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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身軀肥大,從車上下來的一瞬,差點被日頭曬暈。侍衛婢女攙扶著他,猶如攙下一塊巨大的肥rou。 宮門口的護衛盤查著他的車子和進宮的名冊,略微費了點時辰,還未看完一半,就聽端王極其不耐煩道:“到底要查多久,難道我一個王爺,會帶兵器進宮?會帶危險的東西面圣?” 護衛賠笑道:“屬下怎敢懷疑王爺,但這名冊上……似乎是有些不對。這楊不多,不知是何人,好像跟當時離宮時所給的名冊不同。不相干的人,得留在宮外,還請王爺見諒?!?/br> “這人是我的大夫?!倍送醢抢艘骂I給他瞧上面的兩個坑,說道,“有人刺殺本王,是他救了本王一命。我要帶他入宮,請圣上賞賜?!?/br> 護衛見他傷口不假,便讓他稍等,進宮去稟告圣上。一會跑出來說道:“王爺請進?!?/br> 端王領著眾人進宮,等離宮門已遠,才對旁邊的獨孤羊說道:“等會估計會有個年輕人站在皇上身邊,看著面目可憎,一臉狡詐,那個人就是大周的國師司徒空,也就是要殺我的人?!?/br> 獨孤羊當然還記得那個叛徒在藍星上的臉,那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臉,眼底的兇狠,歷歷在目。 “咚咚……咚……” 有球落地,拍得咚咚作響,聲音均勻緩慢,回響在這寬廣的宮廷之中。 獨孤羊緩緩抬頭,往聲音來的方向看去。 什么也沒有看見。 宮廷太過寬敞,又太過寂靜,以至于球落地的聲音格外清晰。 “咚咚……咚……” 坐在客棧五層之高屋頂上朝皇宮方向凝神的香香,忽然聽見了規律的球聲。在沉寂的宮中,如水紋散開,穿過高聳厚實的宮墻,飄入她的耳中。 “咚咚……咚……” 男童在祭臺的庭院中,輕輕拍著他的球。一聲、兩聲……拍完最后一下,他抱住飛到半腰的球,抬頭看看時辰,祭臺守衛交班的時辰到了。 他又可以見到娘親了。 他俯身拾起一朵漂亮的紅色小花,太過開心,手心都冒出了點點細汗。 球的聲音戛然而止,獨孤羊緩緩收回思緒,隨端王往大殿走去,想到很快就要見到司徒空,他的臉上,緊繃如弦。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進入“第三卷”啦。 ☆、第四十章 第三卷 第四十章 大殿上, 早有文武百官等待端王歸來。 大臣都知曉端王是個草包, 聽聞這次他在南楚遇刺, 也無人擔心,私下里滿是非議, 說他為人傲慢驕橫, 被人盯上一點都不奇怪。 眾人以為他會早早滾回大周, 誰想他光是在路上就耗費了兩個月,讓眾人萬分無語。這會眾人已經在大殿等候多時, 那端王卻依舊慢慢悠悠進殿, 讓人氣惱。 等了許久, 才見端王出現。端王一路暴曬進來, 熱得滿臉都是汗,他邊抹汗邊進來, 跨過大殿門檻就道:“這天真是熱死人了, 什么鬼天氣,南楚再熱也不是這么個熱法, 刮著風,不冒汗的啊?!?/br> 他的聲音之大,傳遍整個殿內,別說文武百官, 就連坐在龍椅上的司有言, 都有了不悅。他再狂妄都是親皇叔,不好多說什么,但回了家還提別家的好, 就很刺耳了。 端王上前請了安,司有言便道:“聽聞皇叔在南楚遇刺,受了重傷,不便多站,來人,賜座?!?/br> “多謝皇上?!崩蹣O了的端王癱坐在椅子上,朝對面瞧了一眼,就看見了司徒空。 司徒空也看見了他,見他盯看自己,微微朝他低了低頭,無比恭敬。但其心險惡,唯有端王清楚。他心中一頓翻滾,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抓了他送進死牢去。 他開口說道:“皇上,這次出使南楚,因遭了刺客,臣沒有去南楚皇宮見到南楚皇后,但離開時,她的病已無大礙?!?/br> “皇叔辛苦了?!?/br> 司有言還沒有來得及順勢夸他兩句,端王又冷聲道:“臣因為傷勢過重,回來又再次被刺客所傷,所以才在路上耽擱了兩個月,并非是臣有意晚歸,還請圣上見諒?!?/br> 司有言微頓:“皇叔在路上又遭人行刺了?” “是,一次被人所傷,第二次因臣雇了鏢師武夫,所以沒有再讓刺客得逞,但受了驚嚇,路上都不曾睡過好覺?!?/br> “朕一定讓人嚴查刺客身份?!?/br> “不必查了?!倍送醭谅曊f道,“臣已經知道刺客是何人所派?!?/br> 滿朝大臣皆是豎起耳朵細聽,司有言皺眉問道:“誰?” 端王伸手指著對面那人,說道:“他,司徒空?!?/br> 司徒空沒想到端王竟然蠢到這種地步,他竟然說他是兇手?自己做事雖然果斷狠心,但是從不會留下什么證據。端王憑什么指證他?就不怕被他反咬一口? 司徒空暗覺可笑,面上無比驚訝,說道:“王爺何出此言?我素來敬佩王爺,怎么會做這種事?” 端王冷笑道:“你三番兩次要害我,那刺客所用的兵器都是你統領的暗衛所用,我還留了當時刺客不慎留下的兵器,上面的云紋,就是暗衛所持兵器上慣用的云紋?!?/br> 司徒空訝然,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急忙出來,伏地跪下,說道:“臣絕對不敢做這種事,還請皇上明查?!?/br> 司有言臉色沉沉,端王得了允許,便讓太監去宮外門口取進兵器呈上。司有言看看那兵器上的紋飾,的確是宮中暗衛特有的標志。他抬眼看向司徒空,說道:“確實是暗衛的兵器,國師,暗衛只聽朕和你的調動,你要如何解釋?” “皇上如今將暗衛全部交給臣,他們這半年來都是聽臣的調遣,但臣萬萬沒有做出這種事。更何況,如果單憑一件兵器就說是暗衛所為,也太過荒謬?!?/br> “荒謬?”端王冷聲,“我不但有兵器可以證明,更有證人?;噬?,臣的副將和救治臣的大夫一個可以證明刺客的功夫和兵器是司徒空所派,一個可以證明臣身上的傷是致命傷,足以證明司徒空要置臣于死地,只是臣命大,活了下來,沒有讓他得逞?!?/br> “你那趙副將朕知道,是已故的趙將軍之弟,人品頗佳。大夫又是哪一位?” “他是大周人,恰好在南楚行醫,姓楊,名不多,醫術十分高超,連南楚皇后的病,都是他治好的?!?/br> “他治好的?”司有言問道,“他是南楚御醫?” “并不是,南楚御醫束手無策,南楚太子聽說了楊不多的大名,讓人尋他進宮治病,沒想到只是幾天,皇后就病愈了?!?/br> 司有言輕輕點頭,端王說道:“他們二人已經在外面等了半天?!?/br> 司有言心中厭煩端王,但他畢竟是個王爺,還是自己的皇叔,如果不給他一個交代,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相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