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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所以有些經不住這種冷?!?/br> 霍汶柔是第一次聽說巫谷梨花,不免有些好奇,向往道:“來日若是有機會,我定要去瞧瞧?!?/br> 寒清笑道:“那我自當在谷內,候著姑娘前來?!?/br> 霍汶柔此時有些惋惜:“可惜你來的不是時候,倘若你夏初時節來,那時洛陽正在舉行一年一度的牡丹花節,可熱鬧了?!?/br> 她想起以往的牡丹花節,也不由想起那時和各家姐妹游玩時的情景,面上不由浮現出幾許笑意。寒清看著她的笑容,沒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發頂。 霍汶柔抬頭看他,怒道:“我又不是小弟,摸我頭頂干嘛?” “呃……”寒清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起昨日他確實這么拍過霍汶北的頭頂,將手收回輕聲道,“情不自禁嘛?!?/br> 他說的聲音小,霍汶柔沒聽清,挑了挑眉問道:“什么?” “沒什么!”寒清忙道,指著遠處一所華麗的樓閣轉移話題,“那是何處?” 她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微沉,竟仿佛輕輕嘆了口氣:“那里是云暉堂,我的姑姑……嫁到那里?!?/br> 見她不愿多說,寒清也沒有多問,只是一路跟著她,洛陽繁華之地,不比巫谷清凈,也不比屏山清幽,別有一番景色。 霍連祁恢復得很不錯,半個月后便可以自由走動了,寒清作為他的救命恩人,自然受到了熱情接待,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是又一年。 寒清在年末時離開了霍家回到巫谷,霍汶柔原本還想留他,不過他離開巫谷實在太久,谷內兩個大小姐都有很大意見,他也確實不便再留。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刷忘羨刷入迷了所以沒有更新,今天多更新一點當做補償好了 ☆、寂夜永寒【中篇】 再見霍汶柔已經是來年冬日,他才從屏山回來,江如錦的毒已經很難壓制住,他親自前往施針,這才暫緩了毒性蔓延,然而那毒入體太久早已透入骨髓,即便他拼盡全力,也只能讓那毒性暫緩,也僅僅是暫緩而已。 他回谷配制梅花落的解藥,然而畢竟是武林奇毒,解藥又豈能這么容易就配出來?眼看天氣愈來愈冷,他也愈來愈焦躁。 直到紅萼來叫他,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整整三日沒有出藥谷了,伸手欲揮退紅萼,卻不想她道:“來人姓霍,說是谷主的故人,你當真不去瞧瞧?” 他這才反應過來紅萼所說是何人。 疾步奔向谷外,果然在入口處看見了霍汶柔,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時候,巫谷外白雪皚皚,霍汶柔穿了一件嫩黃色的斗篷,可能是站得久了,臉龐凍得紅彤彤的,襯著她明媚的笑容,一如紅梅綻放。 她笑瞇瞇地走近他,道:“呆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寒清看著她那張自己日思夜想的臉龐微微一笑,道:“別來無恙?!?/br> 她圍著他繞了一個圈,上下打量他,嘴里也打趣:“一年不見,長高了,沉穩了,現在有了一谷之主的模樣了?!闭f完還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贊許道,“不錯!不錯!” 寒清心中好笑,伸手拉了她一只手道:“外面冷,進谷說?!?/br> 巫谷四季如春,此時雖然是嚴冬,那些不分季節盛放的梨花依然燦爛地開滿了整個巫谷?;翥肴崾堑谝淮我?,不由嘖嘖稱奇:“原來你沒騙我??!巫谷的梨花果然常年開放,我前面還存了幾分不信?!?/br> 寒清笑道:“我騙你做什么?!?/br> 他這話并不是問句,霍汶柔卻答道:“逗我玩兒唄!” 她笑靨如花,寒清看著那笑容,忽然覺得這一年來的思念都有了慰藉,配不出解藥的焦躁也終于得到了些平復?;翥肴釁s忽然安靜下來,她抬頭看著寒清,眼中是星星點點的光。 “呆子?!彼鋈坏?,“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寒清眼中閃過一絲窘迫,急忙轉過了視線道,“沒什么?!?/br> 她卻伸手碰了碰他臉頰,驚訝道:“呀!你的臉好燙!” 寒清拿掉她的手,轉頭看她,看見她眼中盈盈笑意,一怔,她卻忽然踮腳吻了上來。 她的唇帶著微微涼意落在他唇上,那樣柔軟的觸感讓他瞬間僵住,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纖長眼睫。 她微微退后一步,定定看著他,似乎是質問:“你不想么?” 他的眼中劃過一抹遲疑,下一瞬一把摟過她的頸子,不由分說地吻下去。 兩人都沒有什么經驗,最開始只是唇與唇相觸碰,然后是一點點地輾轉吮吸。寒清大腦一片混亂,然而霍汶柔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她的手無力地攀在他的背上,生澀地回應著他的親吻,到最后兩人終于吸吮出一些門道來,寒清一手托住她的頭,一面深深地吻下去,唇齒交纏,他只覺得胸膛的空虛被一點點地填滿。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于分開,兩人面上都帶了幾許潮紅。寒清右手撫過她的嘴角,將那些水光擦去,她的眸中卻好像也染上了那迷蒙水汽,她看著他,半晌,開口道:“呆子,你想我嗎?” 寒清點頭。 她不在身邊時,他幾乎每日都會想起她,思念來得那樣無聲無息又那樣猛烈,他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霍汶柔卻忽然將他一撲,將整個自己都置入他懷中,寒清毫無準備,被她如此一撲竟然就勢倒了下去。身下時厚厚的梨花殘瓣,一陣風吹過,樹上的梨花簌簌而落,將二人淹沒在密集的花雨中。 和煦微風中,霍汶柔的聲音就那樣響在耳畔,極輕極柔,卻在他心間震蕩著,久久不能平息。 她說:“我也是?!?/br> 寒清忽然抬起手,將她的腦袋壓向自己,霍汶柔在上面,占了主導地位,雖然十分青澀,卻也十分認真地吻著他,兩人的呼吸都稍顯急促,到最后她終于停下來,一口咬在寒清下唇上。 寒清吃痛,“嘶”了一聲,她便不再咬了,翻身下去和他并排躺著。冬季的陽光蒼白微弱,在人身上投下淺淺的光。 “阿柔?!焙褰兴?。 “嗯?!被翥肴釕?。 寒清抓了她一只手放在胸口,再也沒說什么。 那是他這一生最向往,最堅定的一刻,那一刻,他想要和這個躺在他身邊的女子白頭偕老,共度一生。 霍汶柔在巫谷待了五個月,五個月里,她和寒清就如同最普通的戀人一般,煮茶品酒,寒清仍然一心研制解藥,不過不再像以往那般日夜無休,霍汶柔總會等著他一起吃飯,還會拖著他下棋練劍。寒清絲毫不會武功,加之他年歲已長,錯過了最佳的學習時機,所以學起劍法來十分笨拙,霍汶柔也不急,十分耐心地教他,一招一式,沒有一點放松。 紅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