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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她早就該明白了啊。 恩靜輕嘆了口氣。 房內還亮著昏暗的臺燈光,他還沒入睡,就坐在沙發上等著她的回復。 可她許久也沒有回復。大半天后,才又聽到他撥打手機的聲音:“我需要你的幫忙?!?/br> 恩靜不知電話那端的人是誰,只是聽到阮東廷說:“天沒亮就會有關于我的丑聞曝出,你查查是哪家報社做的。還有,幫我傳一個風聲:‘今晚阮東廷在‘阮氏’本店38樓01號開房,同不知名女士?!椅寮铱孔V的報社,現在就傳出去?!?/br> 電話掛上,房內又恢復回寧靜。 也不知自己究竟有沒有睡著,隔天一大早,恩靜就醒來了。 阮東廷不知上哪兒弄來了她慣用的化妝品,恩靜心領神會,在他沖涼時,細細地打點起自己的門面:秀眉,長睫,姣美的紅唇,用阮東廷讓人送來的化妝品一一點綴,精神又美好。 八點十五分,她化好了妝,他也已一身清爽。 差不多了。恩靜在鏡中看到阮東廷朝她點了點頭,于是她起身,拿起包包,打開門—— 咔咔咔。 房外,鎂光燈閃耀。 “做什么?給我太太過個生日也值得你們興師動眾?”阮東廷的表情是面對狗仔時最常見的那種怒。 門外擠了十來個記者,相機“咔咔咔”,可記者們卻面面相覷了:怎么會是這樣?昨晚他們收到的不是這種風聲啊——阮東廷在“阮氏”38樓01號開房,和不知名女士——不知名女士?不知名女士?!竟是阮太太! 呵!虧得他們以為有爆炸性丑聞,硬是起床出門,在這苦守了一夜! 結果“阮生同不知名女郎密會”,生生變成了“阮氏夫婦過生日”! 阿忠已將車停在了酒店外面,上了車后,阮東廷拿起手機,估計是打給昨晚那個人的:“怎么樣?查出是哪家做的嗎?” 那端傳來了有些耳熟的男音,這會兒恩靜就坐在他身旁,于是能聽到那人說:“,頭版頭條呢,自己回家看吧?!?/br> “好,新酒店的餐廳承包商我會填你的名字?!?/br> “爽快!哦,對了,你太太就在旁邊吧?” 沒想到對方竟提及自己,恩靜有些錯愕,卻見阮東廷突然間莫名地冷了臉:“做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想和她聊聊啊……” “不方便,再見?!辈挥煞终f掛電話,阮東廷轉過臉來,看著恩靜疑惑的表情,“連凱夫?!?/br> 原來是他!她就說,怎么聲音聽著這么耳熟。 不過念及上回兩人的爭執,恩靜還是轉移了話題:“昨晚在監控室的保安幫了我們不少忙?!?/br> 誰知他不吃這一套,還是冷著一張臉:“我會獎勵?!薄拔铱戳怂拿?,叫……” “人事部會處理?!彼驍?,口氣里有種莫名其妙的不爽。 很明顯是不想和她多說了,恩靜無奈地看向窗外。 阮家正籠罩在一層緊張的氛圍里。秀玉一看到他們就松了口氣:“看你們一起回來我就放心了,快看看這報紙,寫的都是什么???” 餐桌上除了咖啡早點外,還大咧咧地躺著一份報。恩靜拿起來一看:——碩大一排繁體字以頭條的姿態占據了大半個版面,而尾隨其后的,便是昨晚她與阮東廷在01號房里的場景:對飲的,耳鬢廝磨的,擁吻的…… 東廷看也沒看那份報一眼:“放心吧媽咪,明天的報紙會有消息出來,證明那個‘妙齡女’就是恩靜?!?/br> 秀玉這才放心:“好,做得好!” 是的,做得好,做得妙!沒有人知道原來他早就布了一道局,就像一張密密的網,羅住了那么多人的心跳。難怪要半夜安排一堆記者到門外蹲點,不就為了借他們的相機,告訴全世界說那“妙齡女”其實是阮太本尊?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阮東廷換了衣服便又去酒店了,婆婆出門,初云也出門,只余恩靜一人在花園喝下午茶時,突然,老管家張嫂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太太太太,你快來看看,廚房里竟然有監控!” 這群人,呵,辦事效率真是有夠低的,兩個多月前阮東廷便已發現的監控他們到現在才發現?虧得天天守著廚房……不,不對! 恩靜突然蹙起眉:為何監控到現在還沒拆除?明明她已經離開廚房好久了,如果是為了偷拍她和阮先生,為什么“內賊”至今仍未將監控拆除?或者說,那“內賊”裝監控的目的,其實并不是拍她與阮先生? 可晚上將這問題說給阮東廷聽時,阮生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是害怕被發現,所以才不愿意去拆?!?/br> “怎么說?” “萬一被當場發現呢?別忘了,裝監控有被發現的風險,拆監控同理?!?/br> “可是……”恩靜仍蹙眉,滿心疑惑。 “嗯?” “何小姐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們昨晚會約在那里呢?” 阮東廷已經伸到了電話上的手頓了頓,那一瞬,他抬眼望向了恩靜,那雙眼里分明有一閃而過的愕,只是錯愕過后,他又淡淡垂下了眼:“我會問清楚?!?/br> 說完又拿起電話,在書桌后面,絲毫不避諱她地撥下號碼:“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恩靜默默退出了書房。 在闔上門時,她仍聽得到他森冷的聲音:“安監控器的人和昨晚偷拍我的記者一定有聯系!我不管你行不行,總之這周內我要知道那個人是誰,否則下周市面上是否還有你們的報紙……” 她離開了這個充滿威脅的書房。 樓下,秀玉正一面審問著工人一面研究那個被拆下來的監控器,恩靜走過去:“媽咪,能不能借我看看?” 那監控器體積極小,又是與廚房墻壁顏色一至的深褐色,安在角落里,不仔細看誰也發現不了。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這顏色、看著監控器背面刻著的小小字母“X—G”,半晌后,才回房拿起電話:“Marvy,明天有沒有空?一起喝個咖啡?!?/br> “不懂,說實話我對監控器也算是有研究了,但這牌子——沒有,絕對沒有聽說過!”一杯咖啡飲入肚,對面美得令人驚艷的女子給她的回答就是這樣。 這就是恩靜昨天致電的女子,Marvy。 雖是好友,可此女的風格與恩靜截然不同。她的美是囂張的,姿態是高冷的,修長身子看似慵懶地依在靠背椅上,可盯著恩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