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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開了,晏暮山和晏暮秋帶著幾個陌生的男人進來了。 晏暮山跟平常一樣打扮得油頭粉臉的樣子,臉上沒有絲毫悲痛的表情,跳進來便十分張揚地喊了聲,“老爹!你好!我還來得及吧?” 許自南聽了這話都皺眉,什么叫還來得及?難不成是問晏項文死了沒有?不過,這對姐弟一向不走尋常路,晏暮秋居然穿了件大紅的皮草畫著濃妝進來了,一進病房就亮得滲人。 她已經看見晏項文的臉色比之前更白了,呼吸也變得急促。 “爹!”晏暮秋也跳了出來,指著他們帶來的男人,“我把律師帶來了,公證處也來人了,我勸你考慮下立遺囑吧!” “是啊,爹,小心駛得萬年船嘛!萬一哪天你雙腳一蹬,你剩下的那一點點股份怎么辦???咱們家的股份可全在我們自己家人手里,你再不先做好打算,說不定又全被晏暮青搶了去!不如現在就立遺囑,將你的股份給我和暮秋吧?!标棠喊自陉添椢拿媲耙蛔?,還大喇喇地翹起了二郎腿。 許自南再一次被晏暮山震撼,這世上的事,真是沒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 晏項文聽見了他的話,已經氣得發抖,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了,好脾氣的晏暮白此時也生氣了,輕吼晏暮山,“暮山,你們倆這是干嘛呢?要氣死爸爸嗎?” “爸爸?”晏暮山回頭吊兒郎當地笑,“他是你和晏暮青的爸爸!可不是我和暮秋的爸爸!你見過親爸爸是這樣的嗎?一切全留給一個兒子!偏心到這種地步的爸爸,我忍不住要問一句,是我親爸嗎?” 晏暮白平素是個冷靜而淡然的人,此刻大約也是被晏暮山氣到了,竟然也口不擇言起來,“不是你親爸,難道是簡姨跟外面的人生的你?” 晏暮山不學無術,跟人打嘴巴仗也是漏洞百出,被他這么一說,臉憋紅了好一陣。 晏暮秋也跟著附和起來,“怎么了?我和晏暮山拿回我們該得的又怎么樣?我說爹,別的我就不說了,你要是一走,晏家最后的經濟命脈一定全被晏暮青卡住,那我們連吃飯的錢都沒了!不說別的,看在暮山媳婦懷孕的份上也該給吧?不如,你直接定遺囑,把你手上那些股份贈給暮山的兒子!” ☆、第213章 你早上有什么話想跟我說? 晏項文在病床上艱難地抬起手,用手指著那姐弟倆,“你……你們……你們……”多余的話,卻是再說不出一個字。 “老爹!我們是為你著想!”晏暮秋對病榻上晏項文沒有表露出絲毫同情,反而全是諷刺,“你想想,你撒手西去了就百事不管了,我和晏暮山怎么說也是姓晏的,到時候晏暮青對我們不管不顧的,我們拖著孩子在外面流浪,丟的是晏家人的臉,你在地下怎么去見列祖列宗???” 晏項文指著他們“你”了半天,終是一句話也沒能憋出來,反而一口氣接不上,氣昏了過去刀。 晏暮白氣極,指揮許自南叫醫生來,自己一巴掌打在晏暮山臉上,把姐弟倆以及他們帶來的一干人全哄出去,許自南則焦急地瘋狂按著玲。 吵鬧聲驚動了護士,進來請他們保持安靜,并且強調病房里人太多,晏暮山姐弟終于被驅逐出去,醫生也及時趕來搶救恍。 一番忙亂,晏項文算是有驚無險,之后特護也到了,晏暮白便要許自南先回去,她在這里也幫不上任何忙。 晏暮白送她到病房門口,此時,許自南才有機會問晏暮白,晏項文到底情況如何。 “他自己知道很久了,一直瞞著我們,他……意志力比較弱一些,有一心求死的心,醫生已經給他建議過做肝移植手術,他也不跟我們說,他自己……是不想治了?!标棠喊椎恼Z氣十分沉重。 “那……”許自南不知道該說什么,不管晏項文曾經做過什么,他總是一條命,以晏暮白現在的情形看,他肯定不會像晏暮山他們那么混蛋,一定會盡力去治的,只是她現在還不知道晏暮青那里是怎樣。 晏暮白輕道,“我們已經決定手術,等合適的肝源,同時,我問過醫生,我們幾兄弟可以提供活體肝,已經做了檢查,等待結果,大哥……今早也做了檢查?!?/br> “……”許自南這才真正明白晏暮青糾結一晚是為什么。他那么恨晏項文,要他出錢給晏項文治病,對他來說可能還不算太難,而要他自己捐肝出來救一個雖為至親,憎恨卻比仇人更甚的人,他才是真的糾結。 可是,最終,在糾結一晚上之后,他一大早還是來醫院了。 可見,晏暮青其人,真的沒有傳言中那么冷漠。 其實,無論他做怎樣的決定,在她看來都是可以理解的。 他若不愿意做檢查,她覺得不過是遵從了他的心。對他而言,晏項文的確是間接害死他mama的兇手,現今算是應了晏項文自己那兩個字——報應,所以,不救,誰也無權置喙;但是,他選擇了捐,不知道是不是應了他那句話:男人天大地大心大?又或者是,畢竟父子天性。 只是,晏暮白說起晏暮青愿意接受檢查時的表情,卻露出些微的安慰來,大概,在晏暮白心里,是盼著這個家能和和睦睦。 晏暮白是怎樣一個人,她并不了解,只是覺得他才是真正的淡,反觀晏暮青,是冷。 他的淡,是到何種程度呢?他一點都怨恨晏項文嗎?而晏項文到了此刻,守著他的兒子,也只有晏暮白了…… 這些事,都不是她該問的,她默默點頭,“我先走了?!?/br> 她開著車在街上轉悠,心里許許多多的事,可是,有時候人真是很奇怪,越是心事沉重,心里越是空洞,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好似靈魂也隨之飄走了一樣,就這么,一具空空的軀殼機械地憑直覺行事。 期間小麥打電話來,很是驚嚇的語氣,她安慰了他一番,表示自己開車,沒關系,沒有讓小麥再來。 這個電話,也讓她思考了一瞬去哪里,決定是,去晏暮青公司。 上一次去他公司,已經是好幾個月以前了,彼時還鬧了個笑話,莫名其妙吃了一通醋。短短幾個月而已啊,竟然有種滄海桑田的落差感了。 公司樓下,她停好車,先給阿百打電話。 “阿百,是我,我在公司樓下了,方便的話來接下我?!彼龥]把握公司前臺是否認識她,她也不想向人解釋或者證明自己的身份,她比任何時候都對晏暮青夫人這幾個字敏/感。 阿百很快,當她步入公司大堂的時候,他正好從電梯里出來,順利接了她上樓,一直把她送到晏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