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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校服給她。 這件事本來比較尷尬,但是作為老師的陶媛能私底下找時間跟海芷蘭說了聲謝謝,足以證明這個人實在。 陶媛一打開門看到海芷蘭,就帶了三分笑,顯然還記得她:“海芷蘭,回來了??!” 她又看了看學生身后的宿管,意識到有事:“怎么了?” 海芷蘭就把這事又說了一遍,陶媛沒直接說換不換,而是說:“我們跟你上去看看?!?/br>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女孩匆匆走下來,老遠就大聲吼了一句:“報告老師!有同學往我床上扔東西?!?/br> 宿管被她的大分貝弄得蹙眉,還是盡責的問了一句:“你哪個寢室的?” 女生狠狠瞪了海芷蘭一眼:“302” 得!這下不想上去看看也不成了。 這個女生也被叫著一起去了302,她走在最前面,一進寢室就指著自己的床——她的床在進門左手邊中間那一個,標號是2號床。她床上就是海芷蘭剛剛丟的試卷,為了讓效果逼真一點,她還抓了一把卷子丟在上面想讓床顯得更亂一點。 海芷蘭往里面看了一眼,本該屬于她的六號床上果然還放著一大堆東西,上面是箱子,下面的書桌上是各種洗漱用品和五人的私人用品,這些東西就算是想收拾一時半會也收拾不干凈。 “老師你看!這就是她丟的,還有其她人床上都是?!?/br> 海芷蘭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非常坦然的回問:“你覺得我不經允許將東西放在你們床上不對?” “當然不對?!?/br> 海芷蘭指了指六號床:“那你還把私人物品放在我床上?!?/br> “……”女生沒話說了。 張珊珊:“那不是你不在嗎?大家都是同學,收拾了就行了??!你不能一回來就發火,將卷子這些往我們床上扔啊。有話可以好好說!” 對于不熟悉的人,張珊珊慣習慣先裝柔弱,裝明白事理。 海芷蘭不怕她裝,不裝她怎么懟:“哎喲我的好同學耶!我下午就回寢室了,這么久的時間,你們要真愿意收拾早收拾出來了?!?/br> 有個女生插嘴:“那不是今天提前上晚自習沒工夫嗎?……我們現在收拾不就成了?!?/br> 宿管阿姨見狀插了一句嘴:“那就這樣,你們趕緊收拾了,讓人家早點睡?!?/br> 海芷蘭也特別好說話,沒有再非得說要換宿舍的事情,仿佛下去找一趟老師告個狀就是為了逼她們將6號床收拾出來,收拾出來就收拾出來唄!等老師走了看她們不收拾她,看她有沒有福氣睡個好覺。 眼看不是大事,宿管和陶媛就準備走了。海芷蘭突然叫住了她們,特別不好意思的詢問:“陶老師,您那里有多的棉被嗎?如果有的話能不能借我一床?!?/br> 陶媛聽出不對來了,問海芷蘭:“這么冷的天你寢具沒準備?” 海芷蘭就一個人背了個和她上半身差不多寬大的書包。寢室就這么大,也看不到有海芷蘭的東西。 陶媛見海芷蘭尷尬的對她笑了笑,說:“陶老師可能也知道,我家條件不好,哪能每年換新寢具。當時車禍來得突然,沒顧得上將原來的寢具收撿了,以為那點東西放寢室就行,就沒多帶,沒想到回來一看都不見了……” “學生放在寢室的東西,不是違禁品我們可不會拿,”宿管阿姨急忙說,完了又悟了,這事還能怎么的,無非是鳩占鵲巢唄,總之是怪不到她身上的。 看來這個寢室的關系不好的有點夸張了,會將出車禍了的同學的私人物品直接處理了,不是一般人能干出來的事,有點落井下石了。 陶媛的眼睛一一掃過這個宿舍的每一個女生,看得她們一一低下頭來,直到對上了張珊珊,這個小姑娘視老師如無物,瞪著海芷蘭。 因為錯估了海芷蘭,對她的印象還是從前那個軟包,所以張珊珊幾次迎面交鋒都沒有掌握到節奏。 這令她不快了,這種不快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 陶媛沉默了一會,直接拍板:“換個寢室吧!” 按照俗成約定,班上的人會被分到一個寢室,高三二班女生有三十五個,有五個是走讀生,不住校。所以班上的女生剛好三十個,分成了五個寢室,海芷蘭要換寢室,就只能換到別的班級的寢室。 別班不可能住得這樣實在,當然有空位,可這件事也不那么容易,需得給其它班的班主任打聲招呼。更關鍵的是這種中途進去住,又是其它班上的人,多半要受排擠。陶媛想了想,詳細詢問了海芷蘭的康復情況,得知她左手做了手術,不太能使勁。一拍板,干脆將一樓值班室旁邊的空房間給海芷蘭住了,這個空房間就是一張床一張書桌,單人間。概因從前的規矩是每日由兩位老師值班才設置的,后來改為一個了,這間房間就空出來了。 許久不住人,有點臟亂,陶媛挽上袖子就開始幫海芷蘭做清潔。 她連說辭都想好了,要是曲珂柏因此有意見,就說孩子因為車禍受傷手臂使不上勁,不方便爬梯子到上鋪去睡,這不是特別情況特別處理嗎?絕口不提寢室矛盾的事情,誰也不能說什么。 陶媛去拿寢居的時候,被宿管阿姨拉住了:“302的五號床是打了招呼讓我們特別照顧的,你又不是班主任,何必管這個閑事呢?” “老師給學生處理問題,算什么管閑事呢?” 宿管阿姨暗嘆了一句年輕人啊,就不管她了。 什么都想好了,等陶媛抱著備用寢具進入房間的時候,才意識到海芷蘭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不像她是一個成年人了,能享受的愉快的一個人住在房間里。 “海芷蘭,你一個人怕不怕?” “不怕,”海芷蘭笑瞇瞇的,動作突兀的上前擁抱了陶媛一下,一只手緊緊貼著她的后背:“陶老師,你是個好人?!?/br> 陶媛被她弄懵了,反應過來有點哭笑不得:“你這孩子,這都是老師該做的?!?/br> 并不是這樣的,老師。 這個壓抑得讓她隨時隨地要嘔吐的朝日中學,終于能突然的讓她可以自在的喘一口氣了。當日曲珂柏一句:你受欺負要想想自己的原因??!讓她對高高在上的人民教師有深刻的絕望,畢竟他們是校園這個封閉世界的‘裁決者’和‘規則制定者’。 就憑這個,曲珂柏輕輕松松給她判了死刑,還不允許她申述。 今天這個本該拿著畫筆卻拿起了抹布的女老師,露出的這個溫柔的笑,大約能令她睡個好覺。 海芷蘭手在陶媛背上,拍散了陶媛背后那一點點綠色的霧氣,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綠色的霧氣,和黑色霧氣一樣會讓覺得不舒服,但綠色霧氣沒有前科可查,也不知道拍散之后是不是就對陶媛沒有影響了,海芷蘭暗自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