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擔心?!?/br> 白薇看她一眼,最終還是點頭,目不斜視地與青煜擦肩而過。 ☆、密室冰棺 青煜面似寒冰,晨曉卻似乎沒有看見,只是隨意道:“坐吧?!彼斎粵]有坐,雙眼緊盯著她,好像要將她看穿一般。然而她面色淡淡,哪里能看出些什么。 屋內燃了炭火,整間屋子溫暖如夏,他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聲音緊繃,冷冷地問她:“晨姑娘即便知道大哥的目的與你相同,也要親自動手?” “我們的目的不同?!背繒缘穆曇敉瑯永涞?,“他只是想要你父親一敗涂地,而我想要的,還有你父親的命?!?/br> 青煜瞳眸緊縮,目光定在她平靜面容,忽地迸發出一聲冷笑:“晨姑娘好志向!可是姑娘就這般告訴我,不怕我阻止你么?哪怕我與我父親感情再淡泊,他也是我父親!而青熠再如何不馴,他也是我和大哥的弟弟!” “你可以阻止,然而你阻止不了?!?/br>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大哥么?!若是大哥回來,你要如何面對他?!” 她一僵,片刻后竟然緩緩笑出來。走到窗邊推開窗,天沉如夜,有細小的雪花一朵朵地飄落,這次落在地上卻沒有化開,堆在地面,很快就積了薄薄的一層。 她盯著那潔白的雪花,良久,才開口道:“我見不到他了?!?/br> 他一怔,脫口問道:“你什么意思?” “你看,下雪了?!彼竭吢冻鲆荒ㄐ?,“有些事情,該結束了?!?/br> “我會盡我所能阻止你,你想要做的,我會幫你做到,除了要我父親的命。我會找人看著你,直到大哥回來?!?/br> 他轉身離去,并沒有看見背對他站著的晨曉唇邊的微笑,以及唇角那絲殷紅。 白薇走進來,見她站在大開的窗邊,連忙過來幫她把窗戶關上,擔憂道:“姑娘怎么就站在這里吹風?” 她搖搖頭,抓著白薇的手制止她的動作。她的手冰涼,仿若數九寒天里最冷的冰:“白薇,你以后不用再跟在我身邊了?!?/br> 白薇的動作頓住,想起青煜方才的所作所為,警覺道:“為什么?” 晨曉依舊搖頭。 白薇心知不對,沒有答應,只是道:“我從來只聽公子的命令,哪怕是姑娘的話,我亦可以不聽?!?/br> 晨曉看她一眼,聲音極輕:“那就只有對不住了?!?/br> 說罷右手疾出,點在她昏睡xue上。白薇后退一步想要躲避,卻不知為何身子發軟,那一步竟然沒有退開,晨曉一點即中,只能軟軟地倒了下去。 晨曉將她扶住,很快便有人悄無聲息地躍窗而入,一把接過白薇,對她道:“少主可要離開陸家?” 她搖頭,只是問:“派去攔青燁的人可都去了?” “已經出發了。陸卓瀚原本就回了涼州,聽聞陸青熠的死訊,只怕很快就要回來了。少主當真還要留在這里?” “此處做什么都方便很多,姑姑不必管我,嚴密監視住陸卓瀚的動向?!?/br> 憫月雖然擔憂,卻心知她一旦決定就不會更改,當下也只得同意,只是仍然不放心地叮囑:“少主一定當心?!?/br> “姑姑將白薇送去青煜那里吧,我還有事要做?!?/br> 見憫月點頭抱著白薇轉身出去了,她這才關上窗子,披上厚重的大氅出門去。 不過她才一打開門,就被人攔住。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地守在門口,伸手擋在她面前。態度雖然恭謹,卻十分堅決,想來是得到了青煜的嚴令。 “二少爺吩咐,晨姑娘不得出房門半步?!?/br> 她心中明了,也不愿難為二人。只是問:“二少爺可還有說什么?” “二少爺還說,”其中一人遲疑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道,“倘若姑娘不讓白薇姑娘留在身邊,那也不能讓姑娘見其他人。除非大少爺回來?!?/br> 晨曉早已猜到,絲毫也不覺得驚奇,只是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對不起二位了?!?/br> 她的話音方落,那兩個侍衛只聽身后衣衫窸窣之聲,還未來得及回頭,便覺得頸后驟痛,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晨曉跨過暈倒的二人,頭也不回地道:“自己當心。?!?/br> 方才無聲落地的那人低頭稱是,直到她走遠了才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與晨曉一模一樣的面容。 天色漸漸地暗下來,雪花在夜色中飄落,愈下愈大,到最后竟然變成了鵝毛飛雪,不過片刻,地上便堆積了厚厚的一層。大片大片的潔白將涼州城全部覆蓋。 一道黑影在夜色中無聲地飛掠而過,值夜的侍衛聽見輕微的風聲,下意識地回頭去看,雖則白雪皚皚,映出明亮雪色,也只看見了無邊的沉沉夜色,白雪無聲而落。那侍衛只當是自己聽岔了,也不在意,呵氣暖了暖凍僵的雙手,暗道這天越來越冷了。完全不曾注意到不遠墻頭堆積的白雪上一點輕微的凹陷。 晨曉一身夜藍色衣袍,在夜色的掩映下,無聲無息地來到了此時靜寂無聲的夏意園后。夏意園后向來無人,只因與它相距不遠的地方,乃是陸家嚴禁所有人靠近的去世主母的舊院,秋梨園。 晨曉衣袍獵獵,輕巧地躍過傾頹的院墻,腳不沾地,直接落到了沒有積雪的廊檐下。下雪的夜晚總是格外清亮,借著雪色,她看清那扇破舊木門上掛著的銅鎖已然銹跡斑斑,顯然許久沒有被打開過了。 她轉頭去看窗戶,大約是年久失修,破舊的窗扉半掩著,屋內一片漆黑。推開窗一躍而入,再將窗戶恢復成原本的樣子。等到眼睛適應了黑暗,她才借著窗隙透過來的雪光看清屋內的一切。 是一間繡房。 另一邊窗下擺了一架腐朽不堪的繡架,雖然積了灰且已然腐壞,卻仍然能夠看清上面是一幅未能完成的繡品。而正對門的那面墻則是一架花架,架子上三三兩兩地擺了幾幅繡品,早已看不清原本的模樣?;艿膬蛇厖s各自置了兩個放花瓶的烏木架子,花瓶瓶身亦滿是灰塵。 除此之外便只有屋子中央的一張桌子與凳子,再無他物。 晨曉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處,正要原路翻窗出去,卻不知為何忽然想起在杭州時京墨打開密室的情景。她心中一凜,轉身再度打量這個滿是腐朽氣息的繡房,將目光定在了花架旁的兩個花瓶上。 微弱的雪色不能夠照亮陰暗的角落,她自袖中取出一物,光芒幽幽,卻是一顆手掌大小的夜明珠。淡淡地光芒映照下,她終于在一只花瓶后的墻上發現一點凸起,她抬手按下去,片刻之后,只聽機括沉悶的聲音響起,面前那架占據了一面墻壁的花架緩緩打開,露出后面的一方廣闊天地。 密道漆黑無光,她手中的夜明珠也只能照亮五步的距離。入鼻滿是霉腐之氣,想來這個密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