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一大一小兩張臉就這么攤到自己眼前。見恩靜一臉羞澀,阮東廷的唇角似乎揚了揚:“還不親?” “???哦?!彼郎愊駻nge,正要往那挺俏的小鼻頭上親下去,又聽到某人涼涼地提醒:“間接接吻的地方?!?/br> 熱火瞬時燒紅了她臉頰——這是調情嗎?發生在最冷峻、最嚴肅、最一板一眼的面癱先生身上? “Ange,告訴阿姨Uncle剛親了哪?!币娝粍?,他竟又補充了一句。 Ange立即配合地指著自己的左臉頰:“這里哦,jiejie?!?/br> “……”真是無語了! 男人睨著她的眼似帶了絲威脅,直到恩靜紅著臉往Ange指的地方親下去,他才直起身:“看到沒?連Ange都知道間接接吻要挑對象,Cave,好好向你女兒學學?!?/br> 連凱夫:“……” 恩靜:“……” 此時廚房將單人份的Cheese Cake送上來了,Ange立即跳到座位上去。這款Cheese Cake除在阮氏的廚房外,你把整個香港翻過來,也絕對找不到第二塊。而事實是,除了少數能讓阮東廷點頭的人之外,誰也不可能在阮氏買到這款甜點,因為——NO SALE。 “話說,這‘海陸十四味’你真不打算做了?”看Ange吃得一張小臉滿是歡喜,Cave問。 言下之意,這Cheese Cake就是“海陸十四味”中的一道了。 其實恩靜也不太清楚“海陸十四味”具體是什么,只隱約聽婆婆說過,這是“阮氏”最早吸引客人的一桌菜。在50年代的香港,紅白喜宴上有它,高級聚會上有它,舊式家庭里最大的幸福就是上“阮氏”來吃一桌“海陸十四味”,可去年阮東廷接手“阮氏”后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將這桌菜從酒店的宴會菜單上撤除。 “可惜了,太可惜!話說你要真不想做,不如把菜譜給我吧?”Cave倜儻地眨眨眼,“憑你我的交情……” “你我有交情?”阮東廷連看也不看他一眼,見Ange吃得噴香,他薄唇微勾,旋身離開了咖啡廳。 恩靜也連忙跟了上去:“阮先生……” “我現在心情有點不好,你確定要和我說話?”已經走到酒店外,阮生又恢復回剛才甫見時的面癱樣。 “心情不好?可你剛剛還……” “剛剛是因為有Ange在,”他轉過臉來,唇角一抹薄涼的弧度:“整個咖啡館都看到我太太和個花花公子在調情,你說,我該心情好嗎?” 恩靜腳步一頓。 此時阿忠正好將車子開來,停在兩人面前,阮東廷率先拉開車門,恩靜也連忙跟了上去,只是她正要開口,阮生已扭頭,看向窗外的街景:“不用解釋了,關于你和連楷夫的那點事,我一個字都不想再聽,我只想再重申一件事?!?/br> 她原已微張的口在這話落下后,合上了。 他開口,依舊背對著她:“結婚前我們是明言過的,一旦嫁入我阮家,除非離婚,否則你絕不可以頂著‘阮太’的名號和任何人發生任何關系?!闭f到這,這張英俊的面孔緩緩地轉過來,對上她之時,恩靜才發覺那上頭原來已罩上了層冷霜:“不要問我憑什么,你自己知道,就憑這幾年我給你娘家收拾的那些爛攤子,憑你哥倒了一家又一家的公司,還有,你自己也說過的——憑你脫胎換骨,麻雀變鳳凰!” 一字一句,沒有面孔上的怒,卻說得那么緩,那么重,那么冷。 薄涼月色從窗外灑進來,入春了,原來月光無論春秋冬夏,該冷時,它照樣冷得凄惶。 就像她身旁的這一位,那么久了,他給她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好生活,給她名分,給她家,可需要冷酷時,他也依舊能說得出這樣的話。 許久,恩靜才轉過頭,面容與聲色皆歸于淡漠:“你多心了,阮先生?!?nbsp; 他沒有說話了。 下午Marvy的話又浮上腦:為什么我今日看你,卻是比一開始更寂寞了呢? 為什么呢?Marvy,我的“丈夫”不愛我,亦不信我,你說,我該怎么告訴你為什么。 然而世事是,你最怕什么,老天便越給你安排什么。 這天在酒店里的不愉快過后,阮東廷便收拾了行李,赴往之前說過的廣州分店。原本說好了是三天,可三天后他并沒有回來,一整個星期過去后,恩靜還是沒有在家里看到他的影子,問了媽咪,才知“他到廈門辦事去了”。 “廈門?之前不是說廣州么?” “廣州那邊的酒店出了些問題,需要找個能在大陸說得上話的人出面,所以東仔就轉到廈門,去找秋霜她爸幫忙了?!?/br> 恩靜“哦”了一聲,想起之前曾經聽說過,何秋霜家也是開酒店的,何父在大陸黑白通吃,酒店生意雖然做得不怎么樣,可人脈卻是十足十的廣。那時大家都是怎么說的呢?阮何二人男才女貌,門當戶對,重點是何爸還特別滿意這未來的女婿,所以啊,要不是當初那個尿毒癥,今日的她哪有機會站在這里? 秀玉似看出了她心思:“你呀,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沒有啦……” “有沒有媽咪還看不出來?”秀玉睨她一記,挽起媳婦的手,一同到后花園里享受入了春的午后陽光。 滿園春色關不住,嬌艷的玫瑰和一大片紫羅蘭正在怒放中,姹紫嫣紅配著如金的日光,這樣美,可賞花人的思緒卻不知游到了哪里。 “你看那紅玫瑰,”婆婆的聲音將恩靜的思緒拉了回來,“大片大片的紅,是不是看起來特別美、特別賞心悅目?” 恩靜不明白她突然轉變話題的用意,卻也認真地點頭:“是?!?/br> “可如果我把它旁邊的綠葉全部剪掉呢?” “???” 秀玉笑:“一來,存活不了;二來一大片紅花擠在眼前,你當真還會覺得美嗎?紅花也需綠葉襯,否則紅通通地擠了一大片,自己不累,那觀賞者也要視覺疲勞、看不出個中的美好呢!” 婆婆的話似有深意,恩靜聽得懵懵懂懂,可最終也不見她再繼續將這話題說下去。 其實也大概能猜到,媽咪示意的應該是她與阮生的關系,只不過幾年下來,這永無進展的狀況她也漸漸習慣了,紅花需要綠葉襯,可他生命里的紅花,哪里是她呢? “你呀你,死腦筋!”媽咪嘆了口氣,“都和你說過幾遍了,秋霜那孩子,我不喜歡她就是不喜歡她,就算沒有尿毒癥沒有你,我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