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縷縷青煙。應書懷推掌送來一股清風,火順風而起。一頭一尸在金色的烈火中,扭曲,哀嚎,消弭。見一頭一尸徹底淪為一灘黑水,阮洋才松下一口氣,重新撿起手機。直播間已經被各種各樣的禮物刷爆了。阮洋快看不清自己的面孔,故作輕松笑笑說:“好了。這段一鏡到底你們感官上體驗到刺激了嗎?這是阮氏集團下電影公司的線上試運行項目。感謝大家對阮氏集團特效及演員的好評,具體電影作品還在籌劃中,敬請期待。我們下次見!”好不容易把直播拉回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道路上,阮洋給自己的臨場應變打了個滿分。懷著自己真是個人才的喜悅,快步邁向應書懷,拉住他的手,有些得瑟:“我干得漂亮吧?”應書懷目光專注地看著阮洋,伸出手掌撫摸阮洋的側頸,感受掌心下的脈搏跳動:“你做得很好?!?/br>阮洋發現,應書懷好像特別愛摸自己的脈搏,一副隨時隨地檢查自己是否還活著的樣子,有些埋怨道:“你怎么才來?”應書懷探出食指去刮了阮洋的唇一下,有些酸意:“人都會認錯,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br>阮洋一囧,慌忙補救:“了解的,只是不夠深入?!?/br>應書懷眸色沉沉,嘴角微挑,磁性的嗓音蕩在阮洋耳畔,在昏暗中有股蠱惑人心的誘惑:“是,我們要多幾次,深入,了解?!?/br>應書懷的重音壓在那兩個字上,讓阮洋產生有些有顏色的猜想,但看應書懷嚴肅認真的表情,又覺得自己好像老是想多。正在阮洋還在心里反復細細揣測應書懷話里的深層意味時,聽到裴盛一聲驚呼。“阮洋!快閃開!”不待阮洋反應過來,應書懷長臂一伸,撈起阮洋的身子向后一撤,另一只手兩指夾住突然劈下來的長刀。指尖微微用力,冰裂紋從兩指間順著長刀蔓延向刀把。“嘭!”碎刀如雪紛紛下墜。阮洋回頭看向早被自己拋向腦后的枯瘦老人。儲尸間的老人不知何時沖破了門,藏在暗處,如惡狼撲食,擇機而動。此時枯瘦老人臉上手上青筋直暴,瘋瘋癲癲地喊著:“你殺她,我就殺你!你殺她,我就殺你!”如黑夜中忽閃的流星,阮洋突然抓住了那一縷真相。可誰也沒料到老人另一只手閃電般殺出一把短刀,刺向阮洋的小腹。恍然之中,阮洋看見一道銀光從自己的口袋中飛出,與短刀相撞,和裴盛奮不顧身撲上來的身影。“哐當!”短刀跌落在地。一個白紙剪成的巴掌大小人隨著飄飄蕩蕩地落下,躺在短刀旁,胸部的位置被戳了一個大窟窿。“噠,噠噠噠?!?/br>一粒銀白色的拇指大光球在地上,如彈珠彈跳,正巧跳進邊大喊邊跌了個大跤的裴盛嘴里。裴盛眼睛圓瞪,看向阮洋。被一系列接連的變故驚呆的阮洋,目光在被老沈按在地上,仍猙獰大笑的枯瘦老人,有個窟窿的白紙小人,呆愣趴在地上的裴盛之間流轉,抓住裴盛就要讓他把光球吐出來。可應書懷比他更快,一手捂住裴盛的嘴,一手掐住裴盛的喉嚨,冷聲命令:“含住,不許吐,不許咽?!?/br>作者有話要說: 應書懷:“好了,深入交流時間到了?!?/br>阮洋:“交流一次就好了吧?”應書懷:“不行,好事要成雙?!?/br>PS:前一章的紅包已經發送,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沒有顯示。我后臺看點數已扣了,如果有誰沒收到,直接跟我說哈~第43章子夜兇車10裴盛嘴被捂住,脖子被卡住,整個人像只待宰的雞,手腳拼命撲騰。阮洋立即上前幫忙抓住裴盛的手腳,拍拍他的臉:“裴扒皮,忍住,聽他的?!?/br>口不能言的裴盛,面對剛才還在叫自己快吐出來的阮洋臨陣倒戈,內心是崩潰的:我跟你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交情,你居然投靠到對方陣營,還要不要做兄弟了?還想做兄弟的阮洋接收到裴盛譴責的信號,轉頭問應書懷:“這什么東西?靈丹妙藥也沒有含在嘴里的道理?!?/br>應書懷見裴盛不再掙扎后,警告地看了裴盛一眼,確認他會按照自己的指令執行后,才回答阮洋的問題:“這是關寒時的生魂?!?/br>這回輪到阮洋目瞪口呆了:“關寒時這家伙不是抵擋不了殯儀館的陰氣跑了嗎?”應書懷彎腰拾起躺在地上的小紙人,彈了彈不存在的灰塵,遞到阮洋跟前:“你不認識?”阮洋看著這個小孩子玩鬧似的手工作品,困惑不解:“我應該認識?”那邊,阿強用鬼力束縛住了枯瘦老人,封住了他瘋言瘋語的嘴,讓老沈能抽身喘口氣歇息,拍了拍快要被撞散的老骨頭,視線投在應書懷掌心的小紙人上,凝神思索了會兒,驚疑道:“難道是陜西的圭門?”阮洋對這個門派極為陌生,或者說,阮洋對降鬼捉妖的世界都極為陌生。老沈見應書懷默認的姿態,才開始講起陜西圭門的概況。“那都是想當年的事了。陜西的剪紙很出名,這一點你們都知道的吧??稍诮倒碜窖?,有一門派就是以剪紙為特色縱橫靈異界,這個門派就是陜西圭門。中有記載,西周初期周成王封自己的弟弟姬虞到屬地為侯,用桐葉剪成“圭”賜給他作為信物。陜西圭門的創始人就是從這段歷史中取了‘圭’字?!?/br>“這一門派的人都很會剪紙?”阮洋忍不住問。老沈點頭,目光落向遠方,似陷入回憶中:“其實剪出紙人并供自己使喚的術法并不是只有圭門一門在用,道行高深的天師多多少少都會一點,使喚紙人用于傳信或聽墻角,可從來沒有人能成功將紙人術法用在圭門身上,所以業內對圭門的紙人術傳得神乎其神?!?/br>老沈停了停,眼里綻放出對年輕歲月的無限留念:“當年我有幸同師父見識過圭門首席大弟子的紙人術。一張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白紙在他手里的剪刀中,三下兩下剪出一個栩栩如生的小娃娃。放下剪刀的那一刻,小娃娃立馬跳到地上翻滾爬行,除了身體是一張薄薄的紙,其余如同真人的孩童一般?!?/br>“老沈,你在謝家老宅的時候,不也做了個紙人?!?/br>“那哪能相提并論的。我做的紙人需要有真人參照,朱砂書寫八字將紙人與真人聯系起來,才擁有一定的行動能力。而圭門完全不走這個路數,相當于……相當于女媧造人。圭門所用的紙也絕非俗物,水火不侵襲,唯獨……”“唯獨怕刀具?”阮洋瞧著小紙人胸前的大窟窿,有些難過。關寒時是什么時候把小紙人塞到自己的口袋里去的?還在危難時救了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