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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零花錢都掏出來,硬幣都沒放過。悉數全送到他跟前:“我爸說,別人欺負你,你不能忍著,不然他們就會加倍欺負你。所以以后要是誰再欺負你,你就用我的劍反抗回去!” 她猶豫了一會兒,把自己最愛的大白兔奶糖從兜里掏出來,塞到他手心:“這是我最愛的大白兔,吃了就有勇氣反抗了壞人了?!?/br> 就在溫涼還想問那孩子叫什么名字的時候,溫振霆和溫莎已經跑過來,將她帶走了。 這件事情在溫涼的童年里,只是一個不足掛齒的小插曲。若不是今天這把劍,她早已忘了個干干凈凈。 雖然當時真的掛念了那個小啞巴很久…… 說完小時候的經歷,溫涼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把劍我的確是送給那個啞巴的小乞丐了,當時那小丫頭頭發好長,又不說話,瘦瘦小小的,看上去比我還像個軟妹子。怎么可能是司喏?” “你沒看到他的臉,也沒聽到他的聲音,不是嗎?”夜卿一向認為,眼見的都未必是真的,更何況只是一段模糊的記憶。雖然溫涼認為那是個女孩兒,但并不代表,那真的是一個女孩兒。 她對著溫涼說:“你也說了那是萬圣節,傷口是真的,頭發未必也是真的?!?/br> 溫涼指著菲利普斯:“可是他說了,司喏十歲之前沒離開過莊園,我又怎么可能在中國看到他?” “這個事情,可能只有司喏本人才知道了?!逼钜刮惨羯蠐P,意味深長。 溫涼明白了祁夜的意思,所以回過頭去問哈維:“那……我現在能去和厲尚爵聊一聊嗎?” 哈維點頭:“就怕他什么都不會說了?!?/br> 事實上這還是哈維第一次見到厲尚爵,之前都是從克萊斯特口中聽說過少爺的這個人格。 溫涼所說的聊一聊,指的是單獨的面對面。她回頭看祁夜,似乎在等他的意見…… 第455章 定情信物? 祁夜牽著溫涼的手,親自將她送到了厲尚爵的臥房門口。 “我在這里等你?!彼p輕地用手蹭了一下溫涼的長發,細心叮囑她。 目送溫涼推開房門進去后,夜卿才說:“那人手腳都被禁錮著,溫涼不會受傷的?!?/br> 雖然夜卿這么解釋著,但祁夜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斜倚在門邊,沖著夜卿說:“說好在這里等她,總不能食言?!?/br> 夜卿選擇靠在門的另一邊,她不是個八卦的人,但此時卻特別想問祁夜一個問題。 從夜卿的余光里,祁夜了然,笑著說:“你有什么問題就問吧!” “人人都說喜歡就是喜歡,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往往是找不到理由的。你覺得呢?” 祁夜抬眸,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似乎很好回答,他幾乎沒有思索,就回她:“這個問題很多年之前我就想過,為什么喜歡她呢?論長相?我的暖暖算不上出類拔萃,但就是看著格外順眼。論智商?祁太太有時候傻得讓人鬧心,可再鬧心,還是心甘情愿幫她收拾爛攤子……” “那是為什么?”大家都認為夜卿情商不高,可這個問題,夜卿卻問得格外走心。 祁夜笑著說:“因為能讓我笑的人很多,能讓我有勇氣攜手白頭的人,卻只有她一個。她如果不在,很多事情就變得沒有任何意義了?!?/br> 夜卿思考了很久,才說了一句:“溫涼應該也是這么想的?!?/br> 祁夜回過頭來,看著夜卿若有所思的表情,笑著說:“這個問題我幫你問過二黑?!?/br> “什么?”夜卿還在思量剛剛祁夜的回答,沒想到他突然這樣蹦一句出來。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表情有些懵。 祁夜說:“我問二黑為什么喜歡你……” “我不好奇?!币骨湎乱庾R的想要逃避這答案,站直了身子就要離開。 祁夜卻淡定地靠著門框,嘴角噙著笑,看著漸行漸遠的夜卿。腦子里回想起黑修斯說過的那段話:“為了兄弟,我大可以兩肋插刀,萬死不辭。為了她,我卻想要多活一天,哪怕一秒。不管是不是誤會,當年都是我負她在先。我憂心她不再愛我,卻更怕她不愛惜她自己。所以我多活一秒,就能多護著她一秒?!?/br> 其實細想來,他和二黑的想法是一樣的。 他側目,深深的望著那扇緊閉著的臥室門。 門內。 溫涼正站在床邊,厲尚爵的手腳都被銬住了。 她語氣盡量溫和地說:“我知道你是誰了?!?/br> 她舉起那把劍,舉到他面前:“這是我送你的。你就是當年蹲在垃圾桶旁邊的那個孩子,是嗎?” 厲尚爵笑而不語:“你讓他們放開我,我就告訴你?!?/br> “司喏失去的記憶,你都記得吧?”溫涼將那把劍放在他面前:“菲利普斯說你從小就沒離開過英國,一直在莊園接受教育,可是我們為什么會在中國相遇?為什么你渾身都是血?你是和誰一起回國的?你是不是知道司喏患上解離癥的根本原因?” “你這么多問題,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厲尚爵雖然四肢都被掌控了,但他就算是躺在床上,也依舊有一股生人勿進的冷漠氣質。 “那天萬圣節蹲在垃圾桶旁邊的孩子就是你,是么?”溫涼決定先確認他的身份。 他沉默了一陣,說:“大白兔奶糖很好吃?!?/br> 厲尚爵算是側面回應了溫涼提出的這個問題。 溫涼問:“那你還記得你當時你是怎么受傷的嗎?” 當時溫涼只不過輕輕地碰了他一下,竟碰了一手的鮮血。溫涼對這件事情記憶猶新,因為當時她掌心里的紅色的血跡,在路燈底下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都說嗅覺記憶比視覺記憶還要長久,這點倒是不假,溫涼現在都還能清晰的記得當時手掌心的血腥味。 厲尚爵坦然地告訴溫涼:“不記得了?!?/br> 他說他不記得是什么時候受了傷。 從他的表情里,溫涼看不到半分欺騙。他似乎真的記不起來了。 “那你還記得你為什么會在中國嗎?”溫涼問。 “你和祁夜離婚,我就告訴你?!彼麤_著溫涼挑了挑眉,提議。 溫涼瞥了厲尚爵一眼,無所謂地說:“其實我也不是非要知道答案?!?/br> 她拿起那把劍:“本來我們就是擦肩而過的緣分,當年我連你的臉都沒看到過,要不是這把劍,我早忘了還有當年那個小插曲。我這把這把劍收回來,大不了當做小時候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反正你的死活也與我無關,你愛怎樣就怎樣吧!你不是司喏,也不能對著克萊斯特發號施令,你要是不愿意配合,那你就繼續在這里被人綁著。等司喏醒了,我和我老公也差不多到家了?!?/br> 溫涼說著,拿起那把劍就往外走,干凈利落,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