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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br>孟為卿站到地上打開了衣柜上下打量,白曉俊這才發現他們進的是之前孟為卿住過的客臥??此_衣柜,白曉俊自然以為他要找洗完澡穿的衣服,“我媽之前給我買過一件毛巾浴衣,我嫌跟酒店里的一樣,一直沒穿過,那個比較寬松,你洗完澡就穿它吧。在我房間里呢,我去給你拿?!?/br>“不用,你別動?!泵蠟榍涠紫掠执蜷_了衣柜下面的抽屜,“我記得有來著?!?/br>“???你在干嘛?找內褲嗎?”白曉俊不知道孟為卿在說什么,只覺得他怪怪的,“我這兒沒有你的衣服了。內褲有新的,衣服我有打籃球時穿的大帽衫,你不嫌棄是穿過的一會兒也可以穿那個?!?/br>“啊,找到了?!泵蠟榍渌坪跬耆珱]有聽見白曉俊的話。“什么找到了?”白曉俊剛要探頭起身,孟為卿突然沖過來又把他懟回到床頭,接著掰開他的大腿,用自己的膝蓋頂住他的腿根兒,又用兩手按住白曉俊的手腕,把他整個人抵在了床頭板上。姿勢過于羞恥,白曉俊的心跳瞬間爆表,心一橫:媽的!算了!臭就臭吧!立刻!馬上!呲啦——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白曉俊一愣,孟為卿已經用不知道什么時候攥在手里的超寬透明膠帶把他的手腕粘在了床頭板上。“靠,不用這么重口兒吧?”孟為卿不吱聲,動作極其迅速地拉長膠布卷再繞過床頭板把白曉俊的另一只手也粘住了。白曉俊徹底清醒,“孟為卿!你要干嘛?!”孟為卿不理白曉俊,只顧悶著頭呲啦——呲啦——刺啦地一下下扯著膠布把白曉俊越粘越牢。白曉俊想動,大腿根卻被頂的生疼,而且腿劈得太開,他明顯感覺到再使勁就要扯著蛋了。粘完了手孟為卿又把白曉俊的腳粘在了床墊上,一樣的方法,膠布一圈圈繞過床墊,比繩子還牢固。“孟為卿你是不是瘋了?!你他媽的哪來的膠帶?!我家沒有這種東西,你怎么會在衣柜里找到這么大一卷兒?!對不起現在這個情況我不該說‘他媽的’,可是你也太混蛋了!”在白曉俊的咒罵聲中孟為卿把膠帶往床上一丟,轉身再次打開衣柜把手伸進去開始掏東西。“我家衣柜里到底有什么寶貝?!你神經病???!”衣柜里咔吧咔吧幾聲脆響,孟為卿的手再拿出來,手上多了部粘滿厚厚幾層透明膠布的手機——黑莓手機。白曉俊愣住幾秒,“這個東西……一直在我家?!”孟為卿把手機上的膠布撕掉,“對,我住到你家的第一天就把這個粘在衣柜里了。其實看房子的時候我就在找合適的地方。選來選去你家最合適。人經常不在家,又不至于長期空置。要跟房東合住,不肯講價還養狗,養泰迪還不絕育,很不好往外租。所以我就決定把手機藏你家了。永遠也不會有人想到我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藏得這么隨意?!?/br>“你就不怕房子萬一再租出去呢?”“第一我沒想到自己那么快就不住了。第二我手機粘的很隱蔽,不把身體鉆進衣柜拿手電照著根本發現不了。第三只要有人開機我可以隨時遠程追蹤。反正不管怎樣都比我帶在身邊或者放在家里安全?!?/br>“你手機里到底有什么?還有你為什么要把我粘在床上?!快放開我!”孟為卿穿好大衣,抓著手機雙手插進兜里,“你知道吳向冬為什么能讓我帶你走嗎?”白曉俊咽了口唾沫,這是他最想問也是最不敢問的。“青大和銘虹,聯手挪用過一筆數額巨大的賑災款?!?/br>“什么?!”“確切地說是當年吳向冬利用關系挪走賑災款后,通過青大把錢轉到銘虹賬下,然后以銘虹的名義進行了一系列投資。說白了就是洗錢。“黑莓里錄到的我爸去世前跟我吵架其實并沒有提到具體的事情,他只是說有些內幕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就不會想跟吳飛飛分手。但他提到了這事吳向冬、他、我媽、王宗衡,甚至兩家公司的幾位元老級高層都脫不了干系。他們是一條繩上的一串螞蚱,他說我姐跟我還有孟為可會一無所有,考慮到我在公司年頭比較多,又擔任了這么久CEO,細查起帳來,也會受到牽連。“后來我爸走了,除了遺書他還單獨留給我一張紙。什么都沒有,只是一個密碼。我離開你家之后一個多月,贏了官司回到公司,找了很久才在我爸辦公室找到個極其隱秘的保險箱。里面裝的,就是能讓吳向冬放你走的東西——當時為了轉移資金做的一些文件跟合同。全是原件。吳向冬大概根本沒想到我爸敢一直留著。一旦被查,那些都是鐵證。搞不好要判死刑。“我沒有把這些證據交出去,是因為如果吳向冬因為這個被抓,那銘虹也就跟著完蛋了。拖到現在,我最少是犯了包庇罪。銘虹做到這么大,已經經不住細查,有些事躲我是躲不過的,走運的話進去的時間不會很長。“我剛才給吳向冬的是保險箱的位置圖和密碼。他人現在肯定已經在銘虹了,但時間太早,公司值班的人是進不了我爸以前那個辦公室的。他得等孟為可上班,還需要找借口。另外就算他拿到證據,也不敢直接在銘虹銷毀。“雖然還有些時間,但畢竟有限,必須在他離開之前抓住他,否則讓他銷毀了證據再跑到國外去就麻煩了。我現在最慶幸的就是沒有把這部手機跟那些證據放在一起。手機里的視頻中,我爸提到了王宗衡,我要用這個威脅他讓他跟我一起去投案自首,再做證人。王宗衡被戴了這么多年綠帽子,肯定恨死吳向冬了,要不也不會找吳飛飛。這次我一定能贏,但可能是兩敗俱傷?!?/br>最后孟為卿系好大衣的扣子攤攤手,“我知道你一定會阻止我,可是現在沒有時間了,我想不出別的辦法。對不起?!?/br>白曉俊扭動著還勉強能動的腦袋和屁股,“不,孟為卿,你不是認真的,我不準你去自首!那不是你做的事!你為什么要自首?!”“我要先去自首包庇罪,才能讓警方出警去抓住他慢慢查?!?/br>“我錯了!我是大傻、逼!我不該去找吳向冬!都是我的錯!你別去,求你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演戲了。我跟你走,我們走的遠遠的好不好?”白曉俊帶著哭腔苦苦哀求的聲音實在是讓人很難堅持得住。孟為卿看了下表,“你聽我說,曉俊,這些事很快就會過去的。一會兒我會給大齊打個電話,前幾天到處找不到你我要到了他的電話。我會讓他帶個開鎖的過來放開你。然后你按照我之前說的,回老家去休息一年,一年后再回來……”“呸——”白曉俊實在無計可施,急了只能朝孟為卿吐了口唾沫,可是距離太遠姿勢受限,唾沫落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你去死吧!你是個混蛋!滾!有多遠滾多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孟為卿深深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