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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說過的分手是謝寧一輩子的枷鎖,蕭依用全家人的性命懇求謝寧保全了蕭家最后的血脈。 這是多么可笑又狹隘的思想,舒曼僅僅是看著蕭佑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怎樣的家庭,又明白謝寧是背負怎樣沉重他不能背負的責任。 謝寧準備回美國的消息終于擴散開了,在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乃至宋瑾躺在病床上硬撐著像謝寧道歉,也沒有動搖他的決心。 小輩們無法控制事態,這件事兒終于驚動了謝宋兩家的老爺子,謝家所有人都在動員謝寧,乃至謝家大伯動用權利扣押了謝寧的護照,都沒有改變他的決定。 而謝家和宋家的強硬,也比不過謝寧的堅持,蕭佑已經犯過兩次毒癮,被謝寧綁在醫院才沒有鬧出更大的事情,但是他要出國的決定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了。 兩家老爺子都勸過了,但是謝寧篤定冰涼的臉,到底讓他們沒有辦法在逼迫下去,難道真的要弄死蕭佑嗎? 許夢低聲道:“我與謝寧青梅竹馬,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聽過我的話?!?/br> “我不認同他堅持父母的愿望,他明明可以去追尋更好的東西,能做的更多,可是他還是選了父母的愿望…….” “許夢,你還不明白嗎?”舒曼不輕不重的打斷她:“你和謝寧從來都不是一樣的人,他所堅持的,所認同的,永遠都是你所反對的,他不可能認同你,你不可能順從他?!?/br> 舒曼很認真的看著許夢:“知道我為什么不勸他嗎?” “因為他已經太累了,太辛苦了,所以我不想苛求他,不想他再耗費心力?!笔媛崎_了咖啡杯子:“壓抑對蕭佑的怨恨,堅守父母的理想,已經讓他疲憊不堪,你們還在不斷地給他施加壓力,告訴他這不對…….” “這本來就是不對的!”許夢激動的打斷了他:“難道你看到他這么累,往錯的地方不斷走去,也不拉他一把嗎?” 舒曼冷淡一笑:“你憑什么認定那不對?” “蕭佑做錯了什么?”舒曼厲聲責問:“蕭依做錯了什么?他們都沒有做錯什么,謝寧救蕭佑不對,他不該照顧蕭佑?他殺了蕭佑才對嗎?” 許夢沉默。 這份怨恨,責任,相互交纏,不可忘卻。 ....... 推開咖啡廳的門,舒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覺耗盡了所有的精力,幾乎不能理解謝寧的家人為什么如此執著于這份怨恨。 明明謝寧他自己都強迫自己放棄,未曾多言。 手機的鈴聲“叮鈴鈴”的想起來,舒曼隨手接聽,只是滿滿的無可奈何:“喂,mama,怎么了?” 爸媽都是極為少話的人,平時也只有想她的時候會打個電話催她回家看一看,大多情況都是她看時間久了趕緊回家看一看父母。 “小曼.....小曼,”舒母帶著哭腔的聲音飽含驚嚇,讓舒曼恍惚中忽然想起來她高中的時候,父親因為腦溢血暈倒,母親那滿是惶恐的聲音....... “mama,別著急,你慢慢說?!笔媛⒖烫岣呗曇?,安撫舒母。 “你爸爸,你爸爸他出車禍了!” 舒曼的腦子“嗡”的一聲—— ☆、無聲 “我……我打了120,我們正在往醫院去……”舒母的聲音哽咽斷續,看起來已經要崩潰了:“醫生……醫生說你爸爸的情況不太好……” 舒曼咬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媽,你別著急,跟著救護車去,我……我這就趕過去?!?/br> 舒曼出了咖啡廳,立刻就招了出租,坐在車上幾乎沒有猶豫的,打通了謝寧的電話。 謝寧正在軍區大院,陪老爺子說話。 “你連小乖都要帶走?”老爺子看起來挺憂傷的,扶著謝寧的手看著在院子里咬自己尾巴的白色大薩摩,滿臉的失落。 他已經毫無辦法了,短短半個月,謝寧已經打好了辭職報告,準備掛失護照的前夕,謝宇被老爺子命令把護照還給謝寧。 一切準備停當,舒曼也準備護照,她先申請了傾城的調任,因為墨澤工作室首席的職位空出來,傾城要物色一位新的設計師過來,舒曼需要考一次雅思考試,以此證明她的工作能力,她也已經同父母說好,等她去美國安頓下來,過一兩個月就為父母辦移民手續。 謝寧一旦申請美國國籍,以后就不會再回中國了,移民對于他們來說都很重要。 “我答應過它mama的主人,一定會照顧好它,帶到美國也廢不了多少事,只是擔心它受不受得了飛機的顛簸?!敝x寧安靜溫和的回答,對老爺子的態度可以說是縱容的。 謝老爺子很失落,他握住謝寧的手嘆氣:“孩子……” 謝寧微笑著回答:“爺爺,你當年已經攔了我一次,不是嗎?” 謝老爺子垂下頭去,更用力握緊了謝寧的手腕:“當年,是我的錯?!?/br> “不,您沒有錯,”謝寧笑著回握住謝老爺子的手腕,輕輕的蹲在他的面前,把手放在謝老爺子的膝頭,抬頭看著老爺子:“爺爺,我們所認同的不一樣而已,您不認同我父母的職業,所以您也不認同他們的犧牲?!?/br> “而我,”他看著老爺子,眼睛里的沉默干凈一如往年:“我必須認同他們的犧牲,不然……”我會被這份怨恨和求而不得逼瘋。 老爺子沉默了,他抬手慢慢的撫摸上謝寧的發絲,粗糙的手掌摩挲了一下他的臉頰:“孩子,苦了你了?!?/br> 謝寧趴在老爺子的膝頭,任由老爺子安撫的摸著他的發絲,享受這最后一次的祖父對孫子的關愛,氣氛寧靜,滿滿的安謐。 手機的鈴聲突兀的打斷了這份安靜。 謝寧瞇著眼睛停頓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拿起手機,是舒曼。 老爺子看到來電顯示,有點兒好奇又期待的看著孫子,謝寧則是疑惑了一瞬,伸手接通:“喂,舒曼?” “謝寧……”電話那頭舒曼聲音有點兒哽咽,帶著泣音:“我……我爸爸…….” 謝寧臉色微微的一深:“舒曼?你別著急,慢慢的說?!?/br> “我……”舒曼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伴隨著哽咽的聲音,她似乎在哭,又似乎在努力的壓抑自己哭泣的聲音:“我爸爸出了車禍,我mama打來電話,他……撞到了腦袋和脊柱?!?/br> 謝寧安撫的拍了拍老爺子的膝蓋,對老爺子投來疑問的眼睛露出一個安撫的笑,隨后輕輕的道:“你,別著急,我馬上就會趕回市一院?!?/br> 他的辭職報告還沒有交出去,他今天本來是請了假的,恐怕要趕緊回去了。 謝寧掛了舒曼的電話,對老爺子輕聲交代:“舒曼的父親出了車禍,我要去看看,恐怕需要我做手術?!?/br> 老爺子點點頭,示意謝寧快去,他這才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