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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暮青也看見了她,放下手中的報紙,朝她走過來,在她面前停了步。 恰逢服務員把她的大衣送過來,晏暮青十分順手地接了,給她披在身上,眼神溫和,“天氣冷了,以后出門不要穿裙子?!?/br> 她今天的確穿的秋裙,外面罩了件大衣,可是,大庭廣眾的,他突然這么說話,真讓人接受無能…… 不過,總不能在老師和師兄面前出洋相,只好介紹,“這是我恩師明老師,這位是學長,羅一寒?!倍?,站在晏暮青身側,輕道,“我先生,晏暮青?!?/br> “你好,你好?!标棠呵嘈χ灰缓退麄兾帐?。 晏暮青這樣一個人,如果想要把一件事情做好,沒有做不好的,比如,在寒暄之后,他攬著她的肩膀,退到了一側,讓明老師和羅一寒先走,他和許自南在后。 許自南知道,僅這一個動作,就會讓人對他印象很好。 所以,當分別時,明老師的眼神就在告訴她,這個人,不錯。 晚上一刮風,當真冷意直襲. 晏暮青給她擋住了風,扶著她上車,問她,“冷不冷?” “還好?!彼卮?,并沒有表情。 他隨之上車,阿百開車。 “畫展怎么樣?”緩行的車上,他問她。 她略一思考,“很棒?!碑嬚菇o她的震撼豈止很棒兩個字?可是她能想到的給他的回答只有這兩個,一是因為她還不能完完全全正常地和他說話,第二,也是最關鍵的,他并不懂畫,她從哪里和他說起? 然后,就是完全的沉默了,一直這樣沉默著,到家。 沉默中,她漸漸讓自己從今天的心緒里回來,回到晏夫人這個狀態,她覺得,她可以做到在兩個世界里轉換,可以的。 所以,到家的時候,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事實上,關于晏夫人一職,她已經罷了幾天工。 到家以后,她換了衣服就算開始復職了,那些洗過的晾干的他的衣服(不知道誰洗的,也許是徐姨),她全取了下來,一件一件熨平,再掛起來;他洗澡換下的衣服,洗了烘干,再晾起來吹一下;他要喝的茶,泡好,送到他桌上…… 一切都做得熟練而有序,只是,從頭至尾并沒有說一句話,而晏暮青則只是沉默地看著她,看著她纖小的身體伸展起來去收衣服,看著她熨衣服的時候,偶爾抬手理一下耷拉下來的頭發,看著她把一杯熱茶端到他桌上再默默離開。 她想到云姨生病還沒好徹底,應該還有忌諱,不會給他煮參湯,所以自己又下樓,去廚房給他熬參湯。 剛開始煮,曲北昀就進來了,是來煮夜宵的。 好像晏家人,當然,除了晏暮青,愛上了她煮的夜宵。 “大嫂?!鼻标肋M來就叫她,向她道歉,“對不起啊,上次是我不應該,沒有經過你同意就給你催眠,以后我不會了。你別生我氣?!?/br> “我沒有生氣?!痹S自南道,如果要事事生氣的話,她估計早已經氣掛了,曲北昀那點小事還不值得她生氣。 “那……大嫂,下次你再讓我試一次吧?”曲北昀靠過來套近乎。 許自南臉色淡淡的,“北昀,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被人催眠的感覺?!?/br> “好吧?!鼻标罒o奈的樣子,“大嫂,其實我一再找你的原因是因為我覺得你跟其他人不同,你還記得我給你做的測試嗎?大嫂,難道你不覺得你生活里有很多奇怪的事?也許催眠可以幫你找到答案?!?/br> 奇怪的事?許自南盯著火,心里一動,不過,并沒有因此而被打動,“謝謝,不用了,我對奇怪的事不感興趣?!?/br> 曲北昀笑笑,“隨便你了,不過,如果大嫂以后有什么需要還是可以隨時來找我的?!?/br> 許自南沒有再回答,只是專心地熬著湯。 曲北昀煮夜宵比她熬湯快,煮好后先走了,她對著那盅湯,發了很久的呆。奇怪的事?莫名的夢?夢里那些熟悉和陌生的事? 她搖搖頭,把那些東西甩開,盛湯,上樓。 出廚房的時候,遇到徐姨,看起來氣色的確大好了。 她那托盤遞給徐姨,“要不你去送吧?!?/br> 徐姨下巴抬得高高的,“不用!” 許自南暗暗冷笑,果然,晏暮青帶著她一番談判,并沒有解決問題,徐姨只是表面給了晏暮青一個面子而已,要改變對她的態度,不太可能! 只聽徐姨又道,“大少爺花那么高代價把你買進來,你不多做點事怎么對得起大少爺的錢和委屈!” 許自南站住了腳步,轉身正對她,“徐姨,以前無論你怎么對我,我都忍了,是因為從小我媽教導我要尊重老人,可是,我現在覺得我媽眼光有限,她沒看到世上有值得尊重和不值得尊重這兩種老人。若要人重你,必然先自重,這個叫做報。我不管你家少爺因為什么娶我,就算我媽有所圖,你家少爺不也一樣有所圖?誰也不比誰高尚,誰也不比誰委屈,現在 的事實是已經娶了我,我是你的大少奶奶,那你就奈何不了我。你敬我,我當你是大少爺恩人,也必然敬你,你不敬我,那我也犯不著供著你,你說你對嗎?隨便你怎么去大少爺那挑撥吧!” ---題外話---下一更5點前。 ☆、第164章 用生命去愛的東西 她不想再看徐姨是什么臉色。有一句話明老師今天是沒說錯的,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當自己把自己從束縛里解放出來,會覺得自己站高了一層,整個視野都開闊了,那種感覺,仿佛天地萬物都在眼底,與天地比起來,那些人和事又算得了什么? 當然,她現在還不能做得這么完美,她只是剛開始去嘗試,嘗試著不在意一些東西,不在意了,也就不會有多難過了,只要本著自己的心,去做自己該做的就好,就算最后一無所獲,她也盡了自己的能力,算是成全了自己。 她端著參湯上樓,進了房間,同樣輕手輕腳地把參湯放在他手邊,然后去做自己的事了。 晏暮青看著她出去的,只是看著,也沒說話,看著她出去的時候還給他帶上門,看著她纖白的手指一閃,從門框上消失。 許自南對著鏡子,想畫一幅自畫,借以自省。 她好像從來沒有這么慎重地畫過自己,從前念書的時候即便是自畫,也只是畫畫速寫,可是,畫架一上,對著鏡子,她卻發現沒法畫。 結婚住進來,晏暮青并沒有給她準備畫室,這臥室雖然很大,但昂貴的地毯,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