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不是的,阿寧,不是的,他們是為了醫學科學而奉獻的,根本不是那樣的……” “我騙不了他們,騙不了任何人,只能騙我自己,騙我自己我父母是為了醫學科學而死,他們死的極為有意義,為了他們的愿望,我也該做一個優秀更優秀的醫生…….” “我根本找不到繼續下去的意義……如果,我更優秀一點兒,更快一點兒…….” 舒曼收緊了雙手,在謝寧的耳邊抬高了一點兒聲音:“阿寧!” 謝寧忽然沉默,舒曼更加用力的抱緊他,心臟跳動的速度有一點兒快,讓她感覺自己快要缺氧了,謝寧身子還在細微的顫抖,舒曼抱著他也控制不住這種從心臟里一點點蔓延上來的顫抖,甚至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謝寧在抖,還是她自己控制不住的顫抖,或者他們都在顫抖著。 “你很優秀,你已經做到了最好,真正錯的是蕭佑,該為此付出代價的是他,不是你……” “他已經付出足夠的代價了,”謝寧輕渺的,甚至有點兒空茫的開口:“他的父母和蕭依在參加我父母葬禮的路上出了車禍,那時候……他在酒吧?!?/br> ☆、抉擇 “他已經付出足夠的代價了,”謝寧輕渺的,甚至有點兒空茫的開口:“他的父母和蕭依在參加我父母葬禮的路上出了車禍,那時候…….他在酒吧?!?/br> 謝寧甚至都已經感到模糊的,那種冰涼的,那種黏膩的,窒息的寒冷。他在父母的葬禮上接到了醫院的電話,麻木的,近乎于空白聽見了那端的匆忙女聲:“謝寧先生嗎?蕭依和她的父母發生了重大車禍,她手機的第一聯系人蕭佑聯系不到,請您……” 那兵荒馬亂的一天,已經好幾天都沒有見到蕭依的謝寧握住她滿是鮮血的手,在她送進手術室的前一秒,低聲的吐出他走進市一院的第一個字:“好?!?/br> 然后就是來來往往的醫生,匆匆喧嘩的警察,轟隆的巨響,他唯一聽清的那一句話居然是這樣的。 那邊一個小警察,用一種驚詫和不解的語氣:“酒吧?他不是雙腿殘疾嗎,怎么會在酒吧?” 蕭佑是在酒吧被找到的。 市一院,這個承載他童年,少年,青年,懵懂,恐懼,憧憬,憎恨,麻木,痛苦,悲傷,承諾的一切的一切。 原來,生與死的界限是這樣的。 在時隔八年之后,在他跳級提前畢業,出國進修,研究生,博士生,主治醫師,科室主任,再到現在回到市一院。 他已經可以平靜又冷淡的面對這棟白色的不詳的建筑,走進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面對曾經承載他所有仰慕和愛意的辦公室,所有恐懼和憎恨的隔離病房,所有驚慌和麻木的手術室,都可以平淡的看透。 直到這一天,直到舒父滿身是血的送到他的面前,舒曼平靜到近乎于冷漠的臉,讓他忽然就想起來那被刻意遺忘,被鎖在記憶深處的,快要忘記的,恐懼。 原來,他是那樣恐懼害怕父母的死亡,是那樣恐懼看到滿身是血的蕭依。 ……………… 72小時看似短暫,實則難熬,舒父的情況時好時壞,謝寧后來又搶救了一次,總算渡過了危險期。 謝寧為其做了一個細致的檢查,將他推出了ICU,換到了監護病房,因為病情嚴重,所以被送到了單人間,方便家人照顧。 舒父到底沒有給他們驚喜,他沒有清醒。 謝寧去老宅接回了小乖,第一次,小乖見了他沒有撲上來,而是搖搖尾巴,躲開了。老爺子愕然,謝寧稍微一皺眉。 他低頭抬手在鼻子下聞了聞,距離老爺子遠了兩步:“爺爺,我在這里洗個澡?!?/br> 老爺子滿腦子問號,謝寧無奈的一笑:“我身上血腥味和消毒水味太重了,小乖聞出來了,不敢過來了?!?/br> 老爺子臉上的表情很不對,驚訝,心疼,乃至氣憤,各種表情交錯而過,他喚來阿姨,為謝寧準備干凈的洗浴用品,謝寧好好的洗了個澡,小乖圍在浴室門前打轉,看見他出來,快速撲了過去,興奮的對著他搖尾巴,扒拉著他的腰帶,恨不得要把他浴袍扯開的樣子。 謝寧彈了彈小乖的額頭,把自己的浴袍拉緊了一點兒,調侃:“喂喂,咱倆不同物種,還是同性,扯了我的衣服也沒用?!?/br> 老爺子看著謝寧調皮,無奈的搖搖頭:“就你這樣子,小乖恐怕直接把你當食物了?!?/br> 謝寧無奈,一本正經的反駁:“爺爺,就算拆臺,也請贊頌一下我的美貌?!?/br> 老爺子不想他這么吊兒郎當的樣子,抬著拐棍趕他去睡覺,謝寧笑著帶著小乖上了樓,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謝寧帶著小乖去了醫院,把小乖寄放在醫院保安室里,自己則去了辦公室。他到底是神經外科的主任,工作絲毫不輕松,病患和手術都有,還有實習生,必須要照顧,倒是忙碌不已。 舒曼不是第一次見到謝寧的工作狀態,但是那幾次都是緊急狀態下,大多時候還是很少見這種常態工作的。 醫院里的小實習生們都是各個醫學院的優秀學生,一個個穿著白大褂,跟著他走進各個病房,謝寧并沒有拿病例,只帶著聽診器進門。 舒曼有點兒好奇,跟著他一起進去了。 在進門的前一瞬,謝寧臉上的表情自然改變,換成一種溫和而又平易的表情,雖然沒有笑,但是挑高的鳳眼卻略微的彎下來,讓他整個人的面部表情都變得親近起來。 一進門,所有的實習生自動進入備戰狀態,一個個表情緊繃,身體僵硬,活像是走進了僵尸群一樣,而患者們看到他們走進來,卻下意識的都露出一個放松的笑容,家屬們也都換上了一副求助的表情。 謝寧走到第一個病床前,對著患者自然的露出一個微笑:“李大爺,今天怎么樣?” 他一邊說話,一邊拿起聽診器為患者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一邊看了身后的一個小實習生一眼,那個小實習生表情僵硬了一瞬,隨后也露出一個微笑,走上前來看著謝寧做了一個檢查之后,磕磕絆絆的囑咐護士該用什么藥。 那小實習生說的都是各種藥品名字,以及用量,舒曼聽得云里霧里,也懶得注意他了,她認真的看著謝寧彎腰一邊同李大爺交談,一邊給他做了簡單的檢查,聊天間就把李大爺的各種情況摸透了。 反而是那小實習生,磕磕絆絆把李大爺前一天用的藥物說了一邊,今天該怎么調整藥量又說了一遍,也不知是太緊張了,還是真的傻,那小實習生說完之后,謝寧就停下所有的動作,看向他了。 “你說……抗生素要加量?” 舒曼把盯著他雙手的目光強行調轉到他的臉上,謝寧的表情變換自如,這么一變,看起來就像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