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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誠相見?他皺眉重復了一遍。是啊,怎么樣?雖然只是我單方面地見了他裸體而已,但我仍舊底氣十足。那好,我不管你抱著何種心思,是看中了堂叔的名號還是青家的權勢……他冷冰冰地盯著我,既然身為爐鼎,就莫要裝模作樣,乖乖替堂叔紓解魔氣,報酬也少不了你。臥槽,這話聽得我那叫一個火??!雖然我的確喜歡錢,人世間有誰不喜歡錢呢,但麻煩你搞清楚,我最開始就不是為了錢答應和你這位堂叔大人處對象的!我是被他的色迷倒了好不好!先被外在吸引,然后才有機會了解內在,現在內外一起喜歡。有什么問題嗎?我的感情是能用錢衡量的嗎?有沒有文化啊,我看你才是粗野之人呢!他被我連珠炮似地轟了一大串,表情有點空白,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你和堂叔到了哪個地步?他突然問。你是我的誰啊我有必要把這么私密的事情告訴你嗎嗎嗎?開動你高雅的腦袋瓜想一想行不行?我以一副要把他懟進床頭柜里的氣勢,朝他步步緊逼過去。他抿著嘴,似乎思考了一番,隨后道,好好守住你的本分,要不是為了堂叔,青家絕對不允許你如此胡攪蠻纏。胡攪蠻纏的到底是誰?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的!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氣沖沖地甩下他走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嘩嘩放了半池子水,然后運起內力,把整團水帶走,啪地砸到他臉上。他顯然沒料到我會“粗野”至此,被我澆成半個落湯雞。對啦,我現在是無能,沒法像你們這樣直接汲取空氣中的水分,但是我有自來水我怕誰!什么鬼的至陰之體,你當我想要?我巴不得當一個沒有本事的普通人!如果都像青玦這樣溫柔體貼,就算他是魔是妖,我也照救不誤;如果都像你這樣狂妄自大,管你什么無上天尊,都給我找個角落等死!我徹底爆發了,恨得牙癢癢,真想一拳揍飛青琰的腦殼,就你這素質還和青玦一家,你才不配呢!呸!我的水澆了他滿頭滿臉,他看上去有點狼狽,聽了我的話,突然朝我伸出手來。我下意識一擋,臥槽,想打架?君子動口不動手……然后他就摸了摸我的頭。抽風了他?我甩開他的手,抱住腦袋,原地跳了跳,感覺沒有異常。他應該不會往里面放了什么蠱吧?他拂開衣衫下擺,在我面前單膝跪下,低頭道:堂叔潛心修煉多年,甚少與世人接觸,因此情思單純,青琰擔心他被欺騙,這才出言試探。方才對您多有冒犯,青琰情愿受罰。啊,你不是喜歡青玦?我摸了摸鼻子,趕緊把他扶起來,受不起受不起,剛才我也噴了你一臉,我們這就算扯平了。喜歡?他有些疑惑,是了,堂叔一直是我輩尊敬的榜樣。誤會,誤會,我訕訕地撓頭。堂叔在信中,對您著墨頗多,青琰朝我微微頷首,今日一見,果然如他所說的那般,今后堂叔的事還要……拜托您了,堂嬸。嘛呀!啥玩意兒!這稱呼還不如別叫!我老臉一紅,其實我倆還八字沒一撇呢……他冷淡的臉上露出一點點笑意來,搖了搖頭,朝門邊走去。我越想越不好意思,干脆一頭扎進被窩,那我不送你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隱隱約約聽見青玦的聲音,大概是看見青琰一臉水的衰樣,就問他發生了什么,青琰回答無事,接著門被重新關上,腳步聲停在我的床前,我伸出頭,青玦探詢地望著我,他惹你生氣了?沒有,只是誤會,他是個好人,我眨著眼睛,你到底在信里說了我什么?青玦的眼神頓時有些躲閃,他為何連這事都說與你聽……我唰地抖開被子,吭哧朝他撲過去,他堪堪把我接住,巨大的作用力讓他連連退了好幾步,往后倒在他那張床上,手卻緊緊護著我。我從他懷里起來,來了個霸氣的床咚,逼問道,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把你先這樣,再那樣。他是絕不會撒謊的,紅著臉輕咳了一聲,便開始復述:煜陽性情開朗、眉目靈秀,卻又粘人得緊,待我非常親近,如同仙山上的百靈鳥那般討喜……我還是頭一回聽到這么含蓄又熱烈的夸人方法,自認有三尺厚的臉皮,現在都被大火燒著了。他有點猶豫地伸出手來,碰了碰我的臉頰,坦誠地道,你年紀如此的小,常令我感到憂慮;盡管體質契合,但只是因此,便要你成為我的伴侶,對你未免不公,若是你在今后得遇良人,我與那強占他人的惡霸又有甚區別?我怔怔地望著他。他的目光澄澈柔和,入凡世前,我曾告誡自己,要適當地遠離你,那樣三月期滿后,你仍能繼續做一個凡人,遠離不必要的紛爭,可越是與你相處,我越是背離當初的誓言,這樣下去,我不知該如何自處。我全都明白了,他最初為什么不愿和我說話,又極力躲避身體接觸?;叵肫鹉菚r,我是想討好他,就說一些這都是為了天君之類的冠冕堂皇的話,被他聽去,應該是更加失落了吧。我無法選擇自己作為爐鼎的命運,放在別的故事里我可能會很悲慘,但現實里,我有一切以我為先的父母,他們帶我離開了可能會對我不利的環境,讓我平安長大;而青玦,盡管自己有著性命之憂,卻自始至終都把我看作一個與他完全平等的人,不愿用他的身份來強迫我做為他服務的事情。倒是我何德何能,遇見這些真心待我的身邊人啊。我鼻子一酸,小聲說,哪有什么良人。青玦說,你還小,這世間如此之大,怎能篤定……我嗖地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先別說話。他眨了兩下眼睛,乖巧地點點頭。人世間有七十億人口,我是一顆紅豆,想在這口七十億的大缸里,找另一顆紅豆,就算花上一輩子也找不到,最好的結果可能就是找一顆白米將就著過,我磕磕巴巴地說,但我突然發現,我其實來自另一口缸,而我要找的這顆紅豆呢,就在我十八歲這會兒,帶著那口缸一起跑到我跟前來了。青玦垂下了眸子,那睫毛就在我的食指上掃啊掃,他開了口,呼出的熱氣吹得我手心癢絲絲的:你是何意,我有些不解。這么一顆玲瓏剔透水晶心還不解,給你道數學壓軸題你不解還情有可原,就裝吧。我挖空心思才想出這段文藝告白,說完也很不好意思,悶著頭把他往床中央推,你你你過去,我要睡覺了,給你一個晚上自己思考。他又啊了一聲,拿過被子來給我蓋。我臉上燒得發燙,翻身給他留了個后腦勺,順著他的動作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也不忘抓過床頭柜上的手機,躲在被窩里胡亂地刷起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