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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人心惶惶,我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br> 我有些同情他了。白白投入大量的財力和人力,結果因為新任地主的一個政策,他簽訂的契約就成了一紙空文。 聊了兩句,套出那個出大頭的朋友姓甚名誰,我便和尤堅起身告辭。曹榮新滿面愁容,送了我們出門。 出了門,我們馬不停蹄地打聽到曹榮新那個朋友的住所,結果卻撲了個空。 走到一個隱蔽的拐角,緩緩從我的斗篷下露出身形。 我們仨湊在一起交流各自的看法,堅持認為曹榮新有不可洗脫的嫌疑,我則認為他說謊的可能性不大,尤堅持中立態度。 我和誰也說服不了誰,一時僵持不下,尤堅出來打圓場,“時間過得越久,皮革男留下的痕跡就越難被發現。我覺得我們可以暫時把曹榮新的事先放到一邊,之后再商議?!?/br> 我勉強接受了這個提議。 至于,二比一,這里沒有它說話的份。 “我們分頭行動,尤堅,你去找曹榮新的朋友,向他求證曹榮新所說的真實性。至于你,”在剛才與我的爭辯中兇性畢露,我很懷疑自己腦子是灌滿了太平洋的海水才覺得它不討厭,“你和我一起,去八區和九區的邊界了解了解情況?!蔽业冒堰@個鬼東西帶在身邊,否則不知道一轉眼就給我惹出什么樣的大麻煩來。 說完也不給抗議的機會,拎著它豎起的硬尾巴就走。 ☆、第二十三章寵物咪咪(五) 在我手下不停地掙扎,發出凄厲的“咪——嗷——”聲。 難怪皮革男叫它,原來真的會叫啊。我好整以暇地塞住耳朵,任由它嚎。 見它嚎的上氣不接下氣了,我才好心好意提醒它:“再加油鬧哇,說不定很快就把追捕你的那群人引來了呢,憑我目前的力量可沒辦法和他們抗衡,這樣也好,任務提前結束,我也解脫了?!逼跫s中明明白白有一條,若是因為委托人自身原因導致任務中止無法繼續的,后果由委托人自負,與受托人無關。 的半聲嚎卡在嗓子里,咽不下去,吐不出來,難受極了。 我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八區很大,至少憑我的腳力,從區中心走到靠近九區的西南拐的話,至少要十來天。 所幸鬼域也緊隨人間潮流,各類交通工具也風風火火發展起來,雖然與人間無法相提并論,但比之從前實在便捷太多。 這不,我走出街口,剛到專門??扛黝愜囕v的區域,等在一旁無所事事的客車司機們就像聞著腥的貓一樣涌上來,“您要坐車嗎?我們是答答專車!” “您去那里?我保證把您安全送到!” “九區去嗎?上車就走,到付!” 我費力地在過于熱情的司機們中尋找,可是涌過來的司機太多了,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sao動,我隨意指了指手邊的一個中年模樣的男鬼,示意他帶我上車。 那鬼愣了一下,仿佛得了莫大榮幸似的,連聲應好,一邊驅趕擠上來的鬼鬼怪怪,一邊引著我到了一輛車邊。 我大略瞧了眼:灰黑色的車身,顏色不一的輪胎,引擎蓋上東一道西一道,整體還是人間很多年前的樣式。 察覺到我打量的目光,司機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俺活著的時候,做夢都想有一輛這樣的車,沒想到死了,卻實現了?!?/br> 我笑起來:“那不是很好嗎?你還是得償所愿了呢!” 鉆進車,我便向司機說:“我們去界山?!?/br> 但我并不打算和他簽訂契約。鬼域里有本領高強的,只要你動用魂力,就能夠找到你的蹤跡。 我可沒忘記我們現在還被那群人追著,盡量少留下些痕跡,以防被追蹤。 這里是有名的黑車市場,車子幾乎都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來路,沒有在專門的場所進行登記和魂力檢測。很多車都是司機自己組裝改造的,比如我身下的這輛,很明顯就散發著屬于司機的魂力波動。 就和黑市一樣,在這里黑吃黑也很常見。我要做的,就是說服司機不簽訂契約。 我在心中打好腹稿,在司機將車開出了一段距離之后,我便將自己的意圖說了,并且表示,若是他不愿意,就在這里把我們放下來,我們再去找別的車。 也許是抵不住我們開出的高價的誘惑,司機猶豫了一會兒,答應了。 眼見得周圍的景色越來越荒蕪,司機開著敞篷甲殼蟲,不緊不慢的往前晃蕩,我不由開口催促道:“老許,你能不能開快點,我們急著有事去辦?!彼緳C讓我們叫他老許。 老許應了一聲,瞧瞧前面沒有什么障礙物,便囑咐我道:“你抓著邊上的把手,扶穩了?!?/br> 見我照做,老許深吸口氣,用力一腳踩住油門不放,小小的敞篷甲殼蟲飛一樣往前奔去! 這世上有許多事情是難以預料更無法想象的。 就像我無法想象,外表看起來老老實實憨厚無比的老許,開起車來竟然會這么瘋狂! 我被迎面刮來的風刺得幾乎睜不開眼睛,張開嘴想讓老許開慢點,立刻就有漫天的灰塵沿著我的喉嚨灌進來,將我要說的話硬生生塞了回去。 就這樣,我還順帶關心一下被顛得受不了以至于顯露身形的。 更讓我難以想象的是,老許居然保持著這個車速開了好幾個小時! 到后來,我整個人都昏沉了,只覺得天是黑的,地是暗的,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灰蒙蒙的。 等老許把我叫起來的時候,我不由一驚,下意識就踢了斗篷下的一腳,渾身一抖,不敢發出聲,怨恨地在我腳上留下兩道爪印。 “到了么?”我哼哼。 “還早勒!”老許說,“俺就是下來加點兒魂力!” 我頓時眼前一黑。 趁著他把車停下的這段時間,我連滾帶爬地下了車,想要活動一下僵直的身體。結果一下車就愣住了,“你什么時候把車換了個顏色?” 灰黑色的甲殼蟲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銀白色的,看起來檔次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老許嘿嘿笑:“沒換顏色!原來那些都是粘在車上的蛄蟲!風一吹就都掉了!” 蛄是鬼域最低級的鬼怪,比散魂還低級得多,大約可類比為人間的灰塵。但它們終究不是灰塵。 我回想起迷蒙中灌進喉嚨的那些東西,一股惡心不可自抑地涌上來。 我慘白著臉,有氣無力道:“恕我眼拙,沒看出來你這車還自帶偽裝?!?/br> 老許大概以為這是夸贊,摸摸頭笑著謙虛了兩句,直把我一口老血哽在心頭。 等終于到了界山,我幾乎是如蒙大赦般下了車。 告別老許,我站在界山前,首先做的就是將斗篷脫下。打探消息,一副古古怪怪的模樣反而會令人生疑,進而產生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