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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著牛/逼,一手端起雞尾酒飲了口“最近忙項目累??!昏天地日地干了兩個月才賺個四五十萬。以后利潤低于八十萬的我都不接了,男人身體還是最重要。噗!這什么酒,跟白開水似的!服務員!過來!”阮洋哭笑不得地又點了杯雞尾酒,阿強迅速飛過來,吊兒郎當地坐在空椅上,翹著二郎腿晃啊晃:“小暖陽,上道??!你這個兄弟我認了!”老沈冷哼:“誰跟鬼稱兄道弟?!?/br>“還能跟鬼拜堂成……”應書懷瞥了眼阿強,阿強聲音頓時弱了下去,埋頭專心吸著雞尾酒的味道,暗自決定,以后要多灌輸小暖陽財政大權抓手里的思想,否則酒都會沒來喝。“老沈,你說許蘭樓里設了鎖魂陣?”阮洋知道一時半會消不去老沈對阿強的敵意,立馬岔開話題。老沈恨鐵不成鋼:“以前讓你多學,你不學。不是許蘭樓里設陣,而是許蘭樓本身就是一個鎖魂陣。樓為棺,水作香,蘭草替代棺材釘,銅錢劍一柄封棺。這是困住魂魄,阻隔輪回路的邪陣。說張毅清白我才不信!”“張毅白手起家,起先混得并不好,他的發妻許蘭家境倒是不錯。我聽裴盛嘴碎過,當年許夫不同意女兒下嫁,張毅在大雨里跪在許家門前一天一夜,終抱得美人歸。有岳家支持,生意越做越大。許蘭四年前因病去世,張毅娶了新妻子進門?!蓖信崾⒌母?,阮洋才對這段豪門發家史那么清楚。“看小兒子面相應該有五六歲了?!崩仙虬櫭嫉?。“所以才有人流傳小三上位,氣死正宮。今日一看,所言非虛?!比钛蠛鋈幌肫鹋砜谥泄钾摬还钾摰脑?,更加確定了。“鎖魂陣應該是哪里出了紕漏。女鬼怨氣太重,要盡快化解,否則張毅活不過今晚?!崩仙蜓灾忚?。“你看見他身上的紫色紋路了?”“那是死煞。女鬼早在他身上種下死氣,死氣孕育成煞,等紫色紋路蔓延至脖頸,便昭示死煞完成。屆時張毅渾身骨頭會一寸寸碎裂,被折磨得生不如死?!?/br>阮洋倒吸一口冷氣:“許蘭對張毅真是恨之入骨。千萬別惹女人,狠起來真可怕?!?/br>阿強不怕死蹦出一句:“小暖陽,有的男人也很可怕?!?/br>阮洋下意識瞟了眼閑坐在一旁安靜喝咖啡的應書懷,心想,還好我看上了謙謙君子。當然,這時他還不知道打臉的酸爽。夜色鋪開了靜謐,只有夜風過樹梢的聲音。路上沒幾個人影,偶爾有只野貓飛快橫穿林間道,鉆進樹叢里。許蘭樓深長的樓道幽暗了很多,夜風穿過走廊引起絲絲寒意,惹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阮洋搓了搓手臂,才感覺好了些。寂靜的樓道里忽然傳來鋼琴聲,叮叮咚咚的音符如泣如訴,在空蕩的許蘭樓里飄蕩。阮洋與應書懷對視了一眼,許蘭出來了。循著鋼琴聲來到音樂教室外,透過玻璃窗,看見一位紅裙女子背對著他們專注地彈琴。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給女子籠上一層淡淡的光輝,無怪乎昨夜周天師會被迷得神魂顛倒。老沈捏住咒符,輕輕推開教室門。一片云朵忽地遮住月光,教室內一暗,紅裙女子猝然消失。老沈甩出去的咒符打在鋼琴上,震得整架鋼琴后移一寸。黑白琴鍵無人自彈,一曲悠揚婉轉的曲子飄揚而出,令人莫名地神傷,回憶起無數遺憾的過往,眼前浮現了白云間的殿堂,有天使穿梭在其中朝阮洋招手。“看著我?!?/br>誰的聲音?阮洋渙散的眼神被拉回,跌入靜夜寒星的雙眸中。應書懷雙手捧著阮洋的臉,靠得極近,鼻尖相觸,嗓音低沉:“看著我?!?/br>阮洋漸漸麻痹的心臟恢復了跳動,耳邊還是鋼琴聲。,懺悔者自殺贖罪的引魂歌。作者有話要說: 據說這首死亡之歌流傳下來的版本是不完整的,只有五分之一是原版。我一直都不敢去聽。第25章棺材房子07恢復神智的阮洋猛錘了老沈背一下,把老沈打了個踉蹌。“老骨頭都要被打散了,不會輕點?”老沈罵了聲,但也知道阮洋在救自己。這鋼琴曲著實太過詭異。“中氣那么足,您老人家身子硬朗著呢?!变撉俾曣┤欢?,阮洋不敢放松警惕,拉著應書懷與老沈背靠背,環視四周,卻抓不到一絲鬼影。阿強飄過來幽幽道:“小暖陽,人家早走了?!?/br>鋼琴曲又響起,是在教室外。三人出了教室,沿著幽暗狹長的走廊慢慢走。鋼琴曲仿佛有意逗弄他們似的,忽近忽遠,忽前忽后,蹤跡難覓。許蘭樓外的天空,云朵越聚越多,樓內的光線越來越暗,遠處隱隱有夏雷的轟鳴聲傳來。“唰——”一道閃電劃破夜幕,撕開樓內的陰暗,帶來短暫的光明。借著剎那雪亮光線,阮洋快走幾步握住應書懷的手腕,才覺得安心幾分。投在墻上的四個影子被閃電照得忽閃忽閃。等下,四個?阿強是沒有影子的!阮洋眼角余光瞥向墻面,借著短暫的閃電光亮,再數了一遍。一,二,三……四!后頭跟著的老沈身后還有個稍纖細的影子!雷聲轟隆,樓內恢復陰暗。阮洋的脊梁骨卻僵直得無法動彈,拽著應書懷手腕的手被反手握住。手掌干燥而有力,瞬間驅散了阮洋骨子里的冰冷。“唰——”又一道雪亮的閃電。纖細的影子頭發暴長,張牙舞爪地鋪散開來,直朝老沈的影子絞去。阮洋猛地轉身,胸前玉鈴鐺飛速旋轉出的金色咒符,如離弦的利箭射向暴長的發絲。氣勢洶洶的長發好似被烈火焚燒,驟然扭曲萎縮。老沈反手打出張咒符,影子從墻上被撕下,席卷起一股強烈的陰風迷住三人的視線。閃電已過,樓內恢復無邊的陰暗和森寒。“老沈?”阮洋試探地喚了聲。“老頭子沒事?!崩仙驊司?。左臂被拉住,阮洋松了口氣,驅動玉鈴鐺的光亮向左邊照去:“老沈,剛……??!”玉鈴鐺發出的碧色光亮照在一張雙目翻白,直勾勾貼近阮洋的臉上,襯得整張臉更加青灰。“周天師!”與此同時,整座許蘭樓燈光乍然亮起,燈火通明。阿強從墻里飄出來:“老子開的電閘,不用謝!臥槽,姓周的怎么在這里!”周天師全是眼白的眼睛彎彎,抬手掩唇,輕輕笑出聲來,是嬌媚的女音:“他想螳螂撲蟬黃雀在后,沒料到栽了個大跟頭?!?/br>“傻/rou天師,就知道他倆沒安好心,拿我們作餌!”阿強不滿地罵道,對于許蘭又上了周天師的身擺明了不想管。阮洋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