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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瑜走進去,地上還有燒了一半的尸體,看來這屋子是有人的,一路找一路看,尸體差不多有七八具的樣子,還不包括已經燒成灰的。李言翻開一具男尸,下半身已經被燒黑了,上半身被橫梁壓著,臉上也都是血和黑炭。李言覺得有些眼熟,擦掉那男子臉上的痕跡,竟是畫像上那老婆婆的兒子。這么說這里的人應該都醫館被換下來的大夫,瞞過了家里的人被囚禁在此。醫館到底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需要將這些大夫關在這里,而且這場火不像是意外像是人為,為何偏偏在他們來的時候就發生了大火,難道有人跟蹤?李言心下暗自想著,越發覺得此事不簡單,要殺了大夫滅口,只能說大夫掌握了什么重要秘密,而能和大夫有關的,只有藥材、配方、病情、病因,究竟是哪一條線在編織這整張吃人的網。第45章打草李言正坐在書房里出神,一名親衛來報,說是一直跟蹤那大夫直到昨晚見他進入一座大宅,今早才出來直接回了醫館。李言想了一會,問道:“大宅內還有何人?”親衛說有一位婦女還有一個幼童,那大夫與他們行為甚是親密,看起來像是一家人。李言再問:“這幾日以來就昨晚去過一次?”親衛說醫館有規定時疫沒有完全解決之前,上上下下的人只能住在醫館,那大夫也只有昨晚出去過一次。李言問過大宅的地址后,翻開手邊醫館的人員冊,找到那大夫的住處發現并不是同一個地方,難道那男子是在外另有妻子兒女?李言問過那大宅的樣子后再命親衛去大夫的原住址查看。親衛走后,蘇瑜端著一盤糕點給李言,李言看著他問道:“先生覺得醫館如何?”蘇瑜拿起書不緊不慢地坐下來,開口道:“有進無出?!?/br>李言吃著糕點點點頭,再問:“那渡洲使如何?”蘇瑜笑了笑,“裝傻充愣?!?/br>李言點點頭沒有說話。幾個時辰后,親衛來回,說是原住處大門緊閉,四下無人,應該是空了好久都蒙了很厚的灰塵??磥聿皇橇碛屑沂?,而是舉家搬移到別的地方了,那為何醫館的記錄檔案不更改,為何要偷偷摸摸。李言想了想,起身去往醫館,決定要再去會會這個大夫。“大夫治病救人有功,朕想著醫館的工銀應該不夠大夫維持生計,等時疫一事解決朝廷自然會重重賞賜?!崩钛杂帽w撇了撇茶葉抿了一口茶。那大夫忙磕頭謝恩,說自己為百姓出力,為朝廷出力是應當的,不值得掛心。李言看著他冷笑了一聲,說道:“既然醫館的工銀微薄,那大夫是如何能購置得了南街大宅呢?大夫若有什么謀生的妙計不妨告訴朕,朕也好替其他人考慮考慮?!?/br>那大夫一聽到這話便知道大宅被發現了,忙一個勁兒磕頭謝罪。李言瞥了一眼他,冷冷地說道:“從實招來?!?/br>大夫只好一五一十地說了自己來醫館后的事情,時疫發生后,病情越來越嚴重,病死的人越來越多,醫館當時突然就將所有的人員全部換掉。幾日后李言到了這里,渡洲使先來找他,告訴他如果皇帝問起什么該如何應答,其余的一概不知了。李言盯著手里的杯子想了想,那大夫再說,李言來之后,醫館的藥材、藥方、抓藥的量具,所有東西全部換成新的,原來的東西不知道都去哪了。李言審完大夫命他不許向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繼續做自己的事。再命親衛看護那大夫的家人,隨后召來渡洲使問話。“近日時疫有所好轉,趙卿日夜cao勞真是辛苦了?!崩钛宰谔蒙?,不冷不熱地說道,渡洲使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說自己應該的。李言看著他說:“想必趙卿十分體恤醫館那些救死扶傷的大夫吧,應該給了不少好處,不然怎么能在南街買得了大宅呢?!?/br>渡洲使聽出李言話里的意思,嚇得渾身發抖說自己不知情,自己疏忽,沒有好好管理醫館,反正就是一個勁兒的謝罪推脫。李言繼續說道:“此事若與衙門無關就勞煩趙卿好好調查,如若欺瞞,嚴懲不貸?!倍芍奘惯B連磕頭說是,李言揮揮手讓他退下。渡洲使走后,李言又在暗暗琢磨,醫館自然是與衙門與那渡洲使脫不了干系,在他來之前就突然換人,難道早就知道他要來,這件事除了宣政處的人再無其他人知道,難道有人通風報信,衙門提前做好了準備。那藏在這張網身后的人是誰,躲在宣政處的人是誰,與雨霖樓有關的那位南陵人又是誰,或者他們都是同一個人,只是藏得太深而已。是夜,渡洲使悄悄地從側門溜了出去,盯梢的親衛也一路尾隨。渡洲使來到部落首領的府中,看到首領在院中飲酒賞月,走過去坐下,“首領大人好興致啊?!?/br>首領轉過頭看見是他,拿起旁邊的一個杯子也倒了一杯酒遞到他桌前說道:“忙里偷閑罷了,趙兄今日怎得空前來坐坐啊?!?/br>渡洲使拿起酒一飲而盡,嘆了口氣,“陛下今日召我說起了醫館一事,恐怕這層紙快要被燒著了?!?/br>首領笑了笑,繼續倒酒,“如果真是這樣,那你我還會坐在這里飲酒閑聊嗎?”渡洲使疑惑地看著他,“你是說…”首領放下酒壺也看著他說道:“陛下不過是在探你虛實而已,如果他真知道了什么,你我兩人早就成了這月下的一縷孤魂?!?/br>渡洲使點了點頭,確實今日皇帝召他只是嚇了他一下,并沒有重罰處治,也只是說了那大夫買宅子一事,讓他好好調查醫館。就算知道了他提前和那大夫打過招呼,他大可以說是因為之前人彘一事不想暴露才編了謊。至于醫館的人事調動,那是醫館的規定衙門管不了。就算要深究,也可以說是之前的大夫無能治不好時疫,醫館都辭退了換了一批新的。反正大不了只是懲處,腦袋至少能保住。就算再不濟,還有上面那位,總不至于太慘。渡洲使腦袋轉過彎來后,無奈地笑了笑搖搖頭,繼續喝他的酒賞他的月。這日,李言再來醫館找那大夫,一次吐不干凈就多來幾次,總能磨出他想要的東西。李言問他可有接觸過半月前最早感染時疫的病人,那大夫想了一下,確實剛來醫館的時候見過兩名,只是醫館說了不用診治。李言詫異,“為何不治?”那大夫回憶了一下當時的事,他第一次去善堂外診時就見到兩名病人縮在角落里,還準備上前診治,醫館的一名小廝呵斥他說那兩名病人治不好,不要浪費藥材,至于為何治不好,那小廝沒有說。過了幾天,他再去善堂外診,來了一群后感染的病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