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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躺在床上的時候,還仍得肚子里被填的滿滿的。 唔,這樣也好,吃飽了才有力氣想辦法,她躺在松軟的被中,如此安慰自己。 ~~ 晚間臨睡前,宇文泓特意又問福鼎:“送去的飯……她吃了嗎?” 福鼎忙答道:“陛下放心,妙淳姑娘吃得很好,空盤子都撤出來了?!眹K嘖,這回可是動了真心了,這么點小事,居然也能惦記到現在…… “嗯?!庇钗你鼞艘宦?,面上看不出來什么,心里卻大大松了口氣。 靜瑤不笨,冷靜一夜后,第二日再面對他時,便盡量保持如從前一樣恭敬的態度,他是喜怒無常的老虎,高興的時候任你擼毛,哪天露出真面目來,張開血盆大口,只管叫你尸骨無存,她再氣,也不敢與他明面上較勁,給他甩臉子看。 宇文泓下朝后更衣,而后進了御書房,一路沒看見她,心里初時還有些忐忑,回到御書房后坐定,她及時送了茶進來,茶杯落在桌子上的瞬間,他悄悄覷了覷她的臉色,見她神色平靜,已看不出昨日的情緒,心里總算又好了一些。 重新把注意力投到案前,見有司禮監遞上來的信件,他略翻了翻,猛然瞧見了熟悉的字跡,拿出來一看,發現是大理段濡塵寫給他的。 信件并不長,他很快看完,唇角不由得微勾,看得出來,心情大好。一旁的福鼎心生好奇,正暗自猜測,忽然聽見皇帝自己道:“下月段二進京,朕許久沒見他了,此次定要好好聚一聚?!?/br> 段二既是大理濡塵王子,因在皇室行二,所以陛下給他起了個如此親切的外號,段二王子生性豁達隨和,福鼎挺喜歡他的,他與陛下的確有日子沒見了,因此聽說他要來,也很高興。 說完這一句,福壽御書房外守門的福壽忽然推門進來了,請示道:“陛下,太常寺卿許大人求見?!?/br> 明日是上元節,又是要行朝儀宴享的大日子,太常寺與光祿寺要來請示他的意見。 他點頭叫進來,福壽便趕緊退了出去,趁著門開,他不由自主的向外望了一眼,正瞧有位美人在專注打理那盆天雨流芳,她甚是仔細的擦拭葉片,眼神專注,動作輕柔。 不知怎么,宇文泓竟忽然羨慕起那盆花來。 ~~ 上元節。 今日的朝儀與元正那日差不多,一大早起,宇文泓就更好冕服去了奉天殿。 由于前日的事,他收斂了許多,沒怎么招惹靜瑤,更衣這類事也不用她,如此靜瑤也輕松了些,只在他出乾明宮的時候與宮人們一同拜別他,眼角望見那一身的玄色冕服甚是張揚威儀。 主子一離開,宮人們便放松了下來,今日佳節,宮廷處處需要裝點,早晨起乾明宮各處也開始懸掛燈籠了,手腳靈活的小太監們爬高上低,較平時活潑許多,掌事的太監在底下叉腰訓斥,叫他們安生些。 這樣的宮廷與平時不同,陡然間生出許多趣味與生氣,靜瑤在游廊里看著,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忙活了一個早晨,宮燈總算都掛好了,雖然還沒到天黑,但這個時候隨風搖曳,已是一道美景了。 今日皇帝不在御書房或者暖閣,靜瑤不必伺候茶水,一下清閑下來,沒什么事可做,就立在廊下看燈,雖說宮燈的形制都差不多,但上繪的圖案各有不同,一盞一盞的看下來,打磨時間倒是不錯。 猶記得小時候,每當上元夜,家里人也會帶著她看燈,自己府中的看厭了,就去外面看,青州最熱鬧的同順大街,每年都有燈會。 她是乾明宮唯一的女官,恐怕除過福鼎,也沒人能稱得上她的上司,如今福鼎隨侍御駕去了,留下來看家的福壽巴結她還來不及,根本不敢輕易差使她,是以她在乾明宮后院里無所事事的看了一個上午的燈籠,竟也沒人管。 宇文泓在奉天殿行完朝儀,回來更衣,察覺一路沒看見她,便問了問福壽,福壽樂呵呵的道,“回陛下,妙淳姑娘在后院瞧燈籠呢,一個一個數得可認真了?!?/br> 宇文泓愣了愣,隨后嗯了一聲,倒也沒說什么。 心里始終惦記著那個人,畢竟從那晚上開始,還沒單獨說上幾句話呢,鬼使神差的,更完衣后,他誰也沒帶,悄悄的一個人去了后花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作者先攢攢力氣,預備著周末放肥章哈。 ---- 皇桑:媳婦兒聽話,多吃點兒,養肥身體才好給朕生兒子。 靜瑤:誰要給你生兒子? 皇桑:女兒也行,朕都喜歡2333 靜瑤:…… 呃,剛才捉了一下蟲,結果叫寶寶們都誤會了,作者君在這里道個歉哈,一般情況下,都是在零點零一分更新的,如有加更,會提前說明的。 記得留言,不然作者君怎么給小仙女們發紅包?(其實中獎幾率蠻大的哦?。?/br> 第三十二章 今日天氣晴好, 微風和著暖陽, 竟透出些許初春的暖意來, 宇文泓進到后花園,抬眼逡巡一番,終于發現了要找的人。 紅色暗花斜襟襖配水藍色的馬面裙,本是宮女們常見的服飾, 但唯有她,是乾明宮與眾不同的色彩,最能將平素莊嚴的宮苑裝點的俏麗動人。 她依然在看燈籠, 仰著頭, 也不嫌脖子酸,一雙桃花眼認真的辨認宮燈上的圖案字跡, 嘴上還時不時跟著念叨幾句,十分專注的模樣, 蓮步輕移,耳珠也跟著擺動, 愈發襯出那下巴的小巧, 脖頸修長。 她專注的看燈籠,他則專注的望著她。 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只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莫名的總想看看她, 見不著的時候會覺得空落落的,就像剛才;而一旦見到她,心就放下來了, 再忙再累,只要看她一眼,就能得到莫大的慰藉。 心被什么牽扯住了,這似乎很危險,但他并不想拒絕,只是…… 如果她也是這樣想他的,就好了。 漸漸的,有種無助的憂傷在心底蔓延開來。他對什么事都一向很有把握,可唯獨對她束手無措,強留住她的人沒有多大意思,他不希望再見到那晚對自己橫眉怨懟的她了,他想要一個跟夢中一樣的人兒,對自己微笑,柔柔的喚自己陛下,真心的盼望自己,而不是礙于身份對他畏懼恭敬…… 所以該怎么做,該怎么叫她不再排斥自己呢? 他正出著神,耳邊忽然的傳來問安聲,原來是花園里的宮人發現了他,慌忙過來跟他行禮。 他一愣,再去看她,果然見她也被驚動了,先前安逸的神色不再,也一臉肅斂的跟了過來,恭恭敬敬的行禮。 他揮手叫閑雜人等退下,只留了她一個人,緩聲問道:“在做什么?聽說你在這兒待了一上午,就看燈籠了嗎?”