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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的穩當,剪開我的衣裳,挑開發白的腐rou給我上藥。我自知多有耽擱,才使得身上零零散散的傷加重,若是往常給我治傷的軍醫怕早要念叨了,可是桃紅沒有。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反而令我難受。 “我以后多顧惜自己?!?/br> 桃紅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 我開始養傷了,這是我最聽話的一次,絕不仗著身子骨比常人好就無視醫囑。我曉得,舅舅去世了,唯有我這個武神體可以站在戰場上,作為常勝的象征,也是軍隊的魂魄。 我不能有事,若我有事了,難不成讓我那太子弟弟披上戰甲嗎? 桃紅端藥給我,我就喝了。 “康華清呢?” 桃紅將梅脯喂到我嘴里:“將軍……想要見他?” “這幾個月,偶爾無事之時,會想起他,”我咧嘴笑了一下,有種陌生的情緒讓我有點莫名的不好意思:“你讓他過來一趟?!?/br> 桃紅的動作僵住了,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了個干凈。不等我問她怎么了,就轉身小跑離開了。 大概過了一刻鐘,康華清到了。 我打量了他一圈,他看起來黑了一點,更結實了,氣色非常好。 康華清眼睛低垂,并沒有看我,一直走到榻前,徑直跪下。 “公主,請允我參軍?!?/br> 我很好奇他為什么想要參軍,所以我就問了。 “我聽說你們康家滿門獲罪,所以你才會流落入小倌館。你想參軍,是因為想要為家族平反嗎?” “稟公主,康某沒有這等想法?!?/br> “那便好,我差人查了,康家是罪有應得,大約沒什么平反的前景?!?/br> 康華清猛地抬起頭,對上了我的眼睛,忽而道:“您是公主,尊貴無比!康家只不過是嵐城望族,要為其平反,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br> 我愣了:“是什么讓你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國家規制難道是不要的么?據調查,這康家打著書香門第的幌子,利用高官厚爵做強搶良家婦女的污事,還私自人口買賣,收錢售官,靠著宮中嬪位娘娘,做了一堆手段極其殘忍的惡事,不過是罪有應得而已。 除了行軍打仗,我什么也不懂,自然不會在我不懂的領域里指手畫腳。 并且,這位自稱是康家庶子的康華清從前過得也并不好,他并不是正經的妾生子,而是奴籍女子所生,自小被當做貓狗養大,雖有康家血脈,卻只能跟在兄弟身邊低服做小,因大婦厭惡,過的日子比一般奴仆還不如。 我很難想象,他對康家居然還有感情,若是我的話,大抵是要生恨意的。 康華清真是個格外的善良的人,這讓我產生了憐惜,斟酌著道:“不若我修書一封,請父皇再查證一番,若有不涉及康家之惡事的人,從輕……” “不用了?!?/br> 康華清磕了一個頭:“康家確實罪有應得,一草一木都骯臟無比,公主不用理會?!?/br> 我看出他是真心覺得不用了,甚至還有點著急,挺怕我真摻和似的。我其實松了一口氣,畢竟若真給父皇送信,便是我第一個主動的請求,我從小沒有向京都要求過什么,還挺不好意思的。 “那你為何要參軍?” 康華清眼里如有火焰在燃燒,灼熱的驚人:“公主以為,男兒不該建功立業嗎?” 每個人的活法不同,我不予置喙,可有一點,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不適合上戰場?!?/br> 像是干柴被火點爆了,‘轟’一聲平地沖起了烈焰。 康華清站起來:“周老將軍答應過我!只要我能伺候好了公主……” 我看著他,而他卻抿著唇,說不下去了。 說實話,我并沒有覺得被冒犯,從小到大,我已經習慣了,總有人將希望寄予我身上。我的能力強,那么就去做。 我有真心,便想以真心換真心。 “康華清,你并不適宜習武,我營外將士,你哪個也打不過!你知道一場戰爭要死多少兵卒嗎?我若真讓你上戰場,就是讓你去送死。你若僥幸活下來了,至高亦不過是百夫長的材料。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康華清重新跪在我面前。 我想了想:“你讀過兵策之書籍嗎?” 康華清:“未讀過?!?/br> “明日起,你去軍策營,先跟著幾位軍師學習罷?!?/br> 康華清終于露出了進營帳以來的第一個笑顏,微微勾起唇角,拜在我面前:“某愿以微薄身軀為公主溫榻?!?/br> 康華清退出去了。 我揉了揉有點微微刺痛的眉心,提高聲音:“出來罷~” 桃紅瞪著眼睛從營帳外面的布幔里走出來,對我‘哼’了一聲,一跺腳,跑了。 “……”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個二個,真他媽爬老子頭上來了。 從這一天起,康華清就在我的營帳住下了,我眼見著屬于他的個人物品越來越多,就像是一個表演者適應了他的角色一樣,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說話、做事游刃有余。 這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這個詞有點新穎了,不過就是這樣,他連在床上也要掌握主動權,好似這樣自己心里就能舒服一點了。我有一顆屬于男子漢的寬容心,便由著他,權當寵著自己人了。其實我從沒有覺得他低人一等,但他自己好似是這樣覺得的,甚至有些時候我又覺得他打心底里看不起我。 否則在軍營里,他為什么要叫我公主呢? 我已經是大元帥了。 雖然這一點我很奇怪,我如今走到這個位置上,都是憑借著身上的刀傷換來的,從十二歲到如今,我從兵卒一路成為元帥,其中心酸,我從未跟別人說。 我也沒太大興致跟他說一說了。 不過我的時間很少能分給他,我很忙,邊關戰事又起,一年里頭有七八個月都不見消停的,我已經習慣了。 半年之后,我回到關西,感覺自己像是從泥沼里才爬出來的一樣。桃紅心疼得要死,連換了兩桶水給我沐浴。我起身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前年母后寄來的那件錦裙,讓桃紅去給我取來。 桃紅氣呼呼的,還是給我取了。 我猜想,縫制這錦裙的母后已經以能想象的女子最健壯的身材來制作了,可我穿起來肩膀還是窄了一些,至于胸部……因為從小裹著的緣故,自然不可能發育,但我是有胸肌的,故而有些撐。真正套上去的時候,確實緊了一點。 “好看嗎?” 我問桃紅。 桃紅笑著說好看,然后讓我脫下來把這兩個部分重新修改了一下。 晚上康華清進營帳的時候臉色不好,看到我之后便滿是驚訝了,沉默了許久:“請公主換上平時所穿之衣物?!?/br> 我覺得奇怪:“不好看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