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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斷的打探一個死人,明明死亡證明和火化證等都在他面前放著。 他這一刻似乎明白了哪里不對了,他沒有親眼見證她的“死亡”,所以他心中永遠不確定,而他甚至沒有碰過她的身體,沒有去感受她的心跳。 他看了她一眼,她睡得那么沉,一點都不煩悶。如果他沒有逼她回來,她大概會在那個小鎮一直待著,甚至幸福的生活著,永遠不會記起她生命里曾經最重要的男人是他,她不會想起他,他就是那么的確定。 她甚至想帶著他的孩子,嫁給另一個男人。 真是一件可笑的事,他顧長夜的兒子,竟然要讓別的男人養。 他走到陽臺,抽出一支煙,慢慢的吸著。風向剛好面向他,直面吹來的風將煙圈從他臉的兩旁向后穿梭而去,他盯著陽臺外面那棵已經長大不少的樹,陷入了沉思。 很可笑的一切,他被騙了那么久,可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說出完整的真相。 老三做了一切準備,卻怎么也不會開口說出真正的原因,將那個人保護在他身后。而老四查了這么久,竟然和老三一樣,將一切全推到了徐家少爺徐兆倫的身上,至于過程,不再透露絲毫。 顧長夜抿了抿嘴,罷了,他們不欠自己,既然都有著自己的隱私,那就隨著他們去。他轉頭從窗子望進床上躺著的女人,重要的是她回來了,活著回來了,那么別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他將煙蒂扔在地上,皮鞋踩上去,火星突的熄滅。他的手摸到胸口的位置,那里再也不會空空如也了,哪怕煩悶,哪怕不爽,哪怕焦躁,可不再空了,那就好。 簡凝醒來,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天花板,她眨眨眼睛,這一切不是幻象也不是夢境。她過去就無數次這般,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最初是看著天花板,聽著電視里傳出的聲音,等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猜測著她的丈夫會何時回來。后來她在早晨醒來的時候看著天花板,提醒著她又要面對著一個白天,直到夜里最后一眼看著天花板,她會想著,如果自己再也醒不來,也許是一件好事。產生那樣想法已經很久很久了,她的爺爺,就是這樣晚上睡覺,第二天再也沒有醒來,沒有癌癥日日痛著的痛楚,也沒有出意外的疼痛,僅僅就是一覺后,再也醒不過來,她過去曾對父母說,她以后也要那樣死,可是被mama罵了,不準她小小年紀就提死不死的。直到后來,她在這間屋子,每次睡下的時候都問自己,會不會明天就醒不過來了? 熟悉的味道,蔓延在她的身體里,讓她不可控制的抖了抖。 她又回到了這里?帶給她無數噩夢的地方,原來以為她會逃脫,真的只是以為而已。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了,她的頭轉向門的方向。 門被人輕輕的推開,只發出低啞的聲響。 一雙穿著皮鞋的腳先進入屋子,隨即是妥帖的西褲,再向上是白色的襯衣,領帶則是歪著的,她不再向上看,喉嚨有些發干,卻還是擠出話來,“把小迪還給我……還給我?!?/br> 她的聲音似乎比昨天還嘶啞,顧長夜走進屋子,目光只在她身上掃了掃,“還給你?”他一只手扯過椅子放到自己面前,他姿態優雅的坐下,“誰告訴你偷了別人的東西后占為據有了就是自己的?” 他的表情很平靜,甚至眼角還帶著一點點笑意,就像他發現了什么有趣的東西,愿意花費時間來玩下去。 她的呼吸又劇烈了起來,“那是我的孩子?!?/br> “是你從我這里偷的孩子?!彼眯牡膸退龑⑿畔⒀a充了一下,“偷走了那么多年,想必也夠本了吧,還說將孩子還給你,真是可笑?!?/br> 她硬撐著從床上坐起來,“那是我生的孩子……” “我沒說不是?!?/br> “你不是不喜歡孩子嗎?你讓我把他帶走,我保證離你遠遠的,這輩子都不讓你看到他,我們還是像過去一樣,我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顧長夜皺眉,隨即揮揮手打斷她的話,“如果我現在突然喜歡了呢?” 簡凝的表情甚至帶著驚恐,她絕對不會相信他的任何話,她不會忘記這個男人過去是如何對待她,那段時間她做夢都能夢見他讓自己去將孩子打掉,夢見自己的孩子變成一灘血水。他不會喜歡她為他生的孩子,也不會…… “讓我見見他,讓我看看他,好不好?”她的眼眸充滿了祈求,“他有沒有好好吃飯,晚上睡覺睡得好不好……” 她不停的念著關于小迪的一切,顧長夜耐著性子聽了一會兒,隨即起身,“想見你兒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如果讓我兒子被你傳染上了什么病,那該怎么辦?” 他睨她一眼,不再多說什么。 簡凝張著嘴,喉嚨發干,要說的話,最終憋在了喉嚨。 他的意思是她如果還生著病,就不許她見小迪? 她只要病好了就能看到小迪了嗎?喜悅從她心底剛剛冒出來,另一個念頭立即將這點喜悅澆滅,他會有這么好心嗎?會有嗎? 正文 第十頁 簡凝坐起來穿好衣服,她反復的詢問著一旁伺候她的傭人她的兒子在哪里,對方的眼神很驚愕,不像是被人囑咐了不許亂說話的樣子,看來顧長夜并未將小迪帶到這里來過。也對,他過去從未將這里當過家,又怎么會把他的兒子放在這里。她思索著顧長夜會如何對小迪,小迪是他的兒子,他應該不至于會那么狠,連這么大的孩子也……可他會不會對他不好?想到這里,她的心就狠狠的揪了起來。 女傭應該被換過一批了,她沒有看到一個熟面孔。事實上在當年她“出事”后,顧長夜發了一通脾氣,將除了管家的所有人全趕走了。他怒不可抑,卻偏偏吼不出來他的不痛快,他想斥責他們怎么不將她看好,為什么讓她在房間里待了那么久,為什么她都流了那么多的血,卻還是沒有人發現。 顧長夜說不出那些話,他沒有失憶,知道自己在電話里沖女傭嚷嚷的那些話。是他的那些話,讓她們不再多關注簡凝的一切。每當想到他曾說過的那些話,胸口就堵得厲害,而他得努力的大口喘息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的呼吸。 簡凝并不知道這些,她看著這些新面孔,也沒有太大的感覺。換了也好,至少能讓她少想到過往一點。她一個人的時候,其實很少回想這些,做人何必給自己找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