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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讓她有活著再見到孩子的機會。 記得祁夜說過,祁明之所以恨月蘭,是因為他以為月蘭是下藥促成她和祁明上床的那個人。而祁明之所以想殺了自己,是因為她認為自己剝奪了祁夜該有的幸福。 歸根究底,哪怕是失去理智的祁明,最在乎的人還是祁夜這個弟弟。 思及此,溫涼忽然之間抬起頭來,眼神晶亮的看著祁夜:“我有辦法了!” 第284章 二黑光榮慘敗的第一次告白 夜卿一無所獲的收起了鐵鍬,這個腳印很顯然是后來被人有意覆蓋上去的,不可能是莫未安的腳印。 折騰了一會兒的夜卿,這時只想直接去把莫未安綁起來,嚴刑拷打才好! 她皺著眉頭,將鐵鍬放回到工具箱里。 剛一轉身準備離開,卻發現黑修斯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估計也就只有他了。 她一點也不懷疑是付譽出賣了她,所以……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她問,臉上一點也沒有因為被抓包的局促感。 黑修斯瞥一眼她手中的工具箱:“我來帶你去理發店?!?/br> “……”顯然他對之前自己要剃光頭的這個想法還記憶猶新。 她很難得的對他勾起唇角:“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自己的頭發,自己處理,不用你cao心。謝謝!” “你覺得這腳印誰的?”他指著湖邊濕地的那幾個腳印,問。 既然他都發現了,夜卿也沒想著要隱瞞他,所以回:“意圖劫走伊莉莎的那個黑衣人的?!?/br> “我問的是,你覺得,這腳印是誰的?”他竟然好脾氣的有重復了一遍。 “莫未安?!彼龑嵲拰嵳f。 夜已經很晚了,湖邊只有一個暖黃色的路燈。 夜卿和黑修斯就站在湖邊,身影被路燈拉得很長。 冬天的夜,清冷。在湖邊,湖面上起了一層霧氣,看起來神秘莫測的模樣。 夜卿穿得薄,背脊卻挺得筆直。 就在兩人僵直的站在湖邊的時候,他忽然開口問了她一句:“冷不冷?” 這……算關心? 夜卿想,應該算的。 “不冷?!彼卮鸬萌f分干脆,干脆得讓人覺得她根本沒有經過任何思考。 然而盡管她的答案是不冷,他還是脫了外面那件黑色的大衣,披到她的肩上。 “對我,可以說實話?!彼麎毫藟核募?。 在黑夜中,她的雙眼顯得更加明亮。 她面無表情的回:“我說的是實話?!?/br> 她伸手,想將衣服脫下來,還給他。 他卻干脆的懶攬著她的肩膀,朝著樹林外走去。這樣和他平和又安靜的走在樹林里,彼此之間沒有多余的廢話,只是心照不宣的盯著眼前的路,速度不快不慢的走著,天上有一輪圓月,像是照亮了回程的路。 兩人就像是相愛多年的夫妻,晚飯后一起到花園里散步一樣。 這安靜而美好的畫面,讓夜卿忘了開口去阻止他的動作。在自己還曾抱著一顆赤子之心的時候,也曾幻想過這樣唯美而平凡的畫面。 一條幽靜的路,一個她愛的人,一段攜手白頭的期待。 那時,畫面里的男主角是他。 如今,物是人非。 就連幻想的畫面也不曾出現了。 走過那片安靜的樹林,寬敞的柏油公路上,路燈將整條路照亮。司南成的那棟別墅里,燈火通明。大概是因為夜卿白天報警的原因。 最終,這樣的光亮將那段美好的幻想都拉回到現實中。 夜卿動手去脫那件外套,想要歸還給他。 而他卻說:“小卿,拒絕我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個代價,你不想嘗試?!?/br> “如果這是威脅的話……”夜卿將外套塞到他懷里:“我接受你的威脅?!?/br> 她抬眸,直視他的目光,一點也沒有要避諱的意思,而是理直氣壯。 他也低頭,看著她倔強的臉。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時,他剛從打靶場回來,穿著一身黑色套裝,手里還拿著一把消音槍。聽付譽說,黑子明領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小丫頭回來,但卻并不打算留她一命。 簡單來說,她必死無疑。 他從后門上二樓,準備回自己的臥室。 卻不經意的聽到樓下傳來她篤定的聲音,她說:“夜家沒有懦夫!” 他高高的趴在二樓的欄桿上,第一次因為好奇,而從欄桿上伸出一個腦袋去,從上往下看著她。 那小小的身影,因為害怕,而顫抖著,一雙小拳頭,攥得死緊,似乎很緊張,但是慘白的小臉上,卻帶著視死如歸的平靜和倔強。她站在黑修斯面前,只能他抬起頭和他說話。 但一句‘夜家沒有懦夫’卻說得趾高氣昂,不卑不亢。 黑子明似乎因為她的這句話,而被觸怒了。 臉色當下變得有些難看。 他掌權多年,卻被一個孩子頂撞了,哪怕是童言無忌,這也絕對是他黑子明的大忌。 在得知這個小丫頭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時候,鬼使神差的,他第一次開口,對著黑子明提出一個要求。 他望著小丫頭的臉,站在欄桿上對黑子明說:“我缺個玩具,把她留下?!?/br> 而就因為他這句話,夜卿的一條小命保住了,也因而,成為了他的小跟班。 他教她射擊,搏斗,以及如何在殘忍的社會里的生存法則。一手將她培養成一個所向披靡的女魔頭,最終讓黑子明對她刮目相看,委以重用。 只記得,曾經,她的那雙眸子,是他在黑暗的世界里,所見到過的,最純粹,最毫無雜質的眼睛。 哪怕是經過鮮血的洗禮,卻依舊可以干凈得很純粹。 他知道,那時無依無靠的小丫頭,把他當做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她隱忍的在她身邊,唯命是從。從不忤逆他,甚至很努力的做一個討人喜歡的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他黑修斯的陰暗世界里,她就像是這黑夜里,明亮的一盞路燈。 “小卿,有個問題,你從來沒問我?!焙谛匏箾]有伸手去接那件外套。 夜卿就索性拉開他的車門,丟進了后座。 在他面前,她就像一點好奇心也沒有的機器人。 不好奇,不關心。 她拉開自己那輛白色的海馬汽車車門,正要坐進去。 身后卻突然傳來一道清晰的低沉嗓音:“你沒問我,愛不愛你?!?/br> 從前,因為喜歡,她不顧一切的想將自己最珍貴的愛情獻給他。所以她學著做了一次天真的傻丫頭,獻身表意。 但就像他說的,她沒問過他愛不愛自己。那大概是因為,她從來沒想過要得到他的愛情。又或者,她不確定像他這么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