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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要硬到底,皆以頭搶地爾,“懇請陛下處死瓊王,否則臣等必長跪不起,以死明志?!?/br>“懇請陛下處死瓊王?!?/br>“懇請陛下處死瓊王?!?/br>江沐緊攥拳頭,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他們,說什么他也不會同意的。這群老臣就在殿外跪了五天,頭都磕出血了,身體搖搖晃晃也硬撐著。此事滿朝文武都知道了,早朝時也紛紛上書請求處死瓊王,江沐怒斥他們。他們也不怕死,學著那些老臣跪在朝堂上皇帝不答應就不起來,滿朝文武皆在大殿里跪了三天。江沐坐在書房里三天沒有上朝,君臣關系僵到極點,沒有一個人退步。是夜,書房里沒有點燈,昏暗的亮光從窗子透進來映在江沐臉上。江沐緩緩開口,聲音微弱無力。“傳旨,瓊王李言禍亂綱……賜毒酒?!?/br>第65章弦斷李言和蘇瑜剛從庫房里取了幾壇春日里釀好的桃花酒,兩人在院子里賞月飲酒賦詩。那么多的位子李言非不坐,偏偏要窩在蘇瑜懷里摟著他蹭著他。蘇瑜也由著他胡來,一只手護在李言身側怕他掉下去。李言舉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隨后扳過蘇瑜的下巴,含住他的唇將口里的酒悉數渡到他嘴里。蘇瑜飲盡李言渡過來的酒還戀戀不舍地吮吸著他的唇,許久才放開。兩人皆喘著氣,李言摟著蘇瑜脖子輕聲說道:“醉了?!?/br>蘇瑜抱起李言回房間休息,將他放在床榻上??粗[著眼睛,朱唇微啟喘著氣,臉頰泛紅。伸出手摩挲著他guntang的臉,李言握著蘇瑜的手湊到嘴邊親了親,說道:“先生我想吃蘇晏糕?!?/br>蘇瑜看著他答道:“你剛喝了酒,不宜吃甜食?!?/br>李言還是耍賴,臉頰蹭著蘇瑜的手背說道:“先生,我頭疼,就想吃蘇晏糕,好不好?!?/br>近日李言總覺得隱隱頭疼,以為是受了風寒,自己病了卻還顯得格外高興。雖然蘇瑜平日也百般寵他盡心照顧他,但他總想再感受一次病人的待遇。弱柳扶風的羸弱病體,蘇瑜見了會不會有想法。這個問題李言在心里左思右想了好久,如今難得再病一次,他可不能錯失良機。蘇瑜無奈地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臉回答:“好,我去給你做。你先睡一會,好了叫你?!?/br>李言點點頭,蘇瑜湊上來親了一下李言的唇,輕聲說:“等我?!?/br>李言嗯了一聲,隨即縮進被子里睡著了。蘇瑜起身走去廚房,忙活了半宿了。終于做好了,將糕點盛好后欲拿去給李言。突然從身后出現兩位陌生男子,渾身閃著白光,一襲黑衣,手執血劍。蘇瑜定睛一看,這兩位是上天庭的厄官,怎么突然下凡到此。只見兩位厄官行禮道:“參見少君,微臣此次前來是奉上君執意召少君速回天庭?!?/br>蘇瑜問他們可是上天庭發生了什么要緊事,兩位厄官如實回答了世家叛亂一事。蘇瑜點點頭,想了一會兒說道:“稍等片刻,我速速就來?!闭f完欲轉身離開去找李言說清此事,告訴他自己要暫時離開一會馬上回來。兩位厄官以為蘇瑜是要逃走不愿回天庭,即刻放出束仙絲綁住蘇瑜說道:“殿下得罪了,上君有令,若殿下違抗則強行帶回,還請殿下勿要怪罪?!?/br>說完兩位厄官捆著蘇瑜消失在原地回了上天庭,蘇瑜手上沒拿穩,碟子掉在地上,撒了一地的蘇晏糕。回到上天庭,厄官解開蘇瑜身上的束仙絲,跪地磕頭謝罪。蘇瑜揮揮手示意他退下,徑直走進了歸闕殿內。大殿里空無一人,若不是能隱隱約約聽見殿上傳來的呼吸聲,還以為這上方放著一尊雕像。蘇瑜跪在大殿中央向上君行禮,上君睜開眼睛招手示意他過來。蘇瑜起身走上臺階,每一級臺階他都如臨十方煉獄,一步一艱難。走到上君身前,蘇瑜單膝跪地。上君握著他的手說道:“你回來了?!?/br>蘇瑜不是很明白上君這句話的意思,好像他早知道自己會回來,好像他早知道自己能回來。上君明白蘇瑜的疑惑,解釋道:“當初貶你下凡,實則是在為你考慮。上天庭難逃一劫,只有暫時將你藏匿于塵間才是最安全妥當的。十個孩子里,屬你與我最相像。我雖不曾偏愛你,可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里,沒有關注就沒有威脅,你平凡一生則安穩一生?!?/br>上君嘆了口氣接著說:“如今上天庭的毒刺皆悉數拔去,我也命不久矣?!?/br>蘇瑜震驚,驚訝地喚了一聲:“父君…”上君難得露出一抹笑意,拍拍他的手背說道:“我若西去,三界交付于你,我放心?!?/br>說完抬起頭看著殿外眼神深邃幽遠,像是穿透了千萬年的時光和人事,往事歷歷在目,緩緩開口:“他們都為了坐上這把椅子,費盡心思,機關算盡,可是這把椅子不是誰都能坐上來的?!?/br>蘇瑜聞聲問道:“為何…”“為何你能坐上來是嗎?”上君明白蘇瑜的疑惑,打斷他的問話。蘇瑜點點頭,上君繼續看著殿外說道:“他們都覺得坐上來的人一定是通透無瑕的明珠,可是他們都錯了。只有鉛華磨之,利欲誘之,亦能心無轉移的靈魂方能被這把椅子接受?!?/br>說完低頭看著蘇瑜,“你做著心里想做的事,世間的七情六欲榮華富貴你可都嘗過一遍了吧,十方煉獄之苦也嘗過一遍了吧。從污穢中而生卻清風拂兩袖不沾污穢。滿地都是塵埃,而你抬頭看到了月亮?!?/br>上君頓了一下,回想起千萬年來的紛爭。蘇瑜盯著他的臉,雖然布滿風霜,卻仍能在大風大浪中波瀾不驚,談論起興衰更替榮華富貴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起伏,或許這也是上君之所以是上君的原因所在吧。上君低頭迎著他的目光繼續說道:“他們的所作所為正是因生了邪念,一味的將自己心里信奉的道義強加于別人,而能夠理所當然的不被拒絕只有坐上這把椅子。時間過得太久了,太久了,讓他們喪失了判斷,只是盲目的以為坐在這把椅子上有無盡的光榮。他們貪之,憤之,妒之,爭之。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br>“不!”蘇瑜毫不猶豫地否定了上君的想法,看著他的眼睛堅定地回答:“有影子的地方必有光!”不是光滋生了影子,而是影子催生了光。黑夜永遠也無法逃避無法一勞永逸,而唯一能做的就是尋找光明,照亮黑夜,滲透黑夜。蘇瑜堅定地信守這種想法,這是那個初見時只有十一二歲的少年教給他的,照在黑暗里的光。不知不覺中,他也在堅守著那個少年給予他的一切,堅守著有他的一切。上君審視著蘇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