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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也是偵探的習慣使然,可一句話卻讓恩靜面色驟變。就像想起了什么般,驀地,她凝起神皺起眉。 下一刻,打開手拿包! 兩三秒鐘后—— “Marvy?!?/br> “嗯?” “我包里……多出了這東西?!币粭l看似價值不菲的鉆石項鏈在洗手間的璨然燈光下,耀過華美的光。 而這項鏈,并不是她的。 難怪要把阮先生支走,難怪要蓄意挑釁,難怪在這樣的場合里,還會有如此不顧身份的舉動—— 難怪!試吃會從晚上七點鐘開始,據說今夜即將推出的,是何成酒店的新菜色。只是在七點鐘到來,試吃會應開始時,一道驚叫聲卻打亂了原計劃—— “什么?項鏈不見了?” 這邊恩靜和Marvy卻似乎早已料到了這一幕,相視一眼,神色里滿是了然。 那尖叫著項鏈不見了的人,不是何秋霜的母親又是誰呢? 而項鏈——沒錯,就是何秋霜的。 很快大家便有了一致的意見,就像所有惡俗連續劇里的做法,這會場上有頭有臉又有好心腸的來賓紛紛建議:“搜,一定要搜!沒想到這等場合里竟還會有小偷小摸的行為!” 此時恩靜和Marvy正坐在會場的角落里,一邊啜著現調雞尾酒,一邊研究著桌上的名牌—— “你們大陸的簡體字和我們的繁體字也差不多嘛,我都看得懂。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的名牌也太沒意思了?!?/br> “怎么說?” “像你這種已婚婦女啊,名牌上竟然只寫了三個字,什么意思嘛?要是在香港,這上面肯定得寫成‘阮陳恩靜’——即顯示名字,又顯示身份?!币贿呎f著一邊招來服務生:“名牌寫錯了,去,換一個?!悺智懊娴迷偬韨€‘阮’?!?/br> 也正是在這時,那批大義凜然者來到了她們面前:“女士們,該你們了?!?/br> 大義凜然者大概有十人,以最中間的何秋霜母女為首。 Marvy揮揮手讓服務生下去,再轉過臉來時,美艷的面孔上只余輕蔑:“這是怎么了?不會連我們倆也想搜吧?” 口氣好大,只可惜,她倆身在異地,這十來個人里除了何家母女,壓根兒就沒有知道“我們倆”到底是什么來頭。 于是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直到Marvy將酒杯往桌上一擱——砰! “哼!好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何秋霜,就不知你那條金貴的項鏈有沒有我一個月的零花錢貴了!” 秋霜面色一紅:“顏又舞!” “很好,謝謝你替我作了介紹。諸位,現在還有人想搜我的包嗎?” 瞬時間十余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Marvy的名牌,就見那上頭,端端正正的簡體字正標榜著“香港·顏又舞”。而此女的言行又如此囂張,于是,有平時財經報看得多的終于開口了:“難道,是香港地產大亨顏壽銘的千金?” Marvy冷冷一笑:“懂得多看報的人果然是比較聰明?!?/br> “那、那這一位呢?” 旁邊名牌被服務生拿走了的那一位,和美艷囂張的地產千金比起來,很明顯地,即不美艷也不囂張??伤舶察o靜地坐在那,一邊啜著雞尾酒一邊看著周遭的鬧劇,唇角那道溫和的笑很奇怪地,竟有了種超然物外的感覺。哦,再加上她手上的那一只表,表面上看著只是低調的白金腕表,可有識貨的人已經小小聲地在一旁說:“天哪!她戴的那只表,該不會就是VanCleef&Arpels的限量版吧?” “這一位呢……”Marvy正要替恩靜大肆宣傳一番,誰知恩靜卻突然擱下酒杯,看向站在何秋霜旁邊的那名中年貴婦——對,正是剛剛在揣測她所戴是否為VanCleef&Arpels的那一位:“張太太,媽咪讓我問候您。今年她老人家過生日時,張先生親自送到香港的那幅百壽圖她十分喜歡,謝謝?!?/br> 瞬時間那張氏貴婦瞪大了眼:“難、難道你就是……” 恩靜淡笑,卻沒有進一步談論身份的意思。 是,大半鐘頭前,是她自己對阮生說的——“這里不是香港,沒有人知道我是你太太”。話既出口,駟馬難追,不是么? 所以她不表明身份,只挑了個看上去表達能力還不錯的張太太。于是很快,那張太就開始替她說話:“哎呀,人家不想表明身份就別問了,總之是有頭有臉的人,不用查了,絕對不需要去偷一只項鏈啦……” 本來身旁坐著個地產千金,眾人也料得到這女子應該是有些來頭的,這會兒再加上張太這么一說,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來的兇神惡煞漸漸退去。 可剛有人要走,眾人中央,那沉穩又氣質高貴的何太太突然問了句:“秋霜,今晚這兩位小姐有沒有和你接觸過?” 何秋霜像是想到了什么:“有!差點要忘了,今晚和我挨得最近的人就是她——對,一定是她!” 纖纖玉指直指陳恩靜,那眼底的堅定和不恥,簡直要讓人失笑。 呵,這女子!怎么不去演戲呢? “何小姐,我知道血口噴人向來是你的強項,可剛剛你的話已經污辱到我的人格了。如果那項鏈不在我這里呢?” “在不在你那里,大家一查便知?!焙吻锼獩]答,反倒是何太太先開口了,一雙和秋霜那么相似、卻明顯更精明更理智的眼冷冷定著恩靜。 “你看老太婆那對眼,”Marvy嗤了一聲,轉頭在她耳旁說,“她在說‘死丫頭,你完蛋了’呢?!?/br> 恩靜輕笑:“先不說東西到底有沒有在我這,我的重點是,剛剛令千金已經污辱到我的人格了?!彼穆曇羧崛岬?,看著何mama的目光也柔柔的,卻不知為何,令旁人不寒而栗:“何太太,這么隨意就血口噴人,子不教父之過,如果東西不是我偷的呢?” “那我就當著眾人的面向你道歉!” 這話一落下,所有人都震驚了!何成在本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黑白通吃誰見了都得讓他幾分,而今晚何太太竟對著一個不知名女子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呵!肯定是這女子偷了東西被何太太抓到把柄了! 于是叫囂聲大起:“還不交出包來?” “算了算了,給他們吧!”Marvy 擺擺手,那口氣真像是在打賞乞丐,“喝個酒都不能盡興,拿去拿去!”沒好氣地將包往前方一放。 群情激奮,劍拔弩張,眾人眼中的利箭射破了這個平靜的夜。 然,就在對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