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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聽到女子冷靜而肯定的聲音:“是。初云離開的那晚把我拉到她房里,非常清楚地和我說,何成曾經拜托過她,要替何秋霜保密!” 森冷的氣流緩緩流淌在周遭,寒意侵蝕人心。一派死寂中,只有秋霜的聲音徒勞地持續著:“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住嘴!” 可突然,身邊突然又爆出一聲吼,把所有人都嚇到了。是秀玉!此時的她正紅著眼,一雙緊緊抓著手機的手不知是因為怒還是因為驚,止也止不住地發抖:“我告訴你何秋霜,不管有沒有、不管監控是不是你裝的,現在要是讓我查出你和初云的死有一點點關系……” “不可能!” 秋霜急得眼淚都出來,“伯母,我怎么可能傷害初云,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那天不小心把王阿三的事說漏嘴、害初云被趕出去我已經很自責了,怎么可能再去傷害她?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可秀玉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動容,只冷著聲吩咐管家:“張嫂,送何小姐出去!” “不!不,伯母!” 秋霜一聽,慌了神:“我不走!伯母,我一定要留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阿東——對,阿東!” 說到這,她突然一個轉身,又奔到阮東廷面前:“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這次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阿東……” 可她所求助的男子卻是眉頭緊皺。 “阿東!” “好?!?/br> 聲音不高,卻遽然炸開了每個人臉上的震驚之色:“媽咪,讓她留下來吧?!?/br> 低低沉沉,卻字字清晰。 “東仔!” “阮先生……”連恩靜也難以置信地望向他。 可沒用。 話音落下,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長腿一跨,旋身離開了阮家。 阮東廷去哪,沒有人知道。 只是這天在很晚時他才回來,身后跟著個連楷夫。 已是夜深人靜時,Cave到秀玉那兒去慰問了一番后,便和阮東廷窩進書房了。兩人也不知說什么,說到凌晨快一點,阮東廷才回到房里。大概是怕吵醒她,他在一樓的浴室里洗了澡才進來,哪知推門而入后,卻看見恩靜還躺在床上寫著些什么。 見他進來,她也沒出聲,只是一雙眼習慣性地往他頭發上瞥去,見他的發還半濕著,便下了床,到梳妝鏡旁取出吹風機。 從頭到尾如同往常,只不過那張潔凈的臉,他細看下去了,便察覺得出眉宇間添入了絲憂郁。嗡嗡風聲如常響起,男人的眼透過鏡子緊緊盯著女子素凈的面容。許久,才平靜地開口:“怪我嗎?” 她的動作頓了下:“沒有?!?/br> “是嗎?”恩靜無言了。 沒有嗎?明明,不是沒有的,否則自他開口讓何秋霜留下來后,她不會滿心難過。 尤其今天晚上,當他撇下這個爛攤子獨自出去,而何秋霜那女子就憑著他一聲令下、死賴在阮家時,恩靜胸中的失望一陣陣騰起,卻無處訴說—— 發生了這樣大的事,她的丈夫卻還護著那嫌疑人,她該去和誰說?阮生沒有握著她的另一只手伸過來,抽過吹風機,扔到一旁:“恩靜,死的那個人是我meimei?!?/br> 言下之意太明顯:死的人是他meimei,所以他這當哥的,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可能——是這意思吧?沒錯吧?可是啊—— “可是啊,現在有嫌疑的不是別人,而是‘你的’秋霜,不是么?” “你想說什么?” 她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有一絲哀怨:“如果有嫌疑的那個人不是何秋霜呢?如果安裝監控的人不是何秋霜、如果最后一個與初云見過面的不是何秋霜呢?現在,那個人應該已經被你押到警局了吧?” 哪容得了她還在這家里逍遙法外?可阮東廷卻說:“是不是她都一樣?!?/br> “是嗎?” “是,” 他的口吻那么肯定,“恩靜,你所說的‘嫌疑’,證據并不充分?!?/br> “連初云臨死前的話也不充分嗎?” “恩靜!” “算了,再說下去也不會有意義了?!?/br> 明明初云的手機就落在何秋霜房里,明明手機顯示初云的最后一通電話就是打給何秋霜的,明明何秋霜的謊撒了一次又一次……可她是何秋霜啊,怎么會一樣?輕輕地,她將手從他掌心抽出來:“抱歉,還約了Marvy談事情?!?/br> 已是凌晨,其實Marvy哪還能陪她談事情? 不過是借口逃離而已。 不過是,這么多年了,她始終也學不會在他面前發脾氣而已。果然Marvy的房門早已經緊閉,原本恩靜還有些猶豫,要不要敲門探探她是否入睡了,誰知一走近,便聽到里頭傳來壓抑的聲音—— “滾出去!” 是Marvy。 “不?!?/br> 玩世不恭的笑聲——竟是Cave! 恩靜瞪大眼,而很快,又聽到Marvy低吼的聲音:“這是我房間!” “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干媽家的房間吧?” “Shit!” “嗯?” “你怎么這么無恥?” “無恥?為了你無齒算什么?我還無眼無鼻無心呢……” 果然花花公子并非浪得虛名,恩靜幾乎想象得到好友怒氣沖天的樣子??蛇@回,她只是無聲地笑了笑,不打算進去“勸架”了,一個人轉身沿著深長走廊,下了樓。滿室昏暗,只于一樓的墻角開了展昏黃的壁燈,恩靜一路摸黑到地下酒窖。這是整個阮家大宅里,除了書房外,阮東廷最寶貝的地方。 里頭的酒除了那些自異鄉空運過來的之外,大半為阮生親手所釀。數量那么多,香氣那么濃,以至于整個幽暗空間里,似藏了無數欲說還休的舊情。恩靜坐到了酒窖中央的圓桌旁。也不知多久,門口突然傳來了一把熟悉的嗓音:“你忘了帶這個?!?nbsp; 不必回頭也知這是誰,這樣低沉的嗓音,在這樣孤寂的夜里,除了阮生還能有誰呢? 盡管沒有回過頭去,可耳朵也敏銳地聽到了他愈來愈近的腳步聲,直到鼻息間被灌入熟悉的古龍水氣味,她方抬眼,看到他手中握著兩只剔透的高腳杯。 是,來酒窖怎么可以不帶酒杯呢? “還不睡?”她問。 阮東廷沒有回答,只一雙魅黑瞳眸定定地看著她。 在這萬賴俱寂的只亮了盞昏暗小燈的酒窖里,那幽深瞳眸子如同一泓深潭,立意要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