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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只有眼淚還在流,嘴唇還在一開一合的,卻沒有一點聲音…… 許自南的手緊緊的按住胸口,手也在顫抖,全身都在顫抖,她的心里,就像有一把刀,晏項文每多說一個字,這把刀就在她心口重重地劃一刀。她無法想象,八歲的晏暮青面對那一幕是怎樣的恐懼,她僅僅只是在這坐著聽就已是毛骨悚然…… ---題外話---更新結束。 ☆、第186章 寵愛他 難怪…… 許許多多的問題都有了答案…… 他在中秋節晚上的異?!?/br> 他從來不過生日…邾… 他在她和暖暖吃燒烤的時候突然掀翻了桌子…… 他說他曾養過一只狗,后來找了它一夜…… 小波死的時候,他甚至不敢來她家…… 還有他的寶貝翡翠戒指,那是他mama手骨上褪下來的,她把它弄丟了…… 他不準晏項文和晏暮白去看望mama,直到有了小魚兒,是因為,他覺得mama見到第三代會高興…… 以及夏園,如今的夏園不生煙火…… 還有,他說過,要她站對陣營…… 她從來不知道,陣營的劃分對他來說如此痛徹心肺…… 她緊抓住胸口痛哭不止。 晏項文是如何無恥和垃圾她已經不想去譴責了,婆婆的魂魄、他自己的良心和晏暮青夜夜的尖叫會永遠譴責他! 她現在的心里只有痛。 每得出一個答案,心里的痛就會多一分! 她痛他的痛,更心痛這樣的他,外表冷漠強大的他的背后,竟然有著這么一段慘烈的往事!她只恨,恨自己對他關愛得不夠,讓他獨自一人在痛苦孤單中過了那么久那么久!她更恨,恨自己沒能早點認識他,不能早一點給他溫情和關愛…… 尤其想到她拉著他和她一起吃燒烤時,他眼前看見的不是烤rou而是他mama和絨絨被燒成焦炭的骨骸,心里的痛就無以復加。想到他掀翻桌子倉惶而逃的背影,對他的憐憫更一層層往上疊涌。她無法想象,八歲的小暮青,那么小的他,是怎樣接受這個現實的?那樣的畫面,又是怎樣刻在他心里成為他一生的陰影? 可惜,他八歲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她為什么不老一點?再老一點? 她現在甚至希望,在她還沒有出現之前,會有一個比她年紀大,比她成熟,比她更愛他的人曾經出現過,讓他沒有她的日子里,不那么冰冷難過…… 都說晏暮青心狠手辣,可她覺得他根本不夠狠,若他夠狠,怎么還會容得簡寧和她的孩子在他眼皮子底下逍遙!這每天的朝夕相處,難道不是時時在他心口插刀嗎?他為什么還要跟他們在一起?為什么不趕走他們?或者不自己搬出去?! 可是,她也知道,他做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理由,只要是他做的,她一定堅守在他身邊,和他一起! 他曾在徐姨面前說過,他喜歡寵著調皮的她,就像寵著他不曾有過的自己。 這句話當時聽著沒有感覺,現在想來,只覺得心里酸酸地疼。 八歲的小暮青,或者更早以前的小暮青,從來就沒給過自己調皮的機會! 他的冷漠,他的自律,他的克己,他修行般的生活,都事出有因! 所以,她要給他從前缺失的,她會從現在開始也寵著他!就像他曾那樣寵著她一樣…… 這,是她此刻的決定! 是的!當這個決定一下,她的內心突然變得無比剛強了!眼淚也被她用力拭去!她要成為他最堅強的支撐和守護!縱然她體單力薄,她也不會再讓人傷他一分一毫! 從此,到永遠! 急救室的門開,“哐”的一聲響,也驚醒了攤在椅子上的晏項文。 許自南朝門口跑去,晏項文在后面叫她,“小南?!?/br> 她心中憂急,邊跑邊回頭,看見晏項文一副頹然之態,對她說,“小南,拜托你了,暮青……” 許自南沒有再聽下去,她焚心似火地,更想看見晏暮青的樣子,而不是聽晏項文的懺悔和囑托,她明白晏項文的意思,不過是想說,晏暮青的童年如此慘烈,拜托她以后好好照顧他。 這句話不用他來交待,她比他更清楚,更何況,在她現在看來,晏項文完全沒有資格和立場來囑托! 幾步便跨到了推出來的傷員面前,可一看,并不是他。旁邊有家屬迎了上去,頓時團聚,彼此無恙,相互喜極。 她心下如焚,只見里面又推出來一個,這一次才是他!再見他的模樣,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看見他被清潔過的干凈完好的臉,她才略放心,只是,不像剛才那人醒著,晏暮青還閉著眼睛在沉睡。 醫生告訴她,他只是四肢有輕微燒傷,昏倒是因為缺氧、極度疲憊,不排除頭部撞擊引起,不過,本來已經醒來,但是非??裨?,所以打了適量鎮定劑。 所有的話,都抵不過此時的一句輕微燒傷。平安就好。 在此前,她做過無數設想,那張黑黑的臉,甚至讓她想過會不會毀容?但當時所有的想法最后都歸結為一個:只要活著就行,傷了殘了毀容了,她都能接受! 那是她的最壞打算,而現在,實在是比她預想的好得多!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給了她一個驚喜! 在病房里安頓好以后,她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細細打量他。 他睡得很沉,因為手腳都有傷,所以回病房后在護士的幫助下,給他穿衣服時,寬大的病號服她給剪去了大半截褲管,衣服也剪掉了袖子,此時靜靜地躺著,所謂的輕傷看在她眼里仍然讓她心痛不已。再一次地覺得無法想象他怎么面對婆婆從廢墟里抬出來時的情形…… 而他此刻,卻如此悄無聲息,白皙的臉龐完好如初,長長的睫毛掩蓋下來,在下眼瞼投下淺淺陰影。她用手輕輕觸碰著他的臉,他也沒醒來,眼睫毛投下的陰影一動不動。大概他這一輩子還沒有這么安寧地睡過吧?頭一回這般寧靜,卻是在受傷時…… 她不知道他疼不疼。 燒傷是否很疼的?雖然已經涂了厚厚的藥。 隔壁那床的傷者比他嚴重些,醒著,就一直在呻/吟,而他,卻因藥物而沉睡,即便疼也不知曉…… 心里的柔軟和疼惜泛開,卻不知道怎樣才能緩解他的痛,只能這么看著他,陪著他,卻是連碰也不敢碰他的傷處,只怕細菌感染了。 鎮上醫院本來就簡陋一些,傷患又多,不可能給提供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