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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探出頭:“那個,你們為什么會認為楊先生是殺人兇手?”阮洋:“不是認為,是有很大的嫌疑。我在他的拖鞋底看到了少量的朱砂。你說正常人會無緣無故去踩朱砂玩嗎?”裴盛沉默了,還是不太愿意相信一個對自己的兒子這么溫柔的父親,對自己的妻子如此深情的丈夫會對公眾撒下一個彌天大謊,是一位在大家積極轉發失蹤信息時,安然不動地欣賞自己杰作的冷血兇手。阮洋似是看出了裴盛的心思,說:“看人不能看表面。衣冠楚楚的人皮下,難保不會藏著一顆蛇蝎般的心腸。比如......”阮洋把視線落在關寒時身上,收到關寒時警告的眼神一個,笑笑說:“比如你的阿時,衣冠楚楚的人皮下,就藏著一顆......”在阮洋正要說“衣冠禽獸”的心腸時,裴盛果斷打斷阮洋:“一顆善良赤誠之心。我知道?!?/br>阮洋哈哈大笑出來,關寒時臉皮連泛紅都沒有,直接接受了裴盛的點評。等阮洋從物業中心出來,就迎上了裴盛熱切的目光和關寒時冷淡的表情。裴盛很急切:“怎么樣?怎么樣?”阮洋:“楊先生家上兩層業主的名字不是楊先生,也各不一樣?!?/br>裴盛拍掌:“你看,我說吧,楊先生看起來就不像一個殺人狂魔?!?/br>阮洋敲了裴盛腦門一下:“一個名字而已,不能代表什么。借了別人的身份證買的房子也很有可能。畢竟在房子里進行這么罪惡的勾當,不掩飾掩飾怎么行?”裴盛不吭聲,想到了什么又問:“唉,對了,人家物業怎么可能向你透露業主名字。萬一人家看你太難纏了,隨便編的一個假名呢?”阮洋斜眼看了裴盛一眼:“你大概是忘記了,維多利亞灣是阮氏集團旗下一家房地產開發公司的樓盤?!?/br>裴盛一噎,嘀咕道:“你家樓盤那么多,我哪里每一個都記得那么清楚?!?/br>阮洋望著維多利亞灣中庭花園,古希臘女神雕塑立在噴水池中央。晶瑩的水花從女神的花籃里噴灑出來,在陽光下揚起一層薄薄的水霧。金色的陽光透過水霧的折射,映出一道淺淺的彩虹。陽光下的萬物,顯得多么美好可人,可偏偏有不為人知的罪惡在陽光沒有照耀到的角落,吸允了多少生命和血液作為沃土,暗自滋長。“滴滴——”在阮洋剛下地下停車庫時,聽見了響亮的汽車喇叭聲。阮洋循聲望去,一輛熟悉的車型躍入眼簾。阮洋腳步加快了些,跨到車窗前,笑嘻嘻地一手撐著車頂,一邊彎下腰:“應教授,你怎么來了?”裴盛伸長了脖子往那邊看,可還沒看到什么,就被身邊的關寒時一把拉回來,按住脖子后頸往旁邊走去。關寒時的車停在停車場的另一側。關寒時隔著車道與坐在車里的應書懷遙遙點頭致意,就走了。過程中,嚴嚴實實地擋住裴盛好奇的視線。關寒時:“怎么這么好奇?你沒有見過?”裴盛“唔”了一下:“也不是,只是還挺好奇阮洋洋和他家那位私底下相處的方式的。早上聽阮洋洋說,他家那位管他管得很細,我就覺得他家那位不會是一位老學究吧。那我以后還能不能隨心所欲上阮洋洋家蹭吃蹭睡了?”關寒時建議道:“你可以去我家?!?/br>裴盛:“是啊,少了一個去處,又多了一個去處,總體算起來,我也沒有損失。唉,不對,你沒有阮洋洋做飯的手藝啊,我還是虧了?!?/br>關寒時努力維護自己的平靜的表情,聲音卻有些咬牙切齒:“我去學?!?/br>阮洋倒是不在意地同關寒時兩人揮手作別,輕快地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上:“今天冥府沒事嗎?”應書懷探過上半身,幫阮洋系好安全帶,輕輕在阮洋的眼角印下一吻:“什么事都沒有接你重要?!?/br>阮洋心底有些小雀躍,覺得才一天沒有見到應書懷而已,看見他就跟一位夏日里口渴許久的人看見一杯冰飲料,口干舌燥。應書懷不清楚阮洋此刻心里的小心思,只是見阮洋好像完全忘記昨夜電話里的小情緒,心中松了一口氣,但哄還是要哄的,最起碼要哄得阮洋再也記不起那個小情緒才穩妥。應書懷啟動車子,問:“你碰到的事情解決了嗎?”阮洋很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同應書懷說過怨靈人偶的事,驚訝地反問:“你怎么知道?你不會在我身邊裝了竊聽器了吧?”應書懷失笑:“你身上有怨靈的氣息,根據怨靈氣息的濃度,最起碼在最近十二個小時內,你與怨靈有過接觸?!?/br>阮洋佩服:“不愧是冥府大帝,什么都逃不過你的法眼?!比钛蟀炎蛲淼氖虑楹喢鞫笠酶鷳獣鴳颜f了一遍。應書懷很耐心地傾聽,時不時應聲回應阮洋。阮洋側頭望向邊認真開車邊靜靜聽他講話的應書懷,忽然覺得身邊的這個男人真是動人極了,越看越想把他撈回家。不知道前世的自己與應書懷是因為什么原因而生死兩隔的,可阮洋也不想去知道了,只要現在在身邊的仍然是他,那還要什么可要求呢?“嗯?問你呢,你傻呆呆看什么?”阮洋被應書懷的聲音驚醒過來,滿臉得意地說:“我在看你啊?!?/br>應書懷輕笑,視線專注在路況上,轉了一下方向盤,超車:“看了那么久,你還沒看膩?”阮洋佯裝生氣:“噢,終于說出藏在你心底的心思了吧。從前世看到現在,你看我都看膩味了吧?!?/br>應書懷瞟了阮洋一眼:“不皮就不會說話了是吧?!?/br>應書懷將車速降下,向右開,??吭诼愤?。一手掛空檔,一手抓過阮洋的后頸拖過來,朝著阮洋的嘴角就咬下去。“嘶——”阮洋吃痛一聲,推了推應書懷的胸膛:“別咬人。沒辦法了,我就長這樣了,你看膩了也得看下去?!?/br>應書懷輕輕地笑著,額頭抵在阮洋的額角。忽然,下垂的視線順著阮洋的側頸線探入阮洋的衣領內,目光瞬間凌冽起來。雙色眸中涌起棕綠色的云朵,一層壓著一層,眸色越來越深,仿佛下一刻就要掀起狂風暴雨。沉浸在應書懷霸道和溫柔雙重侵襲中的阮洋,忽然覺得身側的人渾身線條都冷硬了起來。應書懷抬起頭,伸手一下子扯開阮洋的衣領往下拖。阮洋這才猛然想起昨夜王先生在自己的側頸留下了極細極淺的刀痕。不想在這個時刻惹應書懷生氣,阮洋調笑著想要從應書懷手里拉起衣領:“應教授,世風日下啊,居然在公共場合就迫不及待。不行不行,有損你為人師表的形象?!?/br>衣領攥在應書懷的手里,緊緊的,阮洋怎么扯也扯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