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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比較歐?!?/br>安望君想朝天翻一個白眼,一抬眼看見帳篷里欄目組的攝像機還開著,不得不又背起了偶像包袱。呱唧——伸得長長的攝像頭突然被蓋了一個枕巾,配上蘇影帝無比做作的強行解說“關燈咯,睡覺覺咯,長高高咯~”確定節目組進來把設備都關掉后,兩人這才重新回到私下里的樣子,安望君還沒規規矩矩地躺好五分鐘,就悉悉索索地挪到了蘇揚旁邊,一翻身一伸手,頭也歪到蘇揚肩膀上。蘇揚可嫌棄了:“你也不嫌熱?!闭f著粗魯地伸出胳膊,讓安望君枕得更舒服一點。安望君滿足地蹭了蹭,感慨道:“話說上次咱兩睡帳篷還是,唔,兩年前了?!?/br>蘇揚想了想,“好像是,那是你高二暑假嘛,帶你放松一起去玩兒,去的哪兒?哦,是賀州的小鎮,和這里很像,不過人少?!闭f著蘇揚一下子笑出聲來,“一說那里就想到那里的鵝了,太可怕了?!?/br>一聽蘇揚說起鵝,安望君被社會上的大鵝支配的恐懼又一下子涌上來,抱著蘇揚的半拉胳膊笑到渾身都打顫。蘇揚有點尷尬:“唉,給我點面子,不要笑了好不好?”安望君才不會乖乖聽他的,好不容易有個可以放肆嘲笑他的機會,什么時候笑都不算晚。那個時候安望君還是個嫩生生的高中生,跟著偽裝成大學生的蘇大明星一起,浪去一個沒多少游客的西南小鎮采風兼游玩。餓了吃點當地特色農家飯,或者像今天這樣進一戶農家借用一下廚房,晚上吹著涼風蓋著星光縮在帳篷里喂蚊子,那里風景秀美民風淳樸,兩人邊走邊玩,倒也十分的愜意。然而因為安望君沉迷寫生、某人不堪寂寞而去調戲路過的大鵝,兩人美好悠閑的度假時光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無休無止的“逃亡生涯”。如果有人在某乎上發問:“被鵝追殺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我們清風明月的蘇影帝能分分鐘擼起袖子,寫出個兩萬字的專業論文來。當時如果還有別的游客在拍照,也不知道他們的照片里會不會有兩個十分好看的男孩子,一臉驚恐地狂奔,身后畫板畫架小板凳丟了一地,大鵝霸道的腳掌踩過畫了一半的畫稿,伸直了脖子張著滿是細碎牙齒的紅色大嘴,像是炮彈一樣撲扇著翅膀朝他們追去。還沒搞懂情況的安望君被罪魁禍首拉著,一路跌跌撞撞疲于奔命,大鵝的喙離他的屁股只有讓人絕望的巴掌遠,同時它的大白翅膀感覺下一秒就能跳起來結結實實地扇他一耳光。寧靜的古鎮鮮少會出現這樣的場景,大家都停下手中的事,美滋滋地看兩個美少年一路慘叫一路刮過,再看一只重量級的大白鵝一路“嘎嘎嘎”嘶吼著一路追殺。想起當時的場景,安望君一邊后怕一邊笑到打跌:“你說你手賤去招惹什么不好,非要去摸鵝?!?/br>“還不是因為你一畫就畫大半天,我多無聊啊,”蘇揚振振有詞,“而且、而且當時它臥在那里,看起來白白軟軟特別好擼……”安望君撐起身來看著他:“怎么,我聽你這描述,好像還對那鵝念念不忘???少年,你斯德哥爾摩嗎?”這話說的,蘇揚惡狠狠地抬手掐上安望君的下巴:“我斯德哥爾摩?好啊,你可真是忘恩負義的小妖精,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大概是忘了當時舍身護你的是哪位超級無敵英俊帥氣大無畏的蓋世英雄了?”安望君當然沒忘,當時他倆眼睜睜就要被大鵝按在地上摩擦的時候,看不下去的當地人發話了,可以跳到院墻上,大鵝就追不上了。蘇揚一聽這簡單,小鎮里的房子又基本是紅泥黛瓦的古式建筑,院墻不高。眼看著正前方有個兩米出頭的矮墻,蘇揚順勢一個助跑,腳尖一點就輕松翻上了院墻,這邊還拉著安望君一使勁,兩人雙雙搶占了高地——但是由于去勢太猛,等到兩人看清院墻內是什么的時候,根本剎不住,兄弟倆像是倒栽蔥一樣,直接扎進了——鵝舍。當地不愿透露姓名的大爺感慨,他活了五十年,從未見過如此點背之人。后來當熱心村民沖進來解救失足少年時,蘇揚和安望君已經被逼到墻根兩人縮成一團,被滿院社會鵝家族肆意蹂–躪。兩人一邊慘叫一邊手腳并用的你護著我我護著你,結果在大鵝眼里,弱小的人類果然都是不堪一擊,撲棱著翅膀張著大嘴輪流臨幸,尤其是這露出來的小腿還有手臂,白白嫩嫩還沒有多少毛,比別的不怕死的流浪大叔窮游大姐美味多了!“只見鵝兄怒吼一聲,半飛半跑就沖到了那兩后生的身上,大嘴一張就叼住了一塊嫩rou!隨著那后生一聲慘叫,大鵝也不甘示弱,叼緊了就是一記死亡翻轉!旁邊另一個后生心急如焚,掙扎著要去救人,結果這手還沒伸出來,就被旁邊另一只花鵝呼啦一翅膀,就扇懵了!最后當我們沖進去的時候啊,兩人身上衣裳都被鵝給撕壞啦,稍大的那個頭發都被扇成雞窩,插著數不清的鵝毛,小的那個也好不到哪里去……說來好笑,兩個后生還是臉皮薄,捂住臉不肯去衛生所也不好意思見人,胡亂塞給領頭的張大爺一筆錢,請他幫忙賠給這戶人家,就手拉手跑得飛快呢!……“——時隔兩年,現在的小鎮里還流傳著當年兩個美少年被鵝群輪的佳話,說書先生眉飛色舞,不厭其煩地給坐在茶樓休息的游客小姑娘說著當年的故事。小姑娘又好奇又有點遺憾:“那你們拍照了嗎?”“誰能料到會有這出??!不過啊,小伙子長得可帥了,應該是兄弟兩……我瞅著他兩長得特像現在放的那啥電視劇,對,叫逍遙記里的那個王爺和阿緣……”說者無意,這聽者也無心。笑話,她們家高貴冷艷的蘇神和君妹怎么可能搞出這種名垂青史的事情,不闊楞的,我家愛豆不是這樣的人。emmm……安望君摸摸自己的小胳膊,那被咬的疤早就看不出來,多虧了樂行之搜羅來的藥膏。當時鼻青臉腫的兩人在視頻里一出現,把原本悠哉悠哉休假澆花的樂經紀人嚇得夠嗆,就算后來他再三威逼利誘,蘇揚也死活不肯透露他們到底遭遇了什么。樂行之越看他們遮遮掩掩就越覺得不太妙……明天會不會有蘇影帝の強迫綁架凌–辱的小電影橫空出世吧!安望君都快笑不動了,趴在蘇揚胸口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毛乎乎的腦袋送上來,蘇揚輕車熟路的開始順毛逆毛擼。先是一大掌整個覆上后腦勺,揉兩圈,把小軟毛都揉得慢悠悠翹起來,再順著一路往下,滑到后頸處,像大貓叼小貓似的捏一捏,再下滑到瘦削的脊背,一路落到后腰的脊溝。小屁孩的腰很細,蘇揚張開手掌就能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