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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阿星!」咚咚咚!黃姑婆再敲。時星眨眨眼,滿身疼痛,他呻吟了聲,可是喉嚨仍發不出聲音。唔……?他驚恐地再試,還是一樣。昨天的記憶慢慢回到腦海,他下班回到家中,然后撞見鬼……時星全想起來了!天是亮了,但昨天的鬼還是沒有消失,眼前有著一雙鳳眼的鬼正看著他。習武之人感覺敏銳,時星一動,永竫就清醒了。他環視周遭,四處有著許多奇怪簡陋的擺設,沒有地獄的刀山油鍋。「朕在何處?」那卷舌口音朝時星問。「……!」時星驚恐地張著嘴,無聲地啊了半天還是沒有聲音。「朕在何處?」永竫又問,才發覺旁邊的鬼差被點了啞xue,難怪沒有辦法回答他。「你正在我家!」時星只看到那鬼手揚了下,一股勁道沖擊身體,瞬間聲音就沖口而出,他終于能說話了。不過這鬼好像連自己在哪里都搞不清楚,一直重復問同樣的問題。「你家?」永竫不解地問。「對啦!你就在我家!」時星大聲回答,這色鬼問完還用手不停摸著他的臉。永竫伸手觸鬼差的臉,是溫的。頸項處的血管隱隱跳動,連講話呼出的氣息都是溫熱的。是人沒錯。「這里不是地獄?」「就跟你說了,這里是我家!」時星不耐地回答。「阿星!你在干什么!還不來開門!」門外黃姑婆又在喊了。「……黃姑婆,我等一下就去接小月,你先回去?!箷r星也很想去開門,但他現在這副德性能見人嗎?全身光溜溜地不說,那色鬼身上雖穿著黃色壽衣覆體,可是衣服卻門戶大敞遛著鳥,一樣好看不到哪里去。更何況萬一開門,鬼沖煞到小月和黃姑婆怎么辦?全身酸痛站不起身的時星正想要如何才趕走這只鬼時,就看那鬼居然趴在地上開始看起了報紙。地上堆疊著一層層紙,上面抬頭大字寫著「蘋果日報」,永竫用手觸摸上面的彩色圖片,里頭人物栩栩如生,仿佛真人鑲嵌在上面,他用手指觸摸,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他非常清楚,大清沒有這樣的印制技術,且令人疑惑的是,一顆蘋果圖案下印制著中華民國九十八年,己丑年?連鬼都喜歡追流行看蘋果日報?那鬼直盯報紙不放,一動也不動。「朕沒死?」對于這個朕字,時星只在連續劇看過演員自稱,所以永竫一連用了好幾次朕來自稱,時星還是沒會意過來,只由他聽到并聽懂的沒死二字部分作回應。「不,你已經死了,只是你還不知道?!顾烙行┕砜赡軙驗橐馔馔蝗凰劳?,連自己死了也都不知道。不過看這壽衣穿著,至少也死了一百年以上吧?那樣子的發型和服飾,他只在香港電影的僵尸片和古裝片看過。「你不是鬼?」永竫不敢置信地再問。「你才是鬼!」時星沒好氣地回答,這鬼煩不煩??!見這鬼似乎沒有想再色性大發攻擊他了,時星瑟縮著身體,冷得直發抖,一波接一波的寒流持續了二十幾天,屋內溫度僅十七度,地上被鬼撕裂的衣物看來是沒辦法穿了,幸好他客廳放著一件防風外套。他才支起疼痛的身體,后xue內的液體就汩汩地流出來,他在心里咒罵,可惡……衛生紙呢?看到了,在桌幾上。因為腰痛膝蓋擦傷,時星一時間站不起來,只好狼狽地爬行過去。「拜托你行行好離開我家,我會燒紙錢給你,你要房子、要車子都行,想找道士幫你誦經超渡也可以?!辜热淮箅y不死,沒被吸干精氣,現下能做的就是如何請走這只不速之鬼。被鬼jian就算了,一想到價值十一萬元新臺幣的屁股這樣受災受難,不僅沒得到半毛錢,還要花錢請道士來驅鬼,時星內心不住淌血。「我不是鬼,是人?!篃堝X、誦經超渡?永竫這才知道在他以為對方是鬼差的同時,對方也把他當成鬼了。「不是鬼是人?那好辦,大門在那里,不送?!箷r星壓根子不信,頭也不抬指著大門方向,連抽幾張衛生紙清理雙腿間稠粘的液體。是人是鬼都不重要,事情都發生了,算他倒楣被jian,否則要他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地去警局報案說自己被強jian了,他還真做不出來。何況還要在法庭詳述被害經過,讓他死了吧,他情愿真是遇鬼了。時星將擦完的衛生紙往垃圾筒丟,誰知這鬼不但不離開,還往他的方向走來。「你想干什么?」時星戒慎地往后退,別又來了。永竫學著時星的動作,將衛生紙抽起來,但奇妙的是,抽起來后仍會保留一張衛生紙在上面,他試著再抽一遍。「這是什么?」「衛生紙?!惯B這是衛生紙你都不知道?時星原本想這么說,但想說對方可能死了太久,沒看過衛生紙也是正常的。「衛參紙?!褂栏x重復地跟著念了一遍,不過他念的是卷舌口音,時星念的有點臺灣國語,生念成參,在永竫聽來是參,時星也沒察覺。「衛生紙,拿來擦屁股的??梢哉埬汶x開我家嗎?」這鬼一下子看報紙,一下子莫名奇妙地一直抽他家的衛生紙。「如廁用的手紙?」永竫用手指摩娑,軟柔的質感,比宮中用的精紙還細致,可這里的房宅卻如此簡陋?如廁?上廁所就上廁所,還說得這么文雅。時星已經快受不了,到底這鬼要不要滾???「這是何處?」「我家?!?/br>「朕的意思是說這處地方的地名是什么?」永竫改變問的用字,他發現這位庶民似乎聽不太懂他說的話,經常有雞同鴨講的情況,只會回答這是他家。「高雄?!箷r星沒好氣地說,這鬼連自己死在哪里都不知道,真可憐。永竫終于明白他沒有死,也沒有在地獄,在他不了解的原因下,他落在一處奇異的地方,就在那七彩的火球砸落寢宮之后。鬼總算如時星所愿地朝大門走去,只是那樣子……「喂……!」你好歹把褲子拉好!時星喂了一聲,又將話咽回。管他的,那鬼想蹓鳥也不干他的事,而且或許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鬼。永竫推開這奇怪的門,門框不是木制,像鐵,可是比鐵還輕,很容易就能推開……正當他彎身想仔細端詳時,一名老婦人抱著嬰孩朝著他尖叫。「啊——??!」是黃姑婆的尖叫聲,時星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