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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極為癲狂,逼迫著她再也無法多想,只能隨著他的擺布,陷溺在他的懷抱中,沈淪于他的索歡。 她還不能適應,他的堅硬與巨大,但是,他總能以各種方式,哄騙她的潤澤,教她嬌茫的低泣,求取他的占有,在似痛而非痛的歡愉中,迎合著他的侵犯,甚至舍不得他離開。 精力無限的他,連連索歡,直到她倦極而睡。 靜夜深深,寒意沁骨,但是有了他的擁抱,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醒來的時候,窗外天色已經大亮。 她躺臥在睡榻上,發現身上除了軟褥,還覆蓋著那幾件,昨夜被關靖褪下的衣裳,確保她能睡得溫暖。 睡榻旁已經不見他的蹤影,瞧外頭的天色,他早就上朝去了。 她伸出手,撫著身畔,已經冷涼的軟褥,猜想他是與她同眠,還是沒有休憩,歡愛過后就凈身沐浴,換上朝服離去。 連日少眠的疲倦,因倦后的沈睡,神奇的消褪許多。 要不是他的狂烈需索,她絕對不可能,睡得那么的深沈,甚至極有可能,又陪伴他不睡到天明。 那么,昨夜他對她的所作所為,是蠻橫的縱欲,還是另一種。 沉香在被褥中,擰眉細想著。 體貼? 可能嗎? 關靖會對女人體貼? 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或許,是因為這張臉,與那個已死去的女人太過相似,她才能得到這亂世之魔的眷寵,窺見他冷血殘酷的心性下,希罕無比的溫柔。 還是,或許是其它的原因…… 思緒紊亂的她,心中陡然一驚。 等等,或許? 為什么她會有別的猜想? 關靖對幽蘭的用情之深,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能留在關府,成為他的侍妾,全都是因為,她與幽蘭的樣貌神似,除此之外,哪里還有別的可能? 她撫著臉,在警惕自己的同時,又無法解釋,剛剛那一瞬之間,在眾多臆測之中,浮現近似期待的猜想,又代表著什么? 這情緒太過陌生,她先前從未經歷過。 推開被褥,她心煩意亂的起身,制止自己別再深想,動手將衣裳一件件穿回身上。衣料與被褥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 窗外,即刻有了動靜。 「沉香姑娘,您醒了嗎?」婢女的聲音,透過窗子傳了進來?!刚埲菖緜內雰?,為您梳洗更衣?!?/br> 她有些訝異,應聲回道:「進來吧!」 「是?!?/br> 木門被推開,數名婢女垂首而入,腳步觸地無聲。她們手中,各自捧著干凈的衣裳、素雅實用的木梳、綁發用的素絹,還有一個銅盆,盆里的水還保持著熱氣氤氳。 眩亮的天光,照進書房之中。 「現在是什么時辰了?」她問。 「接近午時?!?/br> 婢女一邊伺候著,褪去她剛穿上的衣裳,為她仔細梳洗,動作輕柔得像是在觸碰,易碎的珍寶,格外小心翼翼。 「我竟睡得這么晚了?」她更為訝異?!冈趺礇]有人來喚醒我?」 「中堂大人下令,您連日少眠,可能倦累傷身,要您盡管多睡些,任何人都不得入內驚擾?!规九卮?,為她梳理長發。 不得入內? 那就是說,這些婢女們始終在門外等候? 「你們在外頭等了多久?」她忍不住探問。 婢女露出微笑,淡淡的回答:「不久?!?/br> 這是個善意的謊言,沉香沒有點破。但是,從婢女們發上的寒霜,就足以猜出,她們極可能是從天際剛亮,關靖離府的時候,就在外頭等候了。 不但如此,她們還費心維持著,銅盆內的水,始終是熱的,就連伺候她穿上的衣裳,也帶著暖意,顯然是水溫一涼,就換上熱水,衣裳更是熏蒸了熱氣,觸身才不帶寒意。 為她梳洗換裝后,另一批婢女們,還端來漆盤,盤上擱著四碟菜肴,一碗白粥,每一道都冒著熱氣,是確認她睡醒之后,才下鍋烹煮的。 「姑娘,請用膳?!规九Ь吹乃蜕掀岜P。 她未食先問:「這些膳食,也是按照中堂大人的意思所做的?」眼前的菜肴,樣樣清淡,都是膳房的精心之作。 「是的?!规九桓疑僬f半個字,忠實的陳述著?!复笕讼铝?,姑娘您近來少眠少食,膳食這幾日先以清淡為主,之后再添滋補之物?!?/br> 心思,又亂了。 連如此細微處,關靖都下了指示,可說是呵護到極點。 她的雙手,緊緊揪住衣裳,雙眸注視著盤中食物。 他是關心她嗎? 還是,他關懷的,仍是她這張臉所代表的那個女人? 柔軟的衣料,被緊揪得縐了,她的雙手卻還揪得更緊更緊。衣紋上的線條糾結難分,一如她的心緒,紊亂得剪不開、理還亂。 最最困擾她的,是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在乎這些? 她明明就知道,他關懷的是誰、溫柔對待的是誰,跟她來此的目的,都沒有半點的相關。她該要感謝上蒼,讓她生得與那個女人相似,才讓她有了實踐夢想的機會。 揪在衣料上的小手,緩慢的、緩慢的松開。 對,她不必去在乎,也不該去在乎。她早已決定,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其余的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了。 正當她終于說服自己,漸漸平靜下來,預備要進餐的時候,男人們的吼叫聲,以及雜亂的碰撞聲,卻打破了寂靜,從前院傳了過來。 「外頭怎么了?」她問著。這樣的sao動,在靜謐的關府,顯得格外異常,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奴婢這就去問?!?/br> 婢女匆匆的告退離去,才一會兒工夫,就飛奔回來,驚慌得踢著門坎,險些就要撲跌倒地。 顧不得儀態,婢女慘白著臉,急急奏報。 「中堂大人在皇宮外,遭人暗算得逞,受了重傷?!骨霸旱拇髲d,已經亂成一團了,喧囂的吵鬧聲幾乎要掀破屋瓦。 沉香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漆盤跌落,菜肴散了一地。guntang的白粥,甚至灑在她的衣衫上,浸燙了她嬌嫩的肌膚,她卻沒有察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