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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笑嘻嘻的一臉希翼,憾生一臉呆滯,半晌后憾生走到茶幾邊把碗放下,然后咳嗽一聲,不咸不淡的說:“你跟我來吧?!?/br> 憾生把莫憾庭帶到樓上的客房,姐弟倆一前一后的上樓碰上阿姨抱著一堆床套從他們的主臥室出來,三人在走廊里遇上,阿姨張嘴就問:“憾生,這是誰???”憾生摸摸鼻子不尷不尬的回:“我弟弟?!?/br> 阿姨大著嗓門:“呦,這小伙長的可真帥?!?/br> 莫憾庭在一邊笑呵呵,憾生回頭看了他一眼,領著他進了客房。 客房格局簡單,裝修的有點像賓館的房間,憾生回頭對著身后的莫憾庭,她一時對他找不到合適的稱謂,就含含糊糊的道:“那個,你先住這里吧,還有我大概是不能跟你回你家的,所以你看看你那邊的事情還是要你自己解決吧?!?/br> 莫憾庭歪頭看看憾生忽然就呵呵的笑了起來,他把包又往地上一扔,自己拉過寫字臺邊上的椅子坐下,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面對著憾生,左右歪歪頭,似乎要把她看的仔細,然后他說:“姐,你可真好說話,就老頭子那樣的脾氣是我我也不搭理他,我是來看你的,你不愿意搭理他我支持你,反正我看他那身板再活個十幾二十年應該沒問題。他總有自己想清楚拉下架子的一天?!?/br> 憾生忽然覺得這孩子似乎沒有她一開始感覺的那么油滑,她朝他笑了笑,沒接他話。 莫憾庭忽然探出身子把他仍在地上的包勾到手里,他拉開登山包的拉鏈,從里面拿出一臺筆記本電腦,然后朝著憾生招手:“姐,你過來?!?/br> 憾生莫名其妙的走過去,站在他身后,莫憾庭開了機,回頭對她說:“姐,你坐下?!?/br> 憾生在他身后的床上坐下,莫憾庭轉身面對她,朝她俯過身體,他們的膝蓋幾乎碰在一起,莫憾庭望著憾生的臉上收起了進門就沒有消失的笑臉,他的眼神誠懇而鄭重的望著憾生,那么一瞬間,憾生以為他要伸手過來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但他只是把兩只手在膝蓋上來回摩梭了一下,然后說:“姐,我從小就知道你的存在,從我懂事起我就知道我有個jiejie在B城,我沒一直都想著你,但我高中畢業后沒有出國讀書,我考上了B大,我在這座城市里游走了四年,經常會走在大街小巷的時候看見某一個女孩,我就會想,這個說不定就是我的jiejie,我從沒有見過你,但我也從沒有忘記過你。相信我,jiejie?!?/br> 憾生忽然被一種陌生的感覺襲擊,她這輩子活到現在,沒真正把誰放在心上過,唯一在她心里留下痕跡的一個是佟夜輝,一個是葉權,這個男孩帶給她的感覺不同于對葉權的也不同于對佟夜輝的心里麻麻,木木的有點酸澀,沖擊不大,但感覺很柔軟。 莫憾庭轉過身在電腦上打開一個文檔對憾生說:“姐,我知道你對我很陌生,我很久以前就做了這個,我想著我們總有見面的一天,到時候我就拿給你看?!?/br> 電腦的屏幕上開始出現一張張照片,一個孩子的成長史,從滿月時的光屁股照片,一直到穿開襠褲,上小學,初中瘦瘦高高的嘴唇上有絨毛的少年,高中開始壯碩起來陽光下一根手指轉著籃球的英俊青年,很多的照片,這個孩子每一個有代表性的成長時期都被記錄下來,最后的一張是他在一片綠草茵茵的草坪上,背景是一群帶著學士帽的人群,他穿著黑色的學士服把手里的帽子高高的拋上天空,陽光下他張大了嘴似乎在高聲的呼喊。 憾生默默的看著,有點木訥的難以感動或者被帶入的心情,莫憾庭放完影像,轉身,這回他握住了憾生的雙手說:“姐,我叫莫憾庭,今年24歲,比你小了四歲半,我是大好正直青年,我是你弟弟?!?/br> 莫憾庭最后那句“我是你弟弟?!苯K于擊中了憾生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她翻過莫憾庭的手掌,低頭看著他的掌心,握著他的一只右手,食指在沿著他的掌紋上慢慢的畫著說:“你的手可真大?!蓖nD了一下,她又說:“漢庭,我一直不知道我有弟弟,姐沒什么能給你的?!?/br> 莫憾庭嬉笑:“你只要認我就好啦?!?/br> 憾生抬頭看他,無奈的牽起嘴角笑了笑:“我認你,你餓嗎?姐給你做飯去?!?/br> 第三十四章 午飯憾生沒有讓阿姨幫忙,自己洗手作羹做了幾個菜,沒有很復雜的工序,簡單的幾個熱菜,完全是她的一份心意。 飯桌上,莫漢庭很捧場,一碗接一碗的添飯,年輕的男孩子,吃起東西來都虎虎生威,他的胃口很好,憾生也是個一直在吃上不委屈的自己的人,這一點他們很像。 憾生這頓飯自己倒是吃的不多,一會就停下筷子,望著莫漢庭,他怕是餓著了,吃的很快,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填著東西,抽空還抬眼對著憾生笑笑,莫漢庭有一張很性格很英俊的臉,笑起來卻五官牽動,眼睛彎成一個弧度,很坦誠的笑容里,有些天真。 憾生觀察著他,內心有一點點的牽動,有些柔軟,但又不自覺的在想,這孩子不知道在別人面前是不是也會露出這樣的神態。 因為飯桌上有外人,吃飯的時候兩人基本沒有交談,吃了飯姐弟倆一前一后的上了樓,進了客房,莫漢庭一下就歪倒在床上,摸著肚子,撐起半個身子對憾生說:“我吃撐了?!?/br> 憾生笑看著他,在他身邊坐下問:“那你干嘛吃那么多?!?/br> 莫漢庭嘆氣:“我昨晚半夜被趕出來的啊,然后在機場坐了半晚上,早上又坐飛機過來,一直沒吃東西啊,餓狠我了?!?/br> 憾生只是望著他笑,她知道他這個年紀正是新陳代謝旺盛的時候,半天沒東西吃也確實要把他餓到的,莫漢庭在床上翻了身,一只胳膊撐著腦袋問憾生:“姐,你有沒有討厭我?!彼苤卑椎木蛦柍鲞@個問題,偏偏有是這樣一個隨意的姿態。 憾生看向他的眼睛,坦蕩蕩的干凈,憾生微微的思索一下,然后搖搖頭:“對你本身我討厭不起來,你從進了這個門起就做的很成功?!?/br> 莫漢庭還是保持著一個斜躺的姿勢,他看了憾生一會說:“這世界上有一個女人,她的出現,讓你沒了父親,你的眼神蒼老,神態安靜,你才28歲,就有暮年人的眼神,必定經歷過一番坎坷,一個女孩在生命里沒有父親的這個角色中長大,你的坎坷肯定和這個有關系,我的母親雖然你從來沒見過,但在這世界上她可能是你從沒見過,卻抱著敵意的人。你本來應該是不喜歡我的?!?/br> 莫漢庭從進門起身上就散發出來的陽光氣質,忽然就蕩然無存,他的五官似乎更加的深邃:“你所有曾經經歷過的不幸,根源都是來源于一個上一代人的背叛,你真正介意的是這個對嗎?所以你不肯原諒?!?/br> 憾生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