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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on敢娶她,‘阮氏’的繼承權將直接轉到俊仔手上。這事Baron并不知道,是你婆婆私下威脅秋霜的,而秋霜為了Baron的未來、也顧忌著自己的病,竟真的放手、下嫁給阿陳了。直到后來阿陳過世,朋友們看不過去,才向Baron說明了當年的事實。你說Baron該多內疚?要不是因為他,何秋霜那樣的家世那樣的容貌,犯得著去嫁一個有先天性心臟病的阿陳嗎?最后還生生成了寡婦,所以……” 恩靜輕嘆了口氣,完全沒想到自私嬌縱如何秋霜,也會替人著想的一面。 “所以,你家‘阮先生’一直對她懷愧于心,而她對你家‘阮先生’——眾所皆知,也的確是真心實意的?!?/br> 所以無論她怎樣狠辣怎樣差勁,他都看不到,因為在他面前,她永遠溫柔得一心一意。 恩靜知那兩人之間必有轟轟烈烈的愛情,卻不曉得原來還有這一幕。而她呢?一個誤入迷陣的路人,人已經陷入了,為什么還要蠢得連心也陷進去呢? Cave像是在欣賞她臉上的無奈,欣賞夠了,也學著那邊何秋霜的動作,親密地俯到恩靜耳邊:“不過有個奇怪的現象,我倒是想提一提:自從秋霜meimei用那張三十萬的支票誣賴了你之后,你家‘阮先生’可是越來越少到秋霜那兒去了呢?!?/br>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笑得高深,“自己慢慢體會吧?!蔽枨鷽]多久就結束,Cave帶著她離開舞池時,恰逢東廷與何秋霜。 她的手還挽在連楷夫臂彎里,而他臂間還掛著何秋霜的手。兩兩相對間,他冷鷙的眼對上了她的:“我還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太太有那么多時間,竟然為了做公益‘特意練習了整整一個月’?!焙竺婺菐讉€字,他完全生搬硬抄連楷夫的話,聽上去卻那樣的諷刺。 恩靜只是沉默地移開眼。 誰知這動作卻觸怒了他:“我在跟你說話!”一只手就要伸上去扳正她的臉,可旁邊那好事的連大少卻笑瞇瞇地攔住他的手:“我說萬年面癱,眾目睽睽下你還想家暴呢?” “萬年面癱”是當年留學時,一伙走得近的同窗給阮東廷取的昵稱。連楷夫一面這么說,笑眼一面示意著不遠處的記者。 果然那方已有人舉起了相機。鏡頭下,Cave順勢將攔住東廷的動作轉為開玩笑地給了他一拳,隨后提高嗓音:“各位,Baron剛剛竟然敢懷疑我們恩靜meimei的唱功,你們說,要不要讓恩靜給大家來兩句、證明證明實力???” 陳恩靜變了臉色:“你干什么?” 根本不必聽下去,眾人的答案只會有一個——廢話,當然是愿意! 果然被問話的“各位”回答得如她所料,于是Cave一副無辜樣兒:“看到了嗎?大家多么想聽聽你的天簌。善良的恩靜meimei,滿足眾人吧,嗯?” 尤其是最后那聲“嗯”,連楷夫故意俯身至她耳畔:“就像做公益活動的那晚那樣,你來唱,我來拍板。至于洞簫,要不就請秀玉阿姨來幫忙?我記得她以前還特意去學過……” “不必?!闭l知Cave的話還沒說完,阮東廷已開口了——滿面寒霜地。 秋霜不懷好意地笑了,心里正想著這對男女看樣子是沒好果子吃了,誰知東廷竟冷冷道:“洞簫我也挺擅長?!?/br> 她震驚了! 恩靜更錯愕,這意思難道是……“你負責演唱,我負責洞簫,至于拍板——Cave如果累了,我想這場演唱里缺一個拍板,也不是不可以?!?/br> 是,恩靜猜得沒錯。 如果是個正常人,既然對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定是不會再插入人家夫妻之間的。 可偏偏,Cave連不是個正常人。 臺上三足鼎立。一分鐘前,就在眾人的眼皮底下,阮先生“彬彬有禮”地將阮太太的手自Cave臂間“請”出去,然后,以十指緊扣的姿態,牽住自家太太。 而一分鐘后,臺上已然準備就緒,唯恩靜有些微的不安——不,不是因為怕自己唱不好,而是為了阮東廷——他真懂得手上那東西怎么用嗎?可令她錯愕的是,阮生竟一點也沒吹牛!她都還沒準備好呢,那邊秀雅的簫聲已悠悠響起。 唱的仍是,恩靜歌聲如其人,一樣的溫婉憂郁,再加上這晚她著一身古典的黑絲旗袍,明黃燈光下,眾人只覺得那臺上女子膚如凝脂,領如蝤蠐,明眸又皓齒。 然而就在恩靜甫出聲的那一瞬,臺上男子的簫聲極短暫地頓了一下,某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倏然劃過他胸口。 是否在某年某月某日,他也聽這把溫婉的聲音唱過了一樣的曲? “無情荒地有情天,執帚為奴苦三年。歷盡滄桑情不變,千古流傳荔鏡緣……”曲調哀婉,如泣如訴。 滿耳閩南古語中,他只聽懂了那一句詞:歷盡滄桑情不變。 所有古樂里,愛情都被歌頌得完美無瑕,就仿佛在這瞬息萬變的世界中,只要你愛上一個人,即便山海為阻,千帆過境,兩顆相愛的心也永遠不會改變。 可事實上是否有人想過呢,有時只是一支曲的時間,那個說過要等待的人,曲終人散后,已不在原地等待。阮家夫婦的表演得到了所有人的掌聲,可這廂卻有兩個女人陰著臉,在恩靜下臺、準備走向自己的座位時,其中一人甚至伸腳至她的必經地—— “阮初云!”電光石火只一瞬,恩靜就被阮東廷自后拉住,躲過了被絆倒的災難。 初云被大哥的怒容嚇了跳,立即縮回腳,就見阮東廷滿面寒霜:“你的帳,我回頭會一筆一筆和你算!” 冷得幾近陰狠的聲音,話里似還有話,讓初云不由得瑟縮了下:“大、大哥是什么意思?” 可東廷沒有回應。很快,臺上又有節目了——還沒下臺的連凱夫拿起話筒:“Ladies alemen,may I have you attention?”一語吸引了無數眼球后,那雙倜儻的桃花眼往臺下掃視了一圈,又回到恩靜身上:“其實今晚還有一件要事,連某想請在座諸位來替我做個見證?!?/br> 不知為何,那盯著她的眼讓恩靜陡然騰起一股不良的預感。 果然,連楷夫說:“眾所皆知,南音是中國古代最豐富的樂種之一,可這么優美的曲樂現在卻漸漸聽不到了,所以我們‘連氏餐飲’在明年最隆重的娛樂計劃,就是組建一只正宗的南音樂隊,在傳承古樂的同時,吸引更多中外的音樂愛好者?!?/br> 他這話音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