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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聲,但抓著他的手也半點沒放松。“你到底要干嘛呀,”秦卿試圖把那手甩開,“我要回去了,你放開我?!?/br>他說完飛快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眉頭緊蹙。完了,福爾摩斯袁又開始思考了。這意味著他距離真相將越來越遠了。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那么尷尬,你看到的是真實的,邏輯是正確的,可因為缺乏一點關鍵信息結論就跑偏八萬里。為了避免被他一路拽去警局,秦卿不得不耐著性子繼續把方才那破漏百出的謊話努力編圓一些。“我在這條巷子里面撿到的……”他小聲說著,還伸手指了指,“就是那邊?!?/br>“什么時候?”袁聞語問。“……剛才?!?/br>袁聞語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依舊沒有吭聲。“你快放開我?!鼻厍湔f著,用力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沒抽出來,手腕還有點痛了。他心里突然就蹭的一下冒出一團火來:“你有病吧,憑什么兇我?”“???”袁聞語愣了一下,“我兇你了嗎?”“你不講道理!”秦卿憤怒地倒打一耙。“抱歉,”袁聞語緩了緩,才繼續說道,“有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朋友失蹤了,你戴著的這頂帽子是我送他的。所以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請你……”“不能,”秦卿打斷他,“你放開我,我要走了?!?/br>“……不講道理的人是你吧,”袁聞語十分無奈,“你要不是心虛,為什么好好說兩句話反應那么激烈?”“我……”秦卿說著,突然鼻子有點酸,于是蔫兒了。其實袁聞語說的一點也沒錯。若這頂帽子真的獨一無二,那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人頭上,實在太可疑了。更何況這人還態度惡劣,完全不愿好好交流,一心想溜。若是改換立場,自己也必然會產生懷疑。但道理雖是這樣,秦卿卻還是忍不住覺得委屈透了。明明是你自己送我的帽子,現在還問從哪兒來的,不要臉。你那么關心秦緣,其實他一點也不喜歡你。我才是想要和你交朋友喜歡和你相處的那一個,你卻根本認不出,還態度那么惡劣。這個大變態,可能就只認得出他的毛蛋蛋。秦卿越想越氣,冷不防低頭一口咬在了袁聞語還拽著他手腕的那只手上。這一口純粹為了撒氣,還挺用力。袁聞語毫無防備,頓時一驚。在開口喊痛的同時自然也松開了手。秦卿察覺到腕上一松,轉身就跑。“你等等!”袁聞語眼疾手快,想阻止,但情急之下只抓住了秦卿的帽檐。秦卿逃竄的腳步并沒有因此收住。介于袁聞語比他要高上些許,略微矮下身子很順利便金蟬脫殼,一溜煙跑開了。奇怪的是,不知為何,袁聞語并沒有追上來。當秦卿逃到轉角處時飛快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家伙還拿著帽子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背影發愣.秦卿很快意識到了這是為什么任誰發現一個看似正常的普通人類摘下帽子居然露出兩只毛絨絨的貓耳朵,都會驚呆的。終于跑到自認為安全的角落后,秦卿蹲在地上,伸手捂著頭頂的耳朵,不知所措。就算路上行人再稀少,他也沒心大到能用這樣的造型到處移動。若是遇上陌生人被側目也就算了,再撞上袁聞語可怎么辦呀。傻愣著擼了半天自己的耳朵,秦卿覺得不能再這樣繼續浪費時間了。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像狼外婆一樣裹在了頭上,剛打算繼續探尋秦緣的氣息,才剛一催動法術,突然一驚。剛才情急之下慌亂中選擇了一條小路,似乎歪打正著了。秦緣離這里很近,甚至就在方圓十米之內。秦卿四下仔細看了一圈,發現這是一處十分老舊的居民區,周圍大多是一些建筑年齡可能快要上百的平房,墻壁斑駁,二次翻修又破損的水泥下露出的都是青磚。他小心翼翼四處打量著走了幾步后,在一處拐角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雜物堆。那兒堆放著不少老舊家具,風吹日曬下顯得殘破不堪。秦卿試探性地小聲喚了一句:“秦緣?你在嗎?”話音剛落,那兒一臺背靠外的破沙發上立刻傳來了一陣響動。緊接著,有個腦袋緩緩探了出來。等秦卿和那雙大眼睛四目相對,緊接著對方立刻發出了一聲帶著哭腔的大喊:“卿卿~!”.秦緣醒著,甚至沒有遭到任何控制。而他之所以在這樣一個破家具堆里一直窩到現在,是因為光著身子。赤身露體連內褲都沒穿在室外呆了半天,使他精神極度脆弱,一見到秦卿,立刻眼淚就下來了。秦卿才剛跑過去,立刻就被抱著一通哭訴。情緒激動之下的秦緣混雜著哭腔口齒不清,秦卿聽了半天也只捕捉到只言片語。他一邊拍著秦緣的背脊安撫他,一邊努力拼湊,猜測他大約是在昏迷的狀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醒來后不知所措,只能縮著不敢動彈。好不容易等他緩過來,秦卿想趕緊帶他回去好好休息,但又遇上了難題。秦緣還是沒有衣服可以穿。秦卿的外套用來裹頭了,若是把里面的內搭給秦緣,那自己就要裸奔。更何況,他也只有一條長褲,他們倆之間總有一個要光著屁股。而要是他變回貓咪,那他身上的所有衣物都會立刻消失。畢竟那也是變化的一部分。糾結了一陣,也只有先回去拿衣物再來接他這一條路了。只是秦緣現在極度缺乏安全感,在聽說秦卿要走后,表情看起來又像是要哭了。“我很快就回來,真的,超快!”秦卿向他保證,“你再躲一會兒,不會很久的?!?/br>秦緣低著頭吸了吸鼻子,然后對他擠出了一個笑容。“嗯,”他點了點頭,“我知道的,不管發生什么,卿卿肯定會來找我的?!?在飛奔回去的路上,秦卿突然想起在若干年前,似乎也發生過類似的事。那時的秦緣還是一個只有現在一半高的小娃娃,有天突然從秦家的大宅子里消失了。秦卿一個房間挨著一個房間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