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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那只手已經斷了,但這一殘缺也并不影響他那自然而然散發的優雅氣質。而此時此刻,這讓人移不開雙眼的神秘男子,正用他那對藍寶石般深邃的雙眼,溫柔的看著對面神色陰沉的涯,深情得如同在看自己最心愛的戀人。“好久不見了呢……涯副莊主,當日一別后,在下著實想念?!?/br>冷視著自顧自在自己對面坐下的華美男子,涯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殘冷的笑容,雙眼笑意更盛:“哦?想念被我砍掉左手的滋味么?賤到這個程度也是難得?!?/br>眼前的金發男子,并不是別人,而是黑域閣的新任掌門,墨溪斷。一個在江湖上,以狡詐跟殘忍為聞名的年輕男子,年僅十九歲,就以極其干凈利落的手段鏟除一切競爭對手,登上黑域閣的掌門寶座。而其強悍的修為以及人格魅力,更是得到了一批狂熱高手的誓死追隨。助他在競爭中爭取最大的利益。若涯沒估計錯誤,對方的修為,應該在劍圣初階的顛峰。而他的手,則是在前陣子被自己砍下的。這件事情,讓黑域閣那些追隨著墨溪段高層們暴怒,并視為天大的恥辱,跟曇劍派矛盾也的越發的激烈,至于墨溪斷到底是如何被砍掉左手的,又是什么原因被砍斷的,那些人,卻也是不曉其中緣由的。聽到涯惡毒的諷刺,跟隨著墨溪斷一同進來,并默默守候在旁的白衣女子雙眼閃過一絲狂暴的殺氣。她的主人,企能容他人這般侮辱,若是平常,她即便是拼了性命,也要維護主人的尊嚴??墒侵魅藚s下令,只要是關于這位副閣主的,所有人不得在他未下命令前,私自采取任何行動,否則,死。所以,即使恨到雙眼發紅,少女并未有任何舉動。即使,她怎么也不能理解,為什么主人對眼前的男人,能容忍到這個程度。“呵……當然不……”聽到涯語調溫潤卻惡毒的話語,左手依然疼痛的墨溪低聲笑了笑,一雙幽冷的的雙眼盯著對方,忽然如同鬼魅般湊近,在他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音量輕語道:“在下想念你的味道,想念你在懷中顫抖的摸樣,若不是當時被你打斷,我想,我的舌頭,一定會舔遍你的全身……不過,會有機會的,不是么?”或許是男子的語氣中那種如同惡魔般鼓惑的音調讓涯有些錯愣,又或者是其中勢在必得的自信讓涯詫異,以至于涯只能僵硬著,全無反應的任那濕潤的舌頭,極其輕佻的舔弄自己的耳際。那一瞬間,涯的腦子里只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總有一天,自己會毀在這個男人的手上,生不如死!這種感覺強烈到讓他恐懼的地步。碰!整張桌子忽然毫無預兆的炸開,木屑四濺的廂房中,涯手中血紅色的噬魂鞭閃電般朝對方狠狠的抽去,后者側身閃開,右手光芒一閃,佩劍已然亮出,反手就是一劍。涯雙眼兇光大勝,身形瞬間移出數米,手中的長鞭也隨著動作不斷攻擊,短短數秒,雙方已交手不下數十招,越演越烈。就在店家對自己的酒樓安危感到擔憂不已時,直聽到蓬的一聲巨響,頂樓的瓦層猛的被炸掀開來,兩道身影疾電般射出,在樓層之間不斷交擊著,轉瞬便由城東移到了城西。其中破壞的建筑,則不計其數。紅發少女一邊擔憂的看著已經遠去的兩人,一邊掏出錢袋丟給眼淚婆娑的掌柜。西城區,某幫派廣場。一名意氣風發的青年倨傲的站在庭院中央,享受著臺下同門們傳來的崇拜目光以及不絕于耳的贊嘆聲,而他的腳邊,還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那是挑戰失敗,被直接虐殺的同門師兄。“還有誰要上來跟小爺比試?盡管滾上來?!眹虖埖难鎏齑笮?,青年滿意的看到那些師兄弟們都蜷縮著肩膀,沒人再敢上前挑戰。十多年的苦練,就是為了這一天,被師傅選為掌門人,接受幫派內的挑戰,站在所有人的頂端!仰頭狂笑的瞬間,青年覺得自己已經是無敵了,整個白茂城內,已經沒人是他的對手,想必整個王朝,他都是最強的!師傅說他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還告訴他,只要他順利接任掌門之位,幫派內的所有物跟人,都是屬于他的!忽然,青年的手挑釁的指向人群中的一對情侶,狂妄道:“姓陳的,我給你一個機會挑戰,贏了,你帶走你的女人,輸了,你死她留下!”此刻,青年的臉顯得異常猙獰。他從來都看不起這個向來懦弱的師弟,但他竟得到了自己意中人的青睞!憑什么?漂亮的女人,應該是屬于自己的!在他所指的地方,畏懼的站著兩年輕男女,其中那個美貌的女子更是害怕得將自己的臉埋在了戀人的胸前,不斷的發抖。“掌門師兄,請你放過我們吧,我跟岳兒是真心相愛的……”臉色慘白的男子抬著頭看著站在臺上的青年,誠懇的哀求道……他知道青年一直都打岳兒的主意,也認定岳兒早晚會愛上他,可他失敗了,所以在獲得掌門之位后,他顯然已打算不顧面子出手了。“閉嘴!你這個廢物,想讓我再說一次嗎???!”青年不耐煩的冷喝,冰冷的雙眼如同在看一個擋路的癩皮狗。旁邊的人馬上附和青年,熱切的拍著馬屁,甚至有人狠狠的踹了男子一腳,讓他快點滾上去,不要讓掌門等久了!被辱罵的男子臉部一陣抽搐,卻強忍著侮辱沉默著,只是緊緊的抱著懷里的戀人,如同要將對方揉進自己身體般,那樣的用力,仿佛這樣,就再也沒有人能把他們分開。他知道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也曾好幾次嘗試逃跑,但都失敗了。“你很強,我打不過你,但我跟岳兒,是死也不會分開的?!蹦腥撕鋈惶痤^頭看著青年一字一句的說道,眼里,已滿是一種決然。對方太強,幾乎達到了大劍士的實力,遠不是他區區一個劍客可以匹敵的,“不會分開是么?”青年冷笑,嘴臉越發的猙獰起來,轉頭看向自己的手下“把那個賤貨給我帶上來!”頓時,旁邊待命的幾個手下當即踹開男人,強行將驚恐的女人拖上了平臺。“你想干什么!不準你傷害她!”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