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8
有把握??!”她還是有些小喜悅的,自己愛的人如此信任自己。 他卻忽然換了口氣,“其實還是怕的?!?/br> 呃,這么前后不搭的畫風可不應該屬于他啊…… “放心了,我肯定不會?!彼€是給他吃一顆定心丸好了。 他眼睛一眨,什么也沒說。 “雖然我常常會跟你鬧些小脾氣,但是……但是我心里是向著你的,我是你的妻子啊,一定不會背叛你?!彼鐚嵉匕炎约旱南敕ㄆ饰鼋o他聽。 其實她和他吵架,大部分都是為了徐姨,但現在知道徐姨那么保護過他,就沖這點,她都覺得,是愿意和徐姨盡釋前嫌,好好相處下去的,如果徐姨也愿意的話多好。 想起徐姨,她還是覺得奇怪,徐姨就這么守了他二十幾年,自己不用結婚生子的嗎? “晏暮青,徐姨沒有結婚嗎?一直陪著你?也沒有家人?”她記得,晏暮青是這么說過的。 “是的?!?/br> 許自南腦中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沒抓住…… “對……對不起……”她小臉有些紅,難以啟齒地跟他道歉。 她是真心愛晏暮青的,所以,現在自省,覺得自己不應該總是對徐姨有敵意,畢竟,徐姨是那個在她沒出現前給了晏暮青最多的愛和保護的人,捫心自問,她為晏暮青做的,及不上徐姨十分之一…… 晏暮青被她莫名其妙一句對不起給弄糊涂了,雙眉一挑看著她,意在問她為什么說對不起。 “我……從前不知道,所以跟徐姨……嗯……關系沒搞好,是不是讓你為難了?”饒是徐姨對他如此重要,他還是給了她很高的容忍度。 他恍然的樣子,“不會為難,我并沒有怪過你?!?/br> “真的?”她可是沒這么覺得,嘴唇不由自主嘟了起來,“你兇起來很可怕,以后不要兇我行不行?” 他竟然笑了一下,伸手撓她的臉。 她被撓得癢癢的,側著臉躲避,頓時有些嬉鬧的意味,她大驚,一時大意竟然忘了這是什么場合,怎么可以嬉鬧。 “別鬧了?!彼R上端正地坐著,一臉苦相。 “別裝了?!彼徽Z點破她,“你并沒有那么傷心,要苦著個臉干嘛?” “……”有這樣的人嗎?這是他父親的喪事??!的確不是很傷心,可還是有些感慨的,雖然晏項文既可憐又可恨,但是這嫁進晏家以來,還是有過情感的碰撞,對他生過悲憐。 “對了,家里你真的錄了音?”她想起了這個,想想在家里時時被監視的感覺,還是很糟糕的。 他揚眉搖頭,“沒有,誆他的?!?/br> “那你怎么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她問完想起,家里不是還有個徐姨嗎?算是移動錄音機了…… 那晚,他們一直守在一處,夜靜了,說話也就少了,只是默默地靠著,后來,許自南就靠在他肩頭睡著了。 晏暮山在大鬧一場后老實了許多,果真按照晏暮青說的那樣,安安分分當他的孝子,安安分分表演哭,一直到喪事順利結束,所有人回到了晏家。 說來也奇怪,除了吃飯時間,晏家人大多數都各自為伍,窩在自己房里,從來感覺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但是晏項文這一走,許自南還是感到了一種空曠和莫名的失落。 習慣了每天吃飯的時候叫一聲“爸”,現在,餐桌晏項文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多少還是讓人心里不舒服的。 晏項文的遺物,是晏暮白整理的,該燒的燒,該留存的留存。他把一個銅質的徽章交給了晏暮青,說是晏項文放在保險柜里的,和諸多重要物品一起。 許自南看著那枚徽章,寫著最佳小能手晏暮青,還落了時間,按照時間算應該是晏暮青三歲的時候。 “這是什么?”許自南看著徽章問,看樣子像幼兒園發的東西。 他擺弄著徽章搖頭,“記不得了,三歲時候在幼兒園參加什么活動得的吧,這么久了,早忘記了?!?/br> 他自己都早已忘記的東西,晏項文卻像寶貝似的收藏著,所謂父子情深,不管怎樣,晏項文心里還是有這個兒子的吧,而且四個孩子,獨獨留了他的,也是這些年,他越對晏項文冷漠,晏項文就越惦記著他,放不下他,即便臨死,也要和晏暮青有過手的接觸才把心落了下去。 晏暮青自晏項文生病以來都表現得很冷淡,但是,許自南發現,那天,他一個晚上就光擺弄那枚徽章了。 也許,有些天性的膠著,有人自己也發覺不了,但是,那是扎根的東西,實實在在的存在著,無論你多想否認。 后來,晏暮青卻將那枚徽章給扔進了垃圾桶,許自南不知道,他是想扔掉的到底是什么,可是,她偷偷將它撿起來了,她才不管徽章是誰收藏過的,于她而言,它僅僅記錄了晏暮青幼兒園時的一個成績,那時候還沒有她,可是她想要參與,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了。 晏暮青應該很久沒有好好睡覺了,自晏項文的病情出來,他在書房抽一晚煙開始,就不得安寧,先是她生病,然而又試晏項文去世,連續幾天不眠的喪事,而今晏項文一走,所有的事好像都辦完了一樣,晏暮青可以好好睡一覺了,許自南是這么想的。 所以,她輕手輕腳躺在他身邊,而他沒有動靜的時候,她以為他睡著了,從他背后小心地抱住了他的腰,她自己,也有多久沒有這樣安心地入眠了啊,貼著他寬闊的背,溫暖和安寧重重襲來,呵欠也一個接一個。 此刻的她是滿足的。她覺得人生真的不需要太多,在疲倦的想睡覺的夜晚,有一床屬于自己的溫暖,那么,再冷的冬天也溫暖如春。 她貼著他后背的臉,更加貼得緊了。 誰知道,她的手腕卻被他捉住了,細細摩挲著,而后他轉過身來。 “你沒睡著???”她小聲問。 “睡不著?!?/br> 她像小貓一樣往他懷中蜷,“給你個暖爐,抱著就能入眠了?!?/br> “這么瘦的暖爐……”他感嘆了一聲,然后將懷抱收緊,唇細細密密地落下,“我更喜歡另一種取暖方法?!?/br> “別,不好吧……” 她話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好像他們也很久沒有了…… 魚水般交融中,他身上一層細密的汗珠,啞著聲音問她,“可不可以?” 她想起,他沒有用TT…… 可不可以?這個問題她也問了自己許多遍,卻從來沒有給過自己確定的答案,此刻,他在這樣的情形中問起,她只能隨心所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