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方。 然后,小心翼翼地拉過被子。 靜寂籠罩,喧囂退散,可床上的人卻絲毫也不見松懈。她背對著他,滿腹心事的樣子,直到阮東廷開口:“還在想什么?” “沒……” “在想明天要怎么委婉地‘通知’媽咪,說你編了‘某些話’套到她身上?” 恩靜的臉一下子紅透了:“什么???” 回應她的卻只有男人低沉的笑——媽咪說,讓你不要再睡書房了——呵!就媽咪那愛迂回的精明性子,能把話說得這么白才怪! 恩靜簡直欲哭無淚,結果罪魁禍首卻笑得挺歡愉,胸腔質感的震動甚至傳到了她身上:“過來吧?!彼牧伺纳砼缘目瘴唬骸霸偬蛇^去就要摔下床了?!?/br> 他聲音里有淡淡的調侃,見恩靜緊張得動也不動,干脆長臂一伸,將她拉過來。 “誒……” “放心吧,我不會和你計較的。不過下次撒謊前記得先打一下草稿,你的謊言實在是……和廚藝一樣糟?!?/br> “阮先生!” 他笑了,低沉而質感的笑聲透過胸膛,傳遞到她纖細的身軀上。察覺到懷中女子手腳太過于冰涼,他下意識地用雙臂圈住了她。 “阮……” “噓——睡吧?!?/br> 一夜無事,他只是抱著她。有好長一段時間恩靜無數次睜大眼,悄悄地看他入睡后的俊容,靜默之中,唇角浮起了淡淡的笑。 隔天用餐時,餐桌上只有媽咪、俊仔和她們夫妻二人,張嫂說:“二小姐感冒,想多睡一會兒,說是不下來用餐了?!?/br> 秀玉挑眉:“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是啊,”張嫂也好奇怪的樣子,“我昨天也沒見她有感冒的跡象啊?!?/br> 而的確,稍后恩靜不放心,弄了點早餐送進阮初云房里時,并未見這大小姐有感冒的跡象。只是她面色蒼白,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恩靜越發覺得阮初云最近有異,將早餐擱到床頭柜后,她坐到初云床邊,柔著聲音試探道:“看你最近好像經常悶悶不樂,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 哪知阮初云聽她這么問,竟嚇了一大跳,神色愈發慌張了:“沒、沒有??!” “那你昨晚……”她巧妙地省去了“鬼鬼祟祟”這個詞,“貓在你哥書房外做什么?” “我有事想問大哥?!背踉拼瓜骂^。恩靜輕攏起秀眉,在心中思忖著該不該問是什么事,誰知初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求助般地抓住她的手:“大嫂,你說在廚房里安監控器是正常的事嗎?” 她這么一問,恩靜便直覺地想起了之前在廚房發現的那個X—G。 不過她何等聰明的人,自然知打草必驚蛇的道理,所以回答得不動聲色:“這就要看具體情況了:如果是在餐飲企業里,有些管理者會利用監控器來掌握員工的工作情況,比如說員工是否在工作時偷懶;可如果是裝在家庭廚房里……” 她說得頭頭是道條理清晰,本以為初云暗示的就是之前在廚房被發現的監控器,所以想由企業監控談到家庭監控,以降低她的戒心。 可誰知,她才剛分析過企業的情況,初云便急急開口:“可如果、如果監控器所裝的位置根本就不可能拍到員工呢?” “什么?” 恩靜一愣——難道,她所指不是之前在家里發現的那一個? “初云,你究竟想說什么?” “沒有啦,”初云干笑兩聲,“只是……突發奇想罷了?!?nbsp; 可看她那神情,哪像突發奇想? 只是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了,兩人素來不親昵,阮初云對她,不會有那么大的信任的。 接下來的兩天里,張嫂依舊要在早餐桌上說:“二小姐說感冒還沒好,不下來吃飯了?!?/br> 連續三天。 這一晚,阮東廷從浴室出來后,恩靜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還記得之前廚房的那個監控器嗎?我總覺得關于這件事,初云好像有什么事瞞著我們?!?/br> 阮生對這話題卻是興趣不大:“她瞞著我們的何止這一件?”將毛巾往頭發上蹭了兩下,又朝她招招手:“過來給我吹頭發?!?/br> 自那晚“被服伺”之后,這大少爺便養成了不自己動手的壞習慣。 恩靜有些無奈:“你這人,又不是沒手!” 雖然聲音柔得聽不出一絲抱怨的味道,可阮某人還是挺計較地睨著她:“怎么?你替我吹頭,我替你暖床,不是挺好么?” “……” “說啊,不好么?” 恩靜簡直不知道要怎么回應這無賴的家伙,只好把吹風機調得更大,用轟隆隆的聲音抵抗住某人唇角不加掩飾的惡意。 其實即使已“同床共枕”了,隔天開了門,這兩人依舊是平素里的阮先生阮太太。阮東廷又向來起得早,恩靜都還沒醒呢,他就已經穿戴整齊地到書房辦公了,所以直到現在,阮家上下也沒有人發現這個“好消息”。 直到這天張嫂早起,到二樓想拿什么東西時,正好撞見阮東廷從房間里出來。她“哎呀”了一聲,不久后,“喜訊”傳遍了阮家上下。 也傳到了……何秋霜耳里。 其實繼在廈門的那一次爭吵后,秋霜與阮東廷已經好一陣子沒聯系了。聽到這“喜訊”時,秋霜慌了手腳,當天就打電話告訴阮東廷,說她身體不舒服,要來香港做一個全身檢查。 誰知這廂他還沒替她約醫生,隔天下午,秋霜竟已提了一大籃子美味來到了阮家。 彼時阮東廷正坐在沙發上和媽咪說著什么,兩人聲音低低,眉頭緊鎖。誰知秋霜一在張嫂的引路下進來時,就親親熱熱地朝他們走來,也不管兩人正在談什么,便滿臉驚喜地叫道:“哎呀太好了,伯母和阿東都在??!” “你怎么來了?”阮東廷濃眉微摺起,談話被打斷,他面上有淡淡的不悅。 秀玉卻很好地控制住了表情:“是啊,稀客啊?!?/br> “伯母這么說我就要不好意思了!都怪我,來香港好幾次了也一直沒來探望您?!毙阌裾闹欣浜撸哼€好你沒來,否則這家里還能安寧?何秋霜已經親熱地走過來,挽住她手臂:“伯母,為了表達我的歉意,今天我特地準備了些點心過來,都是我們‘何成酒店’今年剛上桌的新甜點呢?!?/br> 她這話一落下,張嫂立即將一個英式小籃子提上前來,那上頭正擺著一大列精致的小蛋糕,旁邊還體貼地配了包咖啡豆。 恩靜從樓上走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何秋霜親密地挽著媽咪,旁邊是看不出情緒的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