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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他才剛一動,就被鐵鏈拽倒在地,往前拖行,拖得背后guntang,像是要冒煙,片刻已經血rou模糊。 如果不是山林堵塞,他只怕會被這些人拖得更快,偶有荊棘草叢阻攔,他們也沒有停留,硬生生將他拖拽過去。 非但是脊背,就連胳膊和臉,都被荊棘劃傷,整個人掛了百道血痕。 再這么下去,他一定會死。 巨大的疼痛迫使他做出一個不得已的決定——不做一只羊,變回迪多。 嚇死這些藍星人,總比自己被拖死得好。 “砰砰砰——” 前面突然傳來連續爆丨炸的聲音,拉拽鐵鏈的人急忙停下,耳朵已經冒出半截的迪多也趕緊變回“羊”,因為他聽出了從在這炮火聲中跑來的人是誰。 安護衛起先以為是獨孤羊又炸人,但一聽這連續炸開的聲響,聞到前面白色煙霧里的火丨藥味,才聽清楚這不是什么炮,而根本就是過年時放的炮仗。 “這是炮仗,不是……” 煙霧之中,有人提劍跑來,在這不見來者的煙霧掩護下,追月手里的劍穿過白霧,刺進他的胸腔。劍剛入體內一寸,又被她重重一壓,劍立刻刺穿他的心臟。 “公……主……”安護衛怎么都沒有想到,以前那個養在深宮里的公主,竟敢……殺人。 追月第一次直接殺人,手還是有些抖,刺入的劍已經沒有力氣拔丨出來。她轉身重新進入煙霧中,憑借剛才看清眾人所站位置,回到獨孤羊身邊。 獨孤羊知道是她來了,可是沒有想到,她回來了。 追月摸出隨身帶的匕首,沉下心來,一刀斬去鎖在他手上的鐵鏈。再一刀,背后卻有追兵過來,一心要救獨孤羊的她渾然不覺。 忽然身體被人撈住,將她攬入懷中,隨即看見他朝她身后伸手,又炸出一顆火炮。 獨孤羊拿過她手中的匕首,斷開鐵鏈,緊抓她的手往前面帶。 此時煙霧已經開始散去,正要追擊的眾人卻見安護衛倒在地上,心口鮮血直淌,軍心當即渙散。等副手安撫眾人,兩人早就不知去向。 副手知曉再往前走,就到西城。如今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只怕西城的守衛也會很快過來查看,到時候他們別說追擊到他們二人,甚至連自己的命都可能丟掉,但回帝都,一樣是死。 他權衡再三,看著眼前的殘兵,說道:“事到如今,橫豎都是死,各奔東西去吧?!?/br> 眾人一聽,不知所措,但那副手識趣,說完便走了,更是令眾人大受打擊。面面相覷許久,深知這樣周密安排層層圍剿都沒有捉到公主,靠他們更沒有可能。 于是紛紛卸下惹人注意的鐵鏈弓箭,各自逃命去了。 此時已經離開山腳下的獨孤羊還在帶著追月跑,跑著跑著,他牽著的人卻不跑了。他緩緩停了下來,回頭看她,問道:“你累了?” 少女卻撲入他的懷中,緊緊抓著他的衣裳,哽咽道:“我不累?!?/br> 她一路跟他下山,將他受傷的后背看得一清二楚,觸目驚心的傷口深及白骨。她幾次忍淚,抹了又抹,都抹不盡。 “你不回頭,我也能脫險?,F在你回頭……”獨孤羊聽了聽后面山上的動靜,松了一口氣,“也脫險了?!?/br> “我不管你最后能怎么脫險,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回頭,讓你一個人進虎xue,我會后悔?!弊吩略俅稳套⊙蹨I,這一次終于忍住了,她看著到處都是傷的他,又差點沒忍住,眼淚含在眼眶里,像閃爍的兩顆珍珠。 耳朵就像是春天里要萌芽的種子,要壓不住了,又癢又想冒出來。獨孤羊退了一步,想著離她遠一點,就能忍住這種酥丨癢的感覺,但好像沒什么用。少女的臉龐異常的美麗,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藍星人的美。 明明沒有貓耳朵。 追月見他退步,意識到自己可能碰到了他的傷口,正要上前問他傷勢,遠處便傳來一陣馬蹄聲響。她的臉色當即變了,以為追兵緊咬不放。獨孤羊偏頭聽了聽,說道:“不是追兵?!?/br> “你怎么知道?” “因為他們沒有帶水囊。追兵一路追趕你,需要跋山涉水,而且這幾次我碰見的追兵,身上都有干糧和水囊?!?/br> 追月訝然:“可是你怎么知道他們沒有帶水囊?” “我沒有聽見馬蹄聲里混雜著水聲?!?/br> “……”追月也試著去聽了聽,果然……什么也沒聽見。她越發覺得他不同尋常,無論是哪方面,都很奇特,奇特到她甚至都沒有在虛構的書上看過。 “噠噠噠?!瘪R蹄聲由遠及近,幾個小兵打扮的人見到他們兩人,急停下馬,打量了明顯異于尋常百姓的兩人,問道,“你們是誰,從哪里來?” 追月看看他的裝扮,急忙說道:“你們是不是西城的巡邏兵?三皇子現在在不在城里?” 那幾人頓生警惕,手已經轉向腰間寶劍。獨孤羊一看,說道:“紀王弒君謀反了?!?/br> 他們一驚,差點從馬上摔下來。為首之人不能斷定真假,但萬一是真,就耽誤大事了,立即說道:“你們隨我進城?!?/br> ☆、第十章 第十章 西城是大周西面和鄰國交界的地方,這里的守衛并不比皇城的要弱。獨孤羊跟巡邏兵抵達城下,朝上看去,城墻站滿了守衛。他們手執長丨槍,往前注目凝視,動作整齊統一。 ——三皇子是個很嚴格的統帥。 再一看,那些士兵連身高身材,都基本差不多。 ——三皇子大概還是個強迫癥。 “獨孤先生?”追月將他的思緒拉回,問道,“你可要一起進城?” 獨孤羊點點頭:“要的,我還沒將你交到你三哥手上?!?/br> 追月想說來到這里就無妨了,三哥哥手下的兵是什么樣子的,她也很清楚。一母同胞,哥哥每次回朝,總會跟她說上許多邊城的事。 為首的巡邏兵說道:“我不能輕易帶你們進城去見三皇子,你們的魚符在何處?” 魚符?獨孤羊搜尋了下記憶,這好像是人類用來自證身份的東西,證明自己是這個國家的人。 那人見他一瞬不解,立即生了警惕。追月見狀,說道:“我有玉符?!?/br> 聞言,那人一頓,與百姓魚符不同的是,皇族中人用以自證身份的,稱之為“玉符”。他想到這姑娘身份尊貴,但沒有想到,竟是皇族中人。他忙雙手接過玉符查看,他見過三皇子的玉符,所以這一看就看出了真偽。他正要請她進去,轉念一想又覺不對,問道:“請恕在下無理,斗膽問一句,為何你方才不拿出來自證身份?” “我一路被紀王的人追殺至此,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紀王的人?” 那人頓時感慨,心思細膩到這種程度,那能一路從帝都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