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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身子,之后養了許久才又懷了舒曼,這次才順利的生下孩子。 舒父舒母年紀都不算小了,舒曼大學的時候就退休了,舒父在舒曼大一的時候突發腦溢血,雖然搶救及時,但是還是癱了半邊的身子,因此提早退休,好在這兩年養著倒是好了許多,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病情似乎到了一個瓶頸期,無論什么樣的治療,都沒有繼續好轉的跡象。 因為那一次的事故,舒曼對父母的健康重視很多,有能力之后,每年都會安排他們進行一次體檢,尤其是舒父,關于他身體的恢復非常重視。 因為要準備來年春季的服裝展覽,舒曼的工作將會從秋末一直持續到來年初春展覽開始,她不得不提前帶著父母去醫院進行體檢。 “你父親的身體狀況還算良好,不過顱內壓最近有升高的跡象,而且腦血管在持續硬化,這是一個危險信號?!?/br> 市一院的主治大夫一籌莫展,看著體檢資料發愁:“高血壓,血管老化比普通人更加嚴重一些,如果繼續這樣的話,很有可能會有相同部位重復出血的情況出現,那時候就麻煩了?!?/br> 舒曼皺了皺眉,安撫的拍了拍母親的手,問道:“那有什么治療方法嗎?” 那主治大夫想了一會兒,帶著舒父的病例示意舒曼跟著他走,一路到了神經外科的主任辦公室,敲開了房門。 看著那辦公室,舒曼心臟一跳,預感到了什么。 那主治大夫還笑呵呵的說:“雖然我的年紀看起來挺大,但是醫術比起里面的人還是差了一截,而且他本來學的是神經內科,我現在給你開個后門,去找他看看吧?!?/br> 說完還對里面的人打了個招呼:“主任,這里有個稍微有點棘手的病人?!?/br> 里面正在低頭簽字的男人抬起頭來,神色冷淡,眼睛泛著一點點的銳利,雖然太過年輕,卻莫名的令人升起幾分信賴感。 “怎么?”謝寧的聲音稍微有點兒?。骸笆鞘裁磫栴}?” 舒曼走神的看著坐在辦公桌后面的男人,對方穿著黑色的襯衫,沒有系領帶,外面套著白大褂,看起來年輕俊朗,極趁那白大褂的風采,對方細碎柔軟的黑色短發垂落在臉頰邊,漂亮的幾乎可以奪人心魄。 謝寧看見舒曼愣了一下,無奈的勾了勾唇角:“舒曼,又遇見你了?!?/br> 舒曼歪了歪頭:“我竟然忘了,你就是神經科的大神啊,還在愁要不要送爸爸出國去看看?!?/br> 謝寧將自己的目光移到跟在大夫和舒曼身后進來的舒父舒母,舒父正坐在輪椅里,被舒母推著進門,兩位老人倒是衣著得體,可惜舒父身體癱瘓,半靠在輪椅里,嘴角稍微有點兒歪,花白的發絲看起來有兩分的狼狽。 謝寧端起桌邊的玻璃水杯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聲音重新恢復磁性:“這是你父母嗎?”一邊問,一邊對舒父舒母展開一個柔和的微笑,問好:“叔叔阿姨好?” 舒父表情有點兒困難,眼睛里倒是極為溫潤柔和的顏色,舒母稍微有點兒拘謹,對著謝寧笑了笑:“大夫,你認識我女兒?” 謝寧笑了笑,接過那主治大夫遞過來的病例,向對方點頭表示剩下的事情自己來處理,對方也識趣的先退出去了。 他先將病例放在桌上,這才回答了舒母的問話:“嗯,舒曼的服裝設計的很合適,她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設計師?!?/br> 他說完就轉移了話題:“市一院的神經內科還算是不錯的,醫生們的專業能力都相當不錯,叔叔能夠恢復到這個程度也算是很厲害了?!?/br> 舒母有些茫然,舒曼則有些緊張:“剛剛那位大夫說我爸爸的腦血管還在硬化?!?/br> 謝寧安撫的一笑:“人從出生成長到年老,血管硬化是不可避免的問題,腦血管也不例外,只不過叔叔腦溢血發作加快的血管硬化的速度,這種事情就算是到了國外也無法避免,難以控制?!?/br> 在他解釋這些的時候,已經迅速的將ct片子夾在閱片燈下,并且快速的翻看一遍病例,若有所思的“唔”了一聲。 看過之后,他才轉身蹲在舒父的面前,握住舒父的手,微微的笑著問道:“叔叔,我問您幾個問題,您不用說話,只要點頭搖頭就可以了,行嗎?” 舒父慢慢的點了頭,謝寧笑著點點頭緩緩的問道:“那么,您是不是偶爾還覺得頭痛,眩暈?” 舒父緩緩的點頭。 謝寧耐心的一個又一個問題都問了下去,他的笑容很淺很淡,卻莫名的帶著一種柔軟的令人信賴的力量,這讓他看起來很無害,很值得信任,就算忐忑如舒父舒母竟然也在他安撫的笑容中放松下來。 和舒父慢慢的聊完之后,謝寧這才點點頭,翻看病例,劃去了幾個藥,新添了兩瓶,交給舒曼:“叔叔的問題拖得有點兒久了,估計是醫生并沒有注意到這種小細節,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這方面的問題,這個藥先用一個療程看看,如果有好轉的話我再為叔叔制定一個比較詳細的治療計劃?!?/br> 舒曼點點頭,感激的道謝:“真是麻煩你了?!?/br> 謝寧笑了笑搖頭:“其實在神經科方面國外的治療并沒有國內的有效,尤其是中醫的手段,對神經科的治療倒是有卓越的建樹,不用太擔心,叔叔絕對能長命百歲的?!?/br> 舒曼忍不住開了玩笑:“謝醫生不愧是神經科的一把手,調到外科來還得顧著內科的命?!?/br> 謝寧莞爾:“明明是內科的一把手太多,技術不佳被擠到了外科?!?/br> 舒曼撲哧笑了出來,笑過又認真的對謝寧鞠了一躬:“謝謝您,謝醫生?!?/br> 謝寧扶住她的胳膊,避過了她的鞠躬,輕聲道:“我陪你去拿藥吧,讓叔叔阿姨在這里等一會兒?!?/br> 舒曼點點頭,安撫了一下爸爸mama,跟著謝寧出了辦公室,下樓去了藥房,走在路上,舒曼好奇的發問:“你在神經外科,主治大夫居然會帶著我們來找你?” 謝寧神色間多了兩分漫不經心:“神經內科的幾個骨干出國交流去了,至少一個月才能回來,這一段時間神經內科只有幾個資歷淺的孩子撐門面,院長讓我幫忙看著一點兒?!?/br> 神經內科和神經外科挨的很近,就在一層樓上,所以這兩個科系串門互相幫忙的情況很多,像這種無傷大雅的幫忙并不會引發什么糾紛問題,所以就算是謝寧幫忙也沒什么。 “孩子?”舒曼笑了:“剛剛那大夫行醫年齡比你上學的年齡都大了?!?/br> 謝寧搖搖頭:“我在米國梅奧醫療研究中心工作兩年的資歷,就比過他們在首都醫院工作十年的光陰?!?/br> “可是主治醫師的申報不是要有工作年限的要求嗎?”舒曼好奇的問。 謝寧淡淡的勾了勾唇角:“國外的醫師申報并沒有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