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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再回答!” “沒有!”我肯定地搖搖頭。 他懷疑地看了我一眼,大概覺得實在不應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揮揮手帶著身后的小弟們又呼啦啦離開了。 我沖他們的背影搖搖頭,在鬼域,尤其是在當下不那么太平的八區,這么囂張,早晚出事。 把剛剛的插曲拋在腦后,我繼續朝齊天樓的方向走。 拐到一個角落,我停下腳步,冷冷道:“你要跟到什么時候?” 這里地方偏僻,半道鬼影也無,只有微微的風聲劃過。 “你再不出來,我就去找剛剛的那群人了,想必他們還沒走遠,要追上快得很?!?/br> 我威脅道。 很快,我斗篷籠罩下的陰影里就有什么東西輕輕動了動。 我瞇起眼朝腳下望去。只見腳背上慢慢聚起一攏rou眼幾乎看不見的黑煙,漸漸凝成一團,在空氣中現出形狀來。先是警覺立起的兩只豎耳朵,再是亂糟糟虬結的絨腦袋,然后是短短的四肢,最后,一條長長的毛尾巴直直立起,鐵鞭似的。 這是……? 我瞇起眼睛打量了半天,才認出來這道藏頭露尾的身影屬于誰。 出乎意料,當初窩在皮革男懷里沖著我和尤堅耀武揚威的黑心寵物,現在身形模糊,魂力目測掉了一大截,連蹤跡都不敢顯露,一副落魄模樣。 不消說我也知道估計是它的主人出了什么事情。 這在鬼域本就平常,每日有多少新生的魂靈來到鬼域,有多少徹底消散,誰也說不清楚。他們中的大部分,無聲地來,無聲地走,半點痕跡也不留下。況且他的主人行事囂張,手底下又很有那么幾個愣頭青,會倒是早晚的事。 樹倒猢猻散,主人倒了,寵物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找不到正主,被那些尋債的有仇的拿來出氣泄憤,也實在正常不過。 這些都與我無關。我既不會趁機欺負一只沒主的畜生出氣,也不會過于同情心泛濫去拯救它。 我只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除了狐假虎威之外似乎屁用沒有的鬼東西居然是傳說中稀罕無比的影貓。 影貓,顧名思義,就是像影子一樣的貓,它們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將自己融進影子里。 人間盛傳鬼是沒有影子的,只要看那人腳下有沒有影子就能知道對方是不是活人,這種說法其實并不完全正確,之前就有人被這個廣泛傳播的謠言坑害過。 世間萬物都有影,不管死物活物皆是如此,不過鬼怪的影子很多時候人僅憑rou眼是看不到的,也有魂力強大的人可以看透一切。 影貓如同鬼域里活動的數萬種精怪一樣,以魂力為生,只是它們帶有與生俱來的能力,可以把自己悄無聲息地化進萬物的影子里,不動聲色地吞噬他們的魂力。 試想,一般發現身上魂力不對,大部分人的反應都是把自己從頭到腳檢查好幾遍,卻幾乎沒人會去關心自己的影子有沒有問題。就算碰到極少數機敏的,在他們確認魂體無礙的這段時間里,影貓們早就逃之夭夭了,完全有空閑精挑細選下一個目標。因此,影貓一族隱蔽非常,極難被發覺,以至于我認為這只是一個傳說呢,誰知現在親眼目睹了。 我只是詫異了一下,便將和所謂的影貓拋在身后。 但我顯然低估了某只黑心寵物的厚臉皮。 一步、兩步、三步…… 我停下腳步,朝著腿邊低吼:“你到底想干什么?又想碰一次瓷是嗎?!” 腿邊飄忽不定的一團委委屈屈地左晃右晃,我可不會被它裝可憐的小把戲忽悠,它當初仗著主人勢欺負我和尤堅的囂張跋扈我至今還記得牢牢的。 見它安分下來,我扭過頭,繼續往前走。 …… “別跟著我!”我忍無可忍,終于不顧路邊零星鬼怪怪異的目光,憤怒地喊。 淺淺的幾絲煙霧在低矮的空中飄來蕩去,一副無辜模樣。 我深吸一口氣,加速跑起來。我就不信到了齊天樓,這鬼東西還能進去! 事實不出我所料,當我進入朱紅色的大門,緩下步伐,發現那只名字惡俗的影子貓被樓前的陣法和魂器死死攔在離門口數尺之遙的地方,半步也前進不得。 我心情大好,哼著歌沖丑東西做了個鬼臉,愉快地邁入樓中。 “什么事這么高興?”青衣聽見我的哼哼,奇道。 最近樓里受紫霞閣放出的豪言壯語的影響,低氣壓已經在樓里盤桓多日不散,眾人都是一副苦大仇深臉。 “沒什么?!蔽一卮鸬?,“不過是逗個丑不拉幾的小東西玩了會?!?/br> ☆、第二十章寵物咪咪(二) 青衣抬眼,門外的丑東西正一臉兇狠地撓層層魂力構筑的透明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恰巧尤堅這時進了門,驚訝地指著門外嗷嗷不休的小東西說:“這不是那個……誰嗎?” “就是它,又想來碰瓷,別理它,撈不到好處自然就走了?!?/br> 尤堅懵懂著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出門的時候特地張望了一下,昨天那只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影貓果然不見了蹤影。我心下松了口氣,實在不想沾上這個麻煩。 可惜我高興得太早了。 就在我厚著臉皮到處找門路卻次次碰壁,垂頭喪氣回到樓里的時候,發現大搖大擺占著我的座位的鬼東西,不可置信地怒吼:“你怎么進來的?” 鬼東西兩天不見,竟然又開始趾高氣昂,理都不理我,自顧低頭舔面前碗里的魂力茶。 “額,是我讓它進來的?!鄙砗笥腥苏f道。 我瞪著突然冒出來的尤堅,“不是說讓你不要理它的嗎?怎么還把它放進來了?趕出去!” 尤堅摸摸腦袋,“可是你說過啊,對待客人我們要像春天般溫暖,要讓客人感到賓至如歸?!?/br> “客人?你是說這個丑八怪?”見我一言不合就上人身攻擊,鬼東西把頭從比它臉還大的碗里拔出來,不滿地沖我嗷嗷叫。 “是的,”尤堅說,“它說它有任務要委托我們齊天樓去辦?!?/br> 從那天打劫我和尤堅不成反被嚇得倉皇而逃后,的主人,皮革男,就隱隱意識到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在一眾小弟的眼里大打折扣,于是決心干一票大的來挽回。 而正是這票“大的”,讓皮革男化成了鬼域萬千灰飛中的一把。 剛剛卸任的八區地主楊禿皮和九區地主耳朵張不和,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因此雖然是比鄰而居,兩區之間卻設下重重關卡,收取高額的跨區費,這樣一來,一趟生意走下來,不僅賺不到錢還得往里倒貼,邊區的來往便漸漸冷落下來。但兩方人馬的又都不甘心放棄眼前的這塊大肥rou。高額的跨區費成了攔路虎,走私的生意便轟轟烈烈發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