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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今天還危險——”正因為經歷過一次同樣的事件,所以,他今天的表現比賀毅沉穩太多。 “所以,雖然這么說很過分,但是,我不同情你們,種什么因,得什么果,你們現在經歷過的痛苦,她都獨自承受過,”其他的,趙士誠不想多說,只是請求他們—— “如果杜曉雯沒事的話,請你念在夫妻一場,能盡自己所能化解這次危機?!壁w士誠慎重請求。 他不想見到宋予問去坐牢。 賀毅怔怔的,揚揚唇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被另一個男人認真請求,幫助自己的妻子,這種滋味,不好受。 手術室的門開了,肖圖步了出來,他們二人急忙站了起來。 “杜曉雯的命保住了,zigong也保住了,但是,她以后恐怕不能再生孩子了?!毙D告訴他們結果。 就算zigong保住了,也只是一個破過粘合后的擺設品了,里面還想承載新的生命,難如登天。 賀毅和趙士誠都僵了一下。 “那孩子呢......”能保住嗎? 肖圖看了他們一眼,“保不住,胎兒無肛門,先天性腦積水合并腦膜膨出......”簡單來說,就是胎兒的神經系統早在懷孕初期就發生了發育異常。 “這種情況嚴重的畸胎,別說難免流產,就算現在存活的好好的,我的建議還是馬上引產!”所以,無論今天的事情發不發生,胎兒的結局相同。 第二十四章 那個孩子,是個男孩,會啼哭。 很秀氣,很端正的一張像鴨蛋般大小的小臉蛋,臉色全紫,無法自主呼吸,但是,卻會像小貓一樣啼哭幾聲。 “讓他哭吧,最多一兩個小時,他就會慢慢死亡?!毙D漠然道,“你別覺得這樣很殘忍,誰也沒有辦法,雖然他會哭,但是這樣的畸胎,即使大羅神仙下凡也保不住?!?/br> 賀毅弓身,把臉埋在膝蓋處,不忍目睹。 雖然,他沒有和這個孩子相處過,也沒有瑞瑞那種深厚的感情,但是,到底是他的親生子。 賀毅覺得很折磨很折磨,那個男嬰每一聲啼哭,都像銳刀在譴刮著他。 他可能是天煞孤星吧,每一個孩子都保不住。 肖圖看了一下手表,“我勸你們還是別待在這里好了,杜曉雯估計快醒了,你們去她的病房吧!等這孩子斷氣了,我再來通知你們接走他的尸首去安葬?!彼且姂T了很多生死,一顆心比金剛還硬,但是,不代表他們承受得起。 “那好!”趙士誠已經率先步出了手術室。 他最怕這些,實在待不下去了。 賀毅動了一下,終于起身,澀然,“肖醫生,那拜托了?!?/br> “恩?!毙D依然一臉的冷漠。 才走了幾步,賀毅頓住,“肖醫生,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嗎?” “你說?!敝灰皇墙兴朕k法醫治好杜曉雯,能讓她再生寶寶,其他都好說,畢竟,他是人,不是神,沒辦法捏個完整無缺的zigong送給他們。 “能不能不告訴杜曉雯,她不可能再有寶寶這個事實?”賀毅沉然問。 這是他目前能想到,不要把事情鬧大的方法。 聞言,趙士誠也滯住了步伐,定定看向肖圖。 大家,都在等他的答案。 雖然覺得事有蹊蹺,肖圖想了一下,還是聳聳肩膀,“既然你們家屬有這樣的要求,我無所謂,我OK!” 雖然覺得很自私,趙士誠還是松了口氣。 得到了答復,賀毅最后看了一眼那個清晰可見腦膜膨出、哭聲越來越弱的男嬰,紅了紅眼,最終,他還是選擇步出了手術室。 病房內,麻醉的藥力終于過去了,杜曉雯悠悠醒過來。 “阿毅!”抓住賀毅的手,她虛弱到氣若游絲。 能再見到他,太好了,在被綁架的那12個小時里,她還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 “阿毅,他們差點強jian我,他們想要我的命!”一說起來,她還是后怕,顫抖個不停。 她很害怕,偏偏在那遭受的遭遇,她又不敢告訴賀毅,她怕他看不起她,怕他覺得她不再純潔,她希望自己在他心中,永遠是美麗的樣子。 而不是在那個黑屋里,被男人們當青蛙般褻玩,沒有任何尊嚴的自己。 “我要報警,他們想要我的命!”她不斷喃語。 原本心情就很糟糕的賀毅,和趙士誠面面相覷。 醫院這邊剛才問起來,他們只說是普通的搶劫案敷衍了事。雖然肖圖從不管閑事,但是,這件事情不會瞞太久,沒多久后,警察肯定會收到消息找上門。 現在,不確定曉雯到底知道多少! “曉雯,都過去了,別多想!”賀毅急忙蹲下,澀然安慰。 都過去了?怎么能過去?非人的折磨下,她的心靈留下永難抹滅的創傷還在那里! “阿毅——”她含著淚,有苦說不出。 “沒事了!”他摸摸她的頭,安慰。 他很久沒對她這么好了,自從瑞瑞死了以后,賀毅對她總是疏遠有加。 曉雯哽咽,但是,才十幾秒而已,她馬上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的腹,平坦了很多,也沒有寶寶在里面動個不停了。 出事前的最后恐怖回憶瞬間回籠在腦海,摸了摸肚子,她驚恐地問:“寶寶呢?我的寶寶呢?” 賀毅和趙士誠的臉色都一猶。 強壓住胸腔的窒悶,賀毅在她面前緩緩坐下,“曉雯,你看過一則新聞嗎?日本福島第一核電廠30公里外被發現一只一出生就缺了兩只耳朵的兔子?!?/br> 曉雯愣了一下,她不明白,在她問寶寶的時候,賀毅為什么突然要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兔子的生命周期比人類短,因此對核輻射的反應顯現得也比人類要快,所以,日本民眾懷疑,那只無耳兔是因輻射污染所引起的病變?!彼诉@個病以后,終于有勇氣去回看了很多關于日本地震和輻射污染的新聞報道。 她聽不懂,但是,曉雯開始莫名心慌,“你想說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寶寶是不是安好!他現在到底在我的肚子里,還是在保溫箱里?我什么時候能看見他?”她的心七上八下,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作為母親,還是無法接受,存了一份不切實際的希望。 寶寶滿24周了,她堅信生下來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存活希望!在漁村醫院的時候,她聽過,現在醫療先進,早早產兒也有希望活下去,她的寶寶很厲害很堅強,就算離開母體,他一定能活下去! 但是,賀毅卻還在刻意回避她的問題,答非所問著。 “”當時核電站泄露和爆發的時候,我們都在福島,核輻射對我們的影響就算不是現在,也恐怕會在將來慢慢顯現。我知道你不相信,反正,我相信!賀毅平靜道。 他早就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報應。 他害死自己的女兒,他的報應已經來了,而現在,曉雯遭遇的這一切,何嘗又不是報應。報應他們以真愛為名,踐踏婚姻的神圣。 面對這些報應,甚至逝去的他的另個孩子,他也沒有一聲抱怨,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