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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你的良心何在?” 靜瑤繼續做驚懼的模樣,“你,你休要血口噴人,陛下……”但也只是流淚,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此時又有人在旁與宇文銘演雙簧,諫言道:“王爺,此妖女從前便惑君殃國,如今竟然敢加害陛下,弒君之罪,不可輕饒??!” 此言一出,又有人在旁附和,“臣奏請王爺將其拿下!” 宇文銘便趁勢點頭,沉聲吩咐道:“來人……” 話未說完,卻忽然聽見有人喊道:“不可?!?/br> 靜瑤循聲望去,發現居然是安王。 安王眼見他們要拿靜瑤,匆忙上前幾步,將其護在身后,急道:“不可對李貴儀動手?,F在事情尚未有定論……” 宇文銘皺眉打斷:“還需要什么定論?此女禍害陛下,封鎖乾明宮,現在還妄圖干涉朝政,都是明擺的事實,還需什么定論?老七莫非還想等她親口承認謀害陛下不成?” 此時,立刻有官員在旁幫腔,“安王殿下,此女是大梁罪人,不可姑息??!” 安王心里不愿相信是靜瑤害了皇帝,但看看靜瑤,見她已是泣不成聲,卻顧不得為自己辯解,只好道:“她有罪無罪暫且不辯,可她腹中懷有皇嗣,萬一陛下……”他頓了頓 ,實在不愿說出那個可能,只好忽略過去,道:“那她腹中的孩子便是陛下唯一的骨血,你們若是傷害她,豈不等于對皇嗣下手?” 老八武寧郡王也趕緊來幫腔,“七哥說的對,就算為皇嗣著想,也不可動李貴儀!” 現在雖有兩位王爺表態,但都年輕,沒什么勢力,而鄭王越王卻對此持觀望態度,這兩人一貫如此,不到事情有定論之前,不輕易表明立場,無論如何,能全身而退最重要,是以兩人只在一旁看著,并不發聲。 而這正是宇文銘要的局面。 就算老七老八聯合反對自己,但他還有自己的人手,不怕!老四老六是老滑頭,他不指望他們此時支持自己,但只要沉默不做聲,他的勝算便又大了幾分。 所以他冷笑道:“七弟八弟此言差矣,就算她腹中的是皇嗣,但有她這樣的生母,必定成不了大器!再者說,她弒君罪名決不可恕,不能因這個尚未出生的孩子就網開一面,否則,天理難容!” 沒錯,弒君是誅九族的大罪,是全天下的罪人,宇文銘將這兩個字咬得格外重,很成功的將重要轉移到此,果然此言一出,就見立時又有不少人附和。 宇文銘便繼續抬手,要喚上自己早已備好的人手。 而關鍵時刻,安王又阻止道:“慢著,此事至關重要,七哥還是要將話說明白才是!陛下若果真遭遇不測,李貴儀腹中的皇嗣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倘若李貴儀此時被你拿下,這江山又該怎么辦,無后繼之人,豈不天下大亂?” 此話一出,直叫正假意痛苦的靜瑤心間一亮。 對,今日這一切,不過就等宇文銘接下來的態度,只要他將自己的意圖明確表達出來,宇文泓就可收網了! 而宇文銘卻并不說話,只是眉間微微一動。 然他的身邊卻另有人站出道:“諸位王爺都是先帝血脈,就算沒有李貴儀腹中皇嗣,這江山還怕后繼無人?” 這話一出,只見殿中幾位王爺都是一愣,鄭王越王相視一眼,心間都在感嘆,是啊,照此說來,他們也有資格繼承江山??! 然這個念頭才起,卻又聽見有人在旁諫言,“惠王殿下向來博學篤行,心系天下,寬厚仁德,因此,臣推舉惠王殿下繼承大統?!?/br> 此話一出,就見殿中陸續有人表達贊同,安王粗略看去,竟發現人數不少。 殿中眾人都不傻,看到此時,便知今日必有抉擇了,皇帝既然已是兇多吉少,此時趕緊擁立新皇才是最佳時機。 而李貴儀娘家幾乎無勢力可言,就算其日后誕下皇子,想必也難以承繼大統,七王八王年紀小無強大實力,而鄭王越王只是昏庸之徒,根本不用考慮,所以看這種狀況,這接下來的贏家,豈不非惠王宇文銘莫屬? 大部分忠于宇文泓的大臣并未表態,他們深知宇文銘的品性,很難接受這樣的人來繼承大統,但殿中亦已經有原本中立的人開始動搖,比如衛國公鐘蓄,此時竟也附和幾句,表達了對宇文銘的支持,站在了他的身后。 眼看這殿中人數幾乎要對等,宇文銘的心腹們擔心夜長夢多,趕緊勸道:“王爺,先把此妖女處置了再說?!?/br> 宇文銘目中露出陰狠,點頭說,“來人,將李妙淳拿下,廢去她的貴儀之位,發配宗人府嚴辦……” 然他話音落下,還未有人來的及行動,卻聽見殿外傳來一聲響亮而又熟悉的通傳,“陛下駕到?!?/br> 這聲通傳猶如一聲驚雷,霎時間將一片僵持的謹身殿鎮住,眾人驚訝望去,見殿中走進來一個高大身影,宮人簇擁中,那威儀的姿態,冷峻的神情,不是剛才宇文銘口中那已經“遭遇不測”的皇帝,還能是誰! 宇文泓一身凜冽的織金九團龍袍,領著人大步邁了進來,走到靜瑤跟前,親自將她扶起,而后沉臉看向殿中,問道:“誰敢動她?” 宇文泓臉上積著薄怒,聲音里也是一貫的深沉。 眼睜睜的看見他出現在這殿中,眾人俱都詫異非常,不是說皇帝已經兇多吉少了嗎,怎么看起來根本沒有半點異樣? 安王率先反應過來,趕緊跪地向宇文泓行禮,“臣參見陛下?!?/br> 武寧郡王也趕緊跟上,隨后是內閣眾臣及樞密使,都御史及其他近臣,越王鄭王此時倒也反應及時,眼見他確實完好如初的模樣,趕緊跟隨著一起行禮。 那些原本打算中立的,甚至臨時想投靠宇文銘的,立刻都改了主意,齊齊跪地,一時間,原本混亂的謹身殿中響起此起彼伏的聲音,眾人都恭敬喚著,“臣等參見陛下?!?/br> 只有宇文銘的黨羽們沉浸在不可思議中,皇帝居然會忽然出現 ,且看上去并無異常! 那先前的判斷是怎么回事?春生的下手,太后被拒之門外,皇帝遲遲不露面,甚至方才李妙淳的痛哭慌張…… 宇文銘不是蠢人,此時見到這樣的情景,心間忽然明白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這個女人的眼淚與慌張都是裝出來的!什么抱恙?乾明宮閉門幾日,太后被阻門外,無非就是想誘他上鉤。 呵,宇文泓,這招夠陰! 不過宇文泓也明白,這一仗已經開始,他此時束手就擒,不會為自己換來生機,所以只有硬拼一場! 所先從前的準備做得足,今次未必會輸。 此時所有人都在跪地行禮,唯有宇文銘與其黨羽依然立在那里,宇文泓暫且不理,目光在眾人當中逡巡一遍,冷聲問道:“朕不過是休養幾天,今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