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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一陣呆,笑笑回來,并不高興的樣子。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先問笑笑朝圣的情況,“怎么樣?見到你的偶像了嗎?” 笑笑扁扁嘴,很不開心,“別提了!沒有!” “怎么回事?” 笑笑嘆息,“哎,他們說,我的愿望超過了他們的預算……他們只能給我和手機同等值的愿望?!?/br> “然后呢?”許自南聽到預算兩個字,倒是有些啼笑皆非,之前的郁悶之氣都散了些。孟潮白給自己的預算到底是多少錢??? “然后就給了我一個這個?!毙π目诖锾统鲆恢ЧP來,“說這是她們老板用過的筆……” “噗……”許自南實在忍不住了,“就這破筆值五六千???你還不如要手機呢!你上當了!這個騙子!” 笑笑卻不贊同了,“怎么不值了?這是時光老板用過的筆??!對于真愛粉來說是無價的!你看卡卡踢過的球可以拍到多少錢?” 許自南搖頭,“你走火入魔了!奶茶先生是明星嗎?” “對粉他的人來說就是??!”笑笑轉著眼珠念念有詞,“他用過的一支筆價值五六千,那他自己身價多少呢?我要賺多久才能賺到跟他等值的錢,然后買下見他一面的機會?” “……”許自南覺得笑笑瘋了,“我說你是不是傻?有那么多錢不好好吃好好玩,就送給他去見一面?你當他是逛勾欄???他是頭牌嗎?你這么捧他的場?還不如買光他的奶茶呢,那才是對他最大的支持??!” “不準侮辱我男神!”笑笑聽到勾欄頭牌這樣的詞老大不高興。 許自南對笑笑的瘋傻無言以對,可是勸說笑笑又聽不進去,只能隨她了,就當她是在追星吧,誰沒個瘋狂追星的年代?現在她想問的是畫的事! “笑笑,說正事兒吧?!彼旬嬇e到笑笑面前,“這幅畫有誰動過?” 笑笑看見已經污了的畫面,頓時臉都白了,“南姐,不是我弄臟的!我今天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干干凈凈的呢!” “我知道!我就想問問你,這段時間除了你以外,還有誰動過這幅畫?!痹S自南看著笑笑的樣子也覺得這小丫頭被嚇壞了。 笑笑回憶了下,“沒誰??!店里就我在,有時候維護一下畫……再有就 是客人……對了,前幾天有個人來看畫,這幅畫被取下來過!” “什么人?”許自南繼續問。 “一個戴墨鏡和帽子的男人?!毙πλ伎贾?,“沒什么特別明顯的特征啊,穿牛仔褲和白襯衫?!?/br> 又是牛仔褲白襯衫! 許自南拿出一張速寫紙,“畫一下?!?/br> 不管怎么說,同是美術生的笑笑比其他目擊人都多一個優勢,基本一張速寫就能畫出一個人的特點來。 笑笑憑著記憶在紙上畫,畫完交給許自南的時候自己都不好意思,“南姐,真對不住,抓不到特點……” 一個穿著打扮爛大街,又戴著墨鏡和帽子的男人,除了刻意遮掩還能是什么呢?根本就不想被任何人抓住相貌特點。 許自南看著畫,真想把畫給撕了…… 笑笑已經提不出更多的線索,囁嚅著道,“南姐,看看監控吧?!?/br> 許自南也是這么想,只不過之前忙著和君再來聊天,然后笑笑又回來了,一直沒時間看,現在笑笑一說,她打開了電腦。 可是,監控從幾天前開始就是一片空白…… “這是怎么回事?”她問笑笑。 “……這……壞掉了?”笑笑也一臉茫然,“我疏忽了,從來沒去看監控是不是正常工作……” 好吧,許自南沒有怪她,這個人是有心破壞監控,就算笑笑留意,也總會想到辦法的,防不勝防。 “笑笑,我現在鄭重警告你,以后不可以再去時光,如果你還想在我這干的話!”她覺得自己的預感沒有錯,不管孟潮白是否跟這些事情有關,有一點是很值得懷疑的,就是跟她畫風很像的那些畫,總讓她覺得哪里不對勁。 笑笑雖然不樂意,但是許自南說得這么嚴肅,卻也不敢不答應,“哦”了一聲,說,“那我先去做事了,這幅畫要清洗嗎?” “不用,我要帶走?!痹S自南說完,把畫從框里取下來裝好,帶出了畫廊。 她仍然要繼續去畫壁畫的,只是這副做了手腳的畫,她還是交給晏暮青吧,她還有很多話要問晏暮青。想到這里,她對小麥說,“送我去文筑那以后,你把這幅畫拿去給晏先生,然后告訴他,晚上來文筑那接我?!?/br> ---題外話---先更4000! ☆、第145章 你信我還是信她 她現在心情很糟糕,無論是哪一個當妻子的,遇到這種事心情都好不起來,所以,她臉上就表現得很沉重。只不過,她仍然在告訴自己保持冷靜,對于未知的事情,她始終堅持她給自己同時也給他的承諾——相信。有些事,她需要從他口中親耳聽到她才會信,而不是其他人,而這些事情,也不是她撒撒嬌就能避過的了。 其實,她這樣的女人就是這樣。無事的時候,她樂意放縱自己去釋放她的嬌、她的傻、她的孩子氣,哪怕有時候的嬌、傻、孩子氣是一種自欺欺人的盲視,也是她選擇性享受自己生活的方式,這樣會換得她想要的平靜和安寧,可是,現在這份安寧被打破,她也可以呈現另一種形態的許自南來,所以說,人都有無數個表象,可以很柔弱,在必要的時候,也能很強大,很冷靜。 下午畫畫的時候,她心里一直有根弦繃得很緊很緊,可是,臉上卻表現得很平靜,只是在畫的時候緊抿了唇,每一筆都畫得很慢,很謹慎。 晏暮青來的時候,她正站在高架上,畫著伎樂天手里那只反彈的琵琶,只差最后一點點,衣帶飄飄反手弾琵琶的伎樂天起舞部分就要畫完了副。 他進來的時候,她是有感覺的。 人真是很奇怪的動物。原本極陌生的兩個人,在朝夕相處中,竟然不知不覺地會對另一個人的氣息、呼吸、腳步都漸漸熟悉起來,對于他的存在和出現,已經不需要再用眼睛去看,就好像,他的存在是另一個自己一樣,憑感覺就能感知。 她知道他在她身后停下,他沒有打擾她,她也沒有回頭,只是繼續著她的色彩,就像完全不知道他這個人到來一樣。 世界頓時靜得仿佛能聽見她的色彩涂上墻壁的聲音,用力、濃重、沙啞…… 她的右臂酸到麻木,她卻沒有停下來。有時候,人喜歡用這樣的自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